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是在冯玲儿温柔的呼喊声中开始的。
“柳大哥,醒醒,太阳就要晒到屁股了。”
冯玲儿的声音,宛如百灵鸟吟唱,动听之极,与此同时,她还伸出那只玉手,捏着他的的那一缕长发,在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俊逸的面庞。
“唔……”柳思健睁开了眼睛,但是,强烈的光,刺得他却是睁不开眼,只得又闭上,翻转了身子,四肢伸得笔直,口中不自主地发出了轻吟之声。
冯玲儿的那只玉手则是松开了他那一缕长发,怕把他拉得疼了,毕竟,他是往另一个方向一翻,由侧卧变成了平躺,但是,她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脯上,笑骂道:“懒虫!”
然而,她话音未落,却是感觉到眼前黑影一闪,还未反应过来,她便已被抱了个严严实实,紧接着,左腮上更是微微一热,是一个唇印在了她的玉腮上。
“哈哈……”
这是一种得意的笑声,虽然不算大,却是颇为的得意,他当然会得意,因为他的图谋得逞了,柳思健想要亲她,故此,乘她不备,一撅而起,搂住她,便是满满的亲了一口。
“你是坏蛋!”
冯玲儿骂着,又羞又气,一边捶打他,一边便是喝令道:“快起身去洗脸漱口,嘴巴臭死了,害得我还得重洗!”
“好好好,这就洗漱去。”
柳思健仍旧是笑着,但是,手脚却是不停地忙活起来了,是在穿衣服,而后,跳下床,将靴子也穿上。
他拉开虚掩着的门,走出来,他的全身立马变成了金黄色,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给大地和每一处景物镀上一层金色。
天气不错,适宜出行哪。
柳思健伸展着四肢,不经意间扭回头一看,冯玲儿没有跟着出来,而是在叠被子,收拾床铺,很显然,她是不希望留给此间主人的,是一个邋遢的印象。
故此,她就要将床单被褥收拾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冯玲儿弯着小蛮腰,两条纤细修长的玉腿,挺立着,更其优美,再往上,看到那凸起而又浑圆的臀部,我的天,简直要让人流鼻血,守着这么一个尤物儿,却是亲近不得,他的心便是不甘地痒起来。
“早晚有一天,我会如愿以偿的,那时,我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柳思健在心里,暗暗地发狠道,而他的面上,则是现出坏坏的笑容来了。
“柳公子早。”
一个甜美的声音,忽然传来,就在柳思健回身看着冯玲儿发呆、发狠的时候,这是一个女生,不过,不是章竹姿,那会是谁?
“哦,你也早。”柳思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十六七岁的模样,相貌倒还好,看着让人舒服,但是,他立马也就想起,这应该就是那晚,他搜寻到一间房里,看到的那两个丫鬟中的一个。
柳思健不由得惭愧起来,若是那个在抽屉里放人参的丫鬟的话,那么,他还是偷了她的两根人参哩!
这里是二楼,睡到这里,是柳思健和冯玲儿主动要求的,毕竟,三楼是章白虎一家的卧房,作为外人,最好还是跟主人的私密地带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仇金豹睡在三楼,是章白虎特意的要求,并且明说是要跟他商量分与他无忧森林的事情,这是仇金豹梦寐以求的,所以,他不得不从命。
邀请柳思健参加是肯定的,毕竟,他是这一方案的提出者,不是他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章白虎是想不出来的,也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愿想,他可是不舍得将寸土寸宝的无忧森林拿出来与他人分享的。
此次,若不是面对镇主木清河的死亡威胁,无法应对;若不是面对柳思健的两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章白虎仍然是不会答应将无忧森林分与他人的。
二楼中间的房屋里,住的仍然是这两个丫鬟,不过,这个丫鬟,显然是比较的善于结交他人,能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切地搭话的,可不是哪个女子,随便就能做到的。
而这,显然是与性格有关的。
吃了早饭,就是出发了,章白虎为每一个人准备了一匹马,毕竟,去近南镇还是有着一些距离的,并不算很近。
从此间向南,经由一条林间小径,走出约二十里,便是出了无忧森林。
再继续向南,走约十五六里,便是近南镇了,而木清河的家,却并不在镇上,而是在镇南又约二十里的一座小山之上。
此山名小雀山,并不算很大,也并不高,山间平地有几块,大小不一,其中最大的一块,居于山的中央,其上建有一片屋院,而这里,便是木清河的办公所了。
通往此山中央的最大一条路,便是处于正北方向,宽有十几米,虽是土石路,却是颇为的平整,偶尔有行人,在路上走过,或是骑驴,或是赶着牛车,或是步行。
不过,正北方向,却是有着五匹马,快速的奔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传出去老远,而马蹄的每一次的敲击地面,都会溅起尘土。
每一匹马上,端坐一人,其中,三个男人,是柳思健,章白虎,仇金豹。
章白虎冲在最前面,柳思健、仇金豹则是紧随其后。
而在柳思健的左侧,是冯玲儿,她所骑的是一匹青骢马;右侧,其实,就是内侧,便是章竹姿,因为喜欢柳思健,她在不知不觉中,便是靠柳思健近了。
如果有人说起,她会解释说她是跟着哥哥,距离章白虎虽然是近,但是距离柳思健,同样是近,这是不可否认的。
五匹马都是好马,膘肥体壮,强健异常,撒开四蹄,疾奔而去,如同是一阵风。
大段的路,是没有行人的,所以,只管飞奔。个别路段,偶尔会有行人,看到这五匹马,再看看马上坐着的这几个人,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都是羡慕,因为这些人,男的靓,女的美。
诚然,他们五人所见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农人,趁着冬闲无事,到近南镇上来买东西的。但是,每一个,都是贫穷的,穿的是粗麻布衣,戴的是普通棉帽,十几二十人的衣服的价值加起来,甚至都不顶这五人中任何一个人身上的一件衣服。
但是,对于柳思健他们而言,却是没有观察这些的心思的。
他们就只是催动马匹,在尽力地往前赶,解决问题,才是他们所要操心费神的事情,至于别的,皆可暂时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