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刚才还有点睡眼惺忪,现在一听到这个消息,他马上清醒过来,惊道:“什么!百草堂被烧毁了吗?!”
“正是。”
“此乃天灾还是人祸?”
“目前还在打探中,不过臣猜测这或许是人祸。”荀攸猜测道。
刘辩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认为,近来百草堂声名鹊起,并且受到华佗影响,越来越多百姓来此治病,这一场大火或许是其对头有意而为之。
“此事事关重大,朕要亲自前去查看。”刘辩打算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前往着火现场查看。
“不知臣是否可以一起去?”
“你也感兴趣吗,那就随朕一起去吧。”刘辩决定带上荀攸一起。
半个时辰后,刘辩,荀攸和王越三人来到大火现场,果然如同荀攸所说一般,不仅百草堂,附近的十多家房屋也被波及到。
大火中心是在百草堂,也就是说百草堂才是第一个起火的地方,其他房屋是被波及的,若是认为,那对方目标必定是为了烧毁百草堂。
百姓都是喜欢看热闹,大火现场有许多百姓围观,其中不乏房子被烧毁的人,他们痛哭流泪,房子被烧毁,对普通百姓而言是巨大的损失。
刘辩很快在人群找到张仲景和华佗,他们也发现了刘辩,连忙走过来抱拳行礼,因为人多眼杂,他们只是作揖,没有跪下。
“刘……公子,属实抱拳,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竟然让百草堂毁在一场大火之中。”张仲景十分难过,他觉得责任在自己的身上。
“张大夫无须愧疚,大火乃天灾人祸,我又岂能怪你,重要的是你们没有受伤,在我眼里你们比这房屋重要得多。”
刘辩安慰几句,他发现张仲景和华佗都是满脸疲惫,脸上挂着一对黑眼圈,原来他们昨晚就跑来救火了,直到早上大火才熄灭,他们也一晚没睡,所以才如此疲惫。
一旁的荀攸问道:“对了张大夫,不知你们是否找到着火的起因了吗,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张仲景看了一眼四周人群,他压低声音道:“根据衙差所说,他们在百草堂里发现不少成堆的木炭,我百草堂中并没有如此多的柴火,故这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大火。”他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交给刘辩。
刘辩接过来仔细查看,这是一块被烧过的铁皮,头部又长又尖,颇有分量,上面还刻了字,他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应当是一块令牌,这是我从瓦砾中发现的。”张仲景今早才发现的令牌,但是他没有和衙差说。
“令牌?”刘辩摸了摸上面的字,但因为烧成一片漆黑,所以什么都看不清。
“公子,请把令牌给属下,属下可以弄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王越说道。
刘辩把令牌交给王越,王越从怀里拿出匕首,他用力刮掉令牌上黑色的碳灰,令牌上的字很快重新显现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这上面写的竟然是“马”字。
“马?这是何意?”刘辩不解道。
荀攸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解释道:“公子,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令牌,一般会以家族的名字作为刻字,这块令牌上写着马,那就是说应当属于马家的令牌。”
经过荀攸一番解释,刘辩瞬间明悟这是什么意思,原来是马家的令牌,他所知道的马家只有两个,一个是西凉马家,另外一个就是洛阳马家。
西凉马家才刚到洛阳,和百草堂又无冤无仇,马超还是为刘辩效力,他们当然不可能放火烧百草堂,那唯一会动手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洛阳马家!
再联想到济仁堂和马家的关系,马家的嫌疑就更大了。
此时不仅刘辩,张仲景和华佗也已经想到是马家放的大火。
“走,你们随我一起去蔡邕那里商议。”刘辩大手一挥,带领众人前去蔡府。
现在只要出了皇宫,找不到地方落脚,刘辩都会去蔡府,仿佛已经把蔡府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众人很快来到蔡府,蔡邕得知刘辩到来,他亲自出来迎接,看到除了刘辩之外,还有这么多人,他略感意外。
大伙在大厅分宾主坐下,蔡邕抱拳道:“不知陛下到访,是有何吩咐?”
“蔡中郎想必已经听说,昨晚一场大火把百草堂烧了,附近的房屋也遭到波及,朕对此事极为关心,故想要亲自调查是怎么一回事。”刘辩说明来意。
此事蔡邕早已听说,只不过他没想到刘辩对区区一桩起火案如此上心,说道:“莫非陛下认为昨晚大火并非天灾,而是人为?”
“正是如此,不知蔡中郎可否见过这东西?”刘辩拿出令牌放到桌上去。
蔡邕低头看了一眼,他立马认出来:“这不是马家的令牌吗,陛下是如何得来的?”
“是在百草堂的瓦砾中找到的,大火现场有此令牌,那是否说明此事与洛阳马家有关,甚至这火就是马家放的?!”
“若此令牌真是马家的,那大火确实很有可能是马家所为。”众人纷纷点头认同,此事绝对和马家脱不了干系。
然而荀攸却是持不同意见:“诸位,这火可能也与马家无关。”
“公达为何有此想法?”刘辩不解道。
“陛下请试想,马家行事如此谨慎,他们岂会在纵火现场留下一块令牌,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你的意思就是说,此事与马家无关,而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
“正是如此,这放火的人,极有可能是马家仇人,故意栽赃嫁祸给马家。”
荀攸的想法出人意料,大伙刚开始都没有想到,但是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此可能,一块令牌掉落在门口位置,纵火之人岂会如此不小心,反而让人觉得是故意而为之。
马家的仇人,刘辩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百草堂,但张仲景总不能自己放火烧百草堂吧,所以想要找出幕后放火之人,还得另外再派人调查,此事变得越来越复杂。
“陛下,臣有一计,或许能试探到对方态度。”荀攸说道。
“公达有何妙计,还请细说。”
“既然这块令牌是马家的,那我等为何不直接上门质问,若此事是马家所为,那他肯定老实交代,若非他所为,他们会极力辩解!”
蔡邕质疑道:“荀大人,就算这块令牌真是马家的,他们也不会蠢到承认是自己所为吧,若我是他们,必然打死不认。”
不仅蔡邕,其他人也质疑荀攸此计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