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袁遗都只能喝白粥,吃馒头,难得有丰盛的一餐,故此他一顿“风卷残云”,把桌上的美食扫得一干二净。
李儒见他吃完了,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去,说道:“袁太守,我这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这是何物?”袁遗摸了摸肚子,打开盒子查看,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糯米团,比一般的鸡蛋大一点。
袁遗还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结果只是一个糯米团,他用手指触碰一下,非常硬,说明这糯米团已经放了有些时间。
“还请袁太守一口吞下这糯米团,勿要咀嚼。”李儒说道。
“为何不能咀嚼,这么大这么硬的东西,能一口吞下吗?”袁遗感觉自己做不到。
“袁太守无须紧张,我会帮你吞下,来人,喂太守吃糯米!”李儒拍了拍手,当即有数个士兵走进来。
“你们几个想干嘛?”袁遗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士兵没有回答,他们分出两人抓住袁遗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又有一人固定他的头,强行打开他的嘴巴,最后一人拿起糯米,也不管袁遗是否愿意,直接把糯米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手指捅到喉咙。
袁遗瞬间脸色涨红,他觉得糯米团卡在喉咙位置,不上不下,几乎要让他窒息。
负责喂食的士兵见袁遗无法把糯米吞下,他从桌上拿起一碗汤水,直接灌进袁遗嘴巴里。
袁遗“咕咚咕咚”吞了几口,可总算把这糯米吞给咽下去。
李儒看到袁遗吞下后,这才撤走士兵。
袁遗一连喘了几口气,这才慢慢缓过来,他十分不解道:“先生这是何意,为何强迫我吞下糯米团?”
“袁太守有所不知,这糯米团是由药材熬制而成,有助于你消化,唯有吞下去才能起效,一会我就要将你带到城外,还请你准备一下。”
李儒没有过多解释,他给袁遗一套全新的衣服,让他穿上。
袁遗这些天一直穿囚服,难得能穿上新衣服,只不过这些天他没有洗澡,身上气味很浓,他忍不住问道:“先生可否先让我洗个澡再换衣服?”
“袁遗,你别得寸进尺,这里可不是你袁家,我给你吃饱喝足买新衣服你就满足吧。”李儒没有答应袁遗的要求。
袁遗看到对方脸色不好,他也不敢再提要求,等李儒出去后,他换上新衣。
半个时辰后,公孙瓒带着三百白马义从来到城外三百步的地方,这个地方城上的弓箭手对他们造成不了威胁,是一个很安全的位置。
城头上的人看到公孙瓒到来,士兵下去通报。
不多时,牛辅和李儒带着三百西凉骑兵出城,与公孙瓒碰头。
牛辅负责压阵,李儒负责谈判,他走到阵前,对公孙瓒抱拳道:“公孙将军果然准时,不知你可把华雄带来了?”
公孙瓒没有回答,他看了身边副将一眼,副将让士兵把华雄带上来。
两个士兵把华雄押带到前面,让李儒检查。
李儒仔细看了一眼,见华雄蓬头垢面,脸色苍白,他问道:“华雄将军,你可还好?”
华雄觉得丢脸,自己以往在军中都是威风凛凛,让人高不可攀,可今日他落入敌人手中,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与往日相比,形象一落千丈。
此时此刻,华雄心中五味杂陈,回道:“我受了点伤,但无大碍。”
“如此甚好,来人,把袁遗带来。”李儒下令道。
士兵把袁遗推到前面,让对面的公孙瓒确认。
袁遗此时的心情和华雄一样,虽然获救,但同样觉得丢脸,韩遂向他提供了最好的情报,让他最先找到董卓。
结果因为自己能力不足,遭到敌军袭击,最终兵败被擒,即使能够返回洛阳,他也不知怎么向两位叔父交代。
公孙瓒对袁遗问道:“袁太守,这几天过得可好,身体有无大碍?”
“公孙将军,这几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身体无大碍,可以走得动。”
“那我就放心了。”公孙瓒点了点头,示意士兵放华雄过去。另一边的李儒也命令士兵放袁遗给回去。
华雄与袁遗互相向对方走去,他们非常默契地以同样速度前进,当二人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不自觉地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多月前正是华雄亲自把袁遗抓回去,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下场竟然和袁遗一样,这让他心情复杂。
二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前进。
这短短的距离,让双方人马如临大敌,他们都担心对方会突然发动攻击,故此十分紧张,每个人都是精神紧绷。
最终,大家都没有动手,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华雄和袁遗都各自安全返回。
李儒对公孙瓒抱拳道:“公孙将军,这交易算是完成了,我们先行回去了!”
“请!”公孙瓒也不多废话,带领人马返回营寨。
等回到中军帐后,袁遗才发现孙坚等诸多将领都在等待,他十分不好意思。
众人见他回来,纷纷上前问候,孙坚脸上也露出罕见的笑容:“袁太守可总算回来了,大家可是想你想得很啊。”
“孙将军别笑我了,我区区一个败军之将,有何面目来见你们。”袁遗一阵脸红耳热,刚出发的时候,他还想着与公孙瓒和孙坚一较高下。
结果才到西凉没几天,他就败给董卓,要不是公孙瓒和孙坚出手相救,他恐怕永远都回不来。
公孙瓒让袁遗坐下,然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袁太守别说这种话,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别说你,我也有战败时,你无须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旁的孙坚也出言安慰,此时他们都是老好人,让袁遗别难过,更不用把失败放在心上。
袁遗内心颇为感动,他拖累了公孙瓒和孙坚,结果他们不仅没有责怪他,还出言安慰,这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他还暗中勾结马腾韩遂,打算将这二人除掉,现在他的良心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