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件事是他做的,又不是他做的?
难道背后还有别的人在推波助澜吗?
苏时年和宋长安却没说话。宋长安揉了揉宋长宁的脑袋:“长宁乖,这些事,长兄不想让你知道。”
宋长宁乖巧点头,转头就问自己脑海里的饺子。
饺子:“……”
饺子四处瞥了几眼,似乎是在躲系统的程序员,饺子连忙道:“这件事可复杂的很呐。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在这件事上,院长绝对不会帮你们的!”
“也就是说,十月份的时候,你长兄很有可能进不了白鹿洞书院。”
什么!
宋长宁震惊道:“这件事闹得这么大,都引起白鹿洞书院学子的群愤,院长竟然还不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难道是因为要包庇石乔?
饺子微微一笑:“想要你长兄清白,你就只能自己去找证据了。”
“否则,你长兄就开不了学。”
宋长宁冷静道:“证据难道还不够吗?苏大哥和我长兄在逛夜市那天,跟踪石乔,发现他在调换我长兄的试卷。我们将被调换的试卷交给了院长。他刚刚也在白鹿洞书院众学子的面前说了这件事。”
“证据都已经确凿了,他还不想让我长兄进白鹿洞书院,这已经是强人所难了。”
饺子道:“或许,你可以探寻探寻白鹿洞书院的院长,为什么不想让宋长安进白鹿洞书院?其中更深奥的原因……”
【警告!系统已被禁言三天。】
宋长宁:“……”
好吧,接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大家吃完饭之后便各自散去,宋长宁他们又买了一些荆州的特产,便准备乘坐马车,离开荆州。
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宋长宁三人各怀心事,靠在榻上。
“长兄,这些事你得同我说。”
“是不是院长想要包庇石乔,不想让你们两个进书院?”
宋长宁说完之后,苏时年和宋长安都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宋长宁反问:“你们把石乔调换的试卷给院长的时候,院长早就知道调换试卷的是谁,他却不当场戳穿,而是告诉咱们,要等一个多月才能说出结果。这不是想找替罪羊,就是干脆想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时年和宋长安都点点头,宋长安温柔的看向宋长宁:“长宁,你长大了。”
说着,宋长安就看向苏时年:“你看,我早就说我妹妹是惊世之才,才华横溢。这些弯弯绕绕,她竟然都想到了。”
宋长宁:“……”
别夸了别夸了。
脸蛋红红。
“但是此事唯一的疑点就在于,白鹿洞书院的院长并不是什么坏人。他虽然偏袒石乔,但是这种事不见得会偏袒。”
宋长宁沉思道:“你们之前说,这件事是石乔做的,又不是石乔做的。难不成,这背后有别人推波助澜?院长察觉到此事非比寻常,不想让石乔当替死鬼,想再查一查吗?”
苏时年与宋长安对视一眼:“我们走之后,院长把石乔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狠狠的大骂了一顿。并且询问,这件事是谁指使石乔做的。”
“暗卫在暗处听了许久才察觉到,石乔虽然受院长的喜欢,院长处处包庇他,但是他没有什么实权。像这种暗中调换考卷,又把榜首名字直接改成长安兄的名字这种事,光靠一个石乔,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是他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无论如何都不说。”
宋长安轻轻蹙眉:“不说,可怎么办呢?”
宋长宁道:“我想,咱们应该把那个石乔绑过来,好好的问一问他。”
是时候给石乔上大刑了。
自己之前在斗音学的,什么滚烫的地瓜外皮过凉水直接塞人嘴里,就能把人的胃烫熟;将人饿上好几天,割他的肉让他自己吃……
石乔嘛,他爹毕竟是白鹿洞书院的副院长,一些特别残忍的刑肯定不能用在他身上,但是一些让人看不出的刑,就随便了。
比如挠脚心。
苏时年和宋长安同时笑了起来:“长宁,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鸡贼了?”
三人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下。
苏时年皱着眉头问:“什么情况?”
赶着马车的小厮恭敬的回答:“前面的马车突然都停下了,奴才去前头看看。”
“去吧。”
过了一会儿,小厮回来了。
小厮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脸色有些凝重:“荆州封城了。”
“什么!怎么回事!”
宋长宁三人都是一惊。
大白天的,荆州这么大的地方封城,不是兵乱,就是……
“陇州畜瘟爆发,里头有些染病的人偷偷跑出来了,传染了不少人,情况十分严重。陛下派了官兵和太医过来。”
“奴才刚刚打听过了,荆州城门的官兵说,白鹿洞书院前来考试的学子,只要证明自己籍贯不是陇州的,便能出去。”
三人沉默了一瞬。
意外真是纷至沓来,以为总算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结果又因为畜瘟耽搁在这里。
宋长宁:“……”
好巧,他们四个都是陇州的。
也就是说,他们接下来这段时间只能在荆州待着了?
三人表情都很难看。
宋长宁道:“咱们先回来福客栈吧,让小厮时时刻刻的注视着外头动静就是了。”
左右现在也出不去,不如先在客栈安安静静的待着,吃口热乎饭菜再说。
“好。转头,回来福客栈!”苏时年道。
随着一声马的嘶鸣,苏时年的马车干脆利落的转头。
过了一会儿,城门口陆陆续续的有马车通过城门出去,也有不少辆马车往回调。
苏时年他们三个是相对而言率先到客栈的,客栈里只有几个学子在,他们都是陇州的。
学子们瞧见宋长宁三人,均是眼前一亮,然后开口抱怨道:“这什么畜瘟怎么偏偏在陇州,若是医治不好,一直到白鹿洞书院10月多份开学的时候,咱们几个恐怕都要在客栈待着了。”
在客栈待着倒是没事,就算是特殊时期,客栈的房间价格涨好几倍,客栈一日也就几百文。这些学子都还算有钱,一个月顶多二、三十两银子,一般咬咬牙,都出的起。
但吃住都不顺心,有的亲眷不在自己身边,甚是想念。
在宋长宁之后,赶到客栈的学子们,已经开始抢上房间了。
不只是学子们被困在荆州,还有许多其他地方来的人,也会被困在荆州。
而且,荆州的官兵只对白鹿洞书院的学子有所宽容,他们这些学子的来历绝对是清楚的,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万一有陇州的,装成其他州县的人,出了荆州可就不好了。
所以对于普通百姓,大家都会让他们报上自己的籍贯,若是有户籍单子的,拿出来,才肯放行。没有的,必须说明自己为什么来荆州,有没有荆州的亲戚担保。
前者多数是不大可能的,拿现代话来讲,谁出门带户口本?
后者,倒还能出去一些人,而且还会被一些有心之人钻空子。
后院里,来福客栈的掌柜面上也有些凝重,他吩咐着自家店里的小二:“你们最近瞧人可得瞧的仔细些,若是看见大包小裹、拖家带口的。必须要问清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到了没有?”
“还有这碗具筷碟,一应都要仔细的清理……”
“掌柜。”
宋长宁叫住来福客栈的掌柜,拿出几个小竹筒,道:“这是我之前买来的,名唤酒精,用它擦洗碗碟,比用烧酒效果好。”
来福客栈掌柜一愣,随即笑眯眯的把竹筒接过。
宋长宁跟着苏时年,想必东西一定都不错。自己这是赚了啊。
“好好好,多谢宋大姑娘。”
“对了,掌柜的,你要注意一下,不要让它接近火焰,容易起火。”
掌柜颔首。
宋长宁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不是多管闲事,主要是,客栈里需要做好杀菌的工作。自己和两个哥哥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