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送走她之前，他还问她为什么晚上进他的房间。
如今想想，有点难受和可笑。
她脸色微变，定定地看向战穆尧。
战穆尧也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微沉，“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刚刚才被下药，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你要不想进我的房间也可以不进，就站在门外等我也行。”
他倏然想起三年前的时候，到现在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心口都阵痛。
被他一手捧起来宠上天的小姑娘，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
怎么会那么狠心就把她送出国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可当时的他确实没想过小姑娘喜欢他。
更没有想过他和小姑娘之间会发生关系，他心乱如麻，想着暂时眼不见为净，再考虑他和小姑娘之间以后要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小姑娘去了国外以后，很快就失踪了。
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丝毫的音讯。
还有些报道和实证，确定小姑娘死了。
他不相信，一找就找了两年。
“不用了，这是在邮轮上，他们没那么容易会动手，下药之类的对我没用，我是一名调香师，对气味的敏感程度很强。”
阎清茗唇瓣微动，眉眼慵懒，“还是说，战爷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她微微起身，上身横跨着桌子，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颌。
“虽然战爷的颜值确实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但……战爷你有点贵，吃不起。”
她的嘴唇几乎硬擦过战穆尧的唇。
战穆尧呼吸微滞，眸色渐深。
下一秒，他的手掌扣住了阎清茗的后颈，唇瓣捻在了她的唇瓣上。
但他并没有做更逾矩的举动，只是亲了亲才挪开。
阎清茗怔怔出神，没想到战穆尧会做出这种动作。
主动性地亲了她。
他的手掌滚烫，贴在她后颈皮肤上的时候，让她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一晚。
她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情绪，低笑：“主动亲我，战爷是对我感兴趣了吗？还是说，我是一个替身？你口中的不知道的哪个女人的替身？”
这话近乎自贬。
她知道战穆尧认出她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战穆尧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
她被他养在身边八年的时间，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恐怕都是她。
她甚至可能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
战穆尧也知道她知道他认出她了，但她不想承认，不想去想那段过去。
这话让战穆尧脸色沉成了锅底，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咬牙道：“有没有替身，你是不是替身，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知道，茗茗该跟他赌气，可他听不惯茗茗这样自贬。
“不清楚。”
阎清茗只是笑，“毕竟从一开始，战爷你就认错了人。”
“是吗？”
战穆尧气笑了，手掌却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你在这待着，我回去换条裤子，等会儿过来找你。”
他的力道放得很轻，颇有种宠溺的意味。
就一个举动，让阎清茗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