周异听完后,他的表情非常精彩,他不敢置信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孙策已经回来了,而且陛下还派人帮他刺杀刘备?”
“事关重大,孩儿岂敢欺骗爹。”
“嘶!”周异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难怪周瑜问他要人马,但这一桩“生意”是否值得做,还得慎重考虑,如若成功还好说,要是失败了周家也会遭到牵连,刘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周异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拒绝道:“此事十分冒险,爹不能拿家族的命运来赌。”
“还请爹相信孩儿,若成功了,以后周家就是扬州第一家族,说不定还能被陛下赏识。”周瑜极力劝说,可无论他说什么,周异都不答应,周瑜最终只能放弃。
吃完早饭后,周异起身道:“爹要去州牧府见州牧大人了,你也一起来吧。”
“爹想去就去吧,孩儿不去见那卑鄙小人。”周瑜头也不回地返回房间。
周异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唉,瑜儿别怪爹,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你才会懂。”
四天后,傍晚,日落西山,夕阳西下,又到了晚饭时间。
张飞练兵练了一整天,他独自前往酒楼买酒,自从刘备当了州牧府后,他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仅餐餐大鱼大肉,还有酒喝,每当傍晚时他都会来酒楼买酒喝。
小二大老远就看到张飞走来,他连忙跑过去打招呼:“哎哟,张三爷,今晚又来买酒了?”
“老样子,给我拿三坛上等好酒回去,再给我打包十两熟牛肉。”张飞每次来都要三坛美酒和一份熟食,平常人一晚喝一坛酒都够呛,但他无酒不欢,一晚不喝三坛酒就睡不着觉。
放在往日张飞当然不敢放肆,但现在刘备住州牧府,他住兵营里,方便训练,所以刘备也管不到他,他可以肆意妄为。
小二进去拿酒,但他走了没一会又很快回来,而且两手空空,张飞不禁问道:“小二,我要的酒呢,你为何不拿?”
“三爷,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来了许多商人,他们包下了本店所有酒,今晚咱家是没有酒了,要不三爷明天再喝?”
“放你娘的狗屁,没有酒喝我怎么睡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酒给我搬出来!”张飞怒喝一声,声如闷雷,小二吓得脸色发青,手足无措。
里面的掌柜也听到了张飞的声音,他赶紧出来查看,在问明情况后,他苦口婆心道:“三爷啊,咱店真的没酒了,我总不能拿水当酒卖给你吧,你明天来好不好,明天我送你三坛上等美酒,不收你一分钱。”
“不行!”张飞一掌拍桌子上,“今天的酒今天喝,明天的酒明天喝,难道你明天吃饭,今天就不用吃饭吗!”
“可咱实在是拿不出酒了……”掌柜和小二欲哭无泪。
“拿不出酒我就砸了你的店!”张飞说到做到,他搬起一张凳子就要砸。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这位壮士,既然你如此爱酒,我这里刚好有,不如过来坐下一起喝?”
张飞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坐在窗边吃饭,他身边还放着五个酒坛子。
“你是何人?”张飞放下凳子过去,他看着地上的酒坛,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在下张绣,武威人士,今晚在此下榻,独自饮酒不过瘾,壮士要是不嫌弃,可坐下一起喝。”张绣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张飞犹豫了一下,他看到桌上摆满美味佳肴,终究按捺不住,在张绣对面坐下,说道:“阁下真是豪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绣把小二喊来,让他加多一双碗筷,还有一个酒杯。
小二见张飞不闹事了,他暗暗松一口气,连忙去把碗筷酒杯拿来。
张绣亲自给张飞满上一杯,问道:“对了,不知壮士高姓大名,今日你我相识,也算是有缘。”
“在下张飞,字翼德,我是个无酒不欢的人,既然今日喝了阁下的酒,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在庐江碰到麻烦,都可以来州牧府找我!”张飞拿起酒杯,敬张绣一杯。
张绣听到张飞是州牧府的人,他故作惊讶:“壮士莫非在州牧府当官,你可认识刘备?”
“刘备他是我大哥,我当然认识,我们是结拜兄弟。”
“原来你与刘州牧是结拜兄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张绣举杯回敬张飞。
张飞喝得兴起,他干脆扔掉酒杯,拿起酒坛喝,又问:“张绣,你既然知道我大哥名字,难道你认识我大哥?”
“刘备仁义君子,谁不认识,我在武威也有听过他的大名,近来听说他当了扬州牧,故特意来庐江一睹他的威风。”张绣故意捧刘备,以此换取张飞的好感。
张飞听此更高兴了,他大笑:“哈哈哈哈,我大哥确实是仁义之士,连我也对他佩服不已,既然你想见他,等喝完酒我就带你去见。”
张绣倒没想过张飞如此直爽,只不过才见一面,就带他去见刘备,此人倒是个直肠子,没有什么心机,不过他可不能真的去见刘备,连忙推脱:“我等喝完酒已是深夜,而且还带着一身酒气,去见刘州牧实在不敬,不如改天有空我再登门拜访。”
张飞仔细一想,觉得张绣说得不错,要是他喝完酒去找刘备,肯定会被大骂一顿,说道:“阁下说得极对,那我等改日再去,你去了州牧府报我名字,守门士兵会带你进去。”
“那就多谢张兄引荐了。”
“举手之劳,何须言谢,我白喝你一顿酒,帮你不是应该的吗,以后别跟我客气,有事就来找我。”
“好,那就一言为定,来,喝!”张绣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坛酒往嘴里灌。
二人放开肚皮喝,他们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已是半夜,地上的五坛酒被他们全部干完,张飞已经喝醉,他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