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笑了,要不是陈老家主的迷药厉害,曹操又怎会这么容易被迷昏。”何芸香居功不自傲,甚是难得。
陈登下令让人把曹操绑起来,然后带回家中安置,等明日一早就送出城外,让荀彧带回洛阳。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很快把曹操五花大绑,并将其放进麻袋里,陈登对何芸香道:“明日一早你来我府上取银两,然后尽快离开下。”
“是,多谢陈公子!”何芸香喜上眉梢,只要明日取了钱她就离开下邳,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荀彧与陈登也不多留,与何芸香告辞后便离去,他们走了还不到半柱香时间,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
何芸香刚刚躺下,听到外面的声音,她还以为是陈登去而复返,连忙起身开门,然而外面的并非荀彧和陈登,而是曹洪和一个书生。
曹洪往门内看了一眼,抱拳道:“夫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曹校尉的。”
“曹……校尉?他已经睡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何芸香有些慌了,她哪料到曹操的手下会突然找上门来,她赶忙找个借口把曹洪打发走。
曹洪已经知道何芸香的身份,他哪里肯走,他冷笑一声:“你不用演戏了你根本没有成过亲,你本是青楼的一名妓女,直到最近才被人赎身,给我老实交代,你欺骗我等到底有何用意?!”
“什么青楼妓女,你别污蔑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刚刚我俩可是从青楼回来,那里的老鸨说你曾在那里待了七、八年,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胡说八道!你们快点滚,要见曹校尉明天再来吧!”何芸香她不愿再多说,赶紧关上大门,然曹洪哪里能让她如愿,他一脚把门踢开,然后直接冲了进去。
“诶,你别进去,打扰到曹校尉睡觉担当得起吗?!”何芸香想要阻止曹洪,可她不过一介女流,又岂是对手,曹洪随手一推就将她推倒地上。
郭嘉跟着曹洪一起冲进房间,然而房内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曹操的身影了。
曹洪一把抓起何芸香,怒道:“我主公他去哪里了?!”
“你家主公……刚刚他还睡在床上,肯定是因为你们太吵了,所以他跑了!”
“一派胡言!”曹洪气急败坏,一巴掌扇何芸香脸上。
何芸香的小脸当场留下五个手指印,她泪水都快要被打出来了。
“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一剑杀了你!”曹洪拔出腰间兵器,锋利的剑刃抵在何芸香的咽喉上。
何芸香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看着满脸杀气的曹洪,她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要是不老实说出曹操下落,她会被杀死,她颤颤巍巍道:“曹校尉他……刚才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你们有何目的,要是骗我一个字,我就砍下你的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数日前我被一个叫陈公子的人买下,他说让我演一场戏欺骗曹校尉,然后趁机下药迷晕他,刚才我迷晕他后陈公子就带人把他带走了,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何芸香边哭边说,要是知道这么危险,给她再多钱她也不愿意接这活。
“你个贱妇害我主公被抓,我一剑杀了你!”曹洪气不过眼,想要杀了何芸香。
郭嘉连忙阻止道:“子廉莫急,此女还有用,不能就这样杀了,能不能找到主公全看她了。”
曹洪气得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放下兵刃,没有因为一时冲动杀人,他问道:“奉孝可有妙计找到主公。”
“依据她刚才所说,主公应该刚走不久。”郭嘉对何芸香道:“那姓陈的公子走了多久,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走了不到半柱香,往西门去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何芸香还是有所隐瞒,没有说出陈家是幕后主使,要是她说了,即使曹洪放过她,陈家也不会放过她,相对于曹洪,她更加害怕陈家深不可测的背景和手段。
郭嘉点了点头,他让曹洪留下来看管何芸香,自己出去追赶。
半个时辰后,郭嘉气喘吁吁回来,曹洪已经把何芸香绑好,他见郭嘉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是否有找到主公了?”
“没有。”
曹洪十分失望:“天杀的,他们到底把主公带去哪了,我回去跟曹仁说,让他们分头去找!”
“等下,下邳如此之大,就算加上他们也很难找到主公。”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搁这干瞪眼吧!”
“你把何芸香押回去,我去找糜竺,糜家在徐州势力通天,有他们帮忙不怕找不到人。”郭嘉非常清楚,仅靠他们不可能找到人,唯有依靠糜竺才有机会把曹操找回来。
“那行吧,就按你所言行动!”曹洪没有其他主意,只能听从郭嘉的。
二人开始分头行动,曹洪把何芸香押回去,郭嘉去找糜竺。
经过一路小跑,郭嘉很快来到糜竺的府邸,他用力敲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尽快回应。
等了好一会,里面的下人终于开门,他睡眼惺忪地打量郭嘉,颇为不满道:“阁下何人,如今已是休息时候,为何还上门找人,若有事与我们老爷说,可以明日再来。”他说完就要关门。
郭嘉急道:“还请稍等,吾乃振威校尉曹操手下,曹校尉被人抓走,此事万分紧急,还请让我见糜从事一面!”
那下人不清楚曹操是谁,但听到曹操是校尉,心想应该是个重要人物,他不敢怠慢,于是让郭嘉稍作等候,他进去通报。
不多时,下人再次回来,说道:“我们老爷说要见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郭嘉点了点头,跟着下人走进厅堂。
此时厅堂内坐着一个人,此人身材略胖,深穿华贵衣服,这人正是徐州巨富糜竺。
郭嘉抱拳行礼:“在下见过糜从事。”
糜竺本是徐州富商,后被陶谦辟为别驾从事,深受信任,风头一时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