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佳奕的话,苏一凡心里立刻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他虽然跟唐佳奕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两个人却经历了不少的事,甚至是同生共死的事,他认为唐佳奕跟他会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但今天苏一凡却感觉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把唐佳奕当朋友,但唐佳奕似乎并没把他当成很要好的朋友,这让苏一凡感到出奇的愤怒。苏一凡猛然站起来看着唐佳奕道:“唐佳奕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如果是,请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定会帮你。”
唐佳奕立刻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苏一凡的反应会这么大的,看到他双眸中燃烧的火焰,脸上心疼而愤怒的神色,唐佳奕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最后唐佳奕还是忍住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苏一凡带来天大的麻烦,进而毁了他的一生,这件事绝对不是苏一凡能够解决的,他的身份、地位也远不到能解决这件事的地步。唐佳奕缓缓低下头道:“我真的没事,谢谢。”
简单的几个字唐佳奕说得却是格外的艰难,因为她很清楚苏一凡的脾气秉性。她这么说,等于是明确的告诉苏一凡,自己只是把他当成是普通朋友,这已经足够让苏一凡寒心了。事情跟唐佳奕的想的一样,苏一凡果然满脸的失望之色,他叹口气道:“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那么我们以后也就别在联系了,祝你幸福。”
仍下这句话苏一凡转身就走。一路走到门口,苏一凡真的很希望自己这绝情的话能够刺激到唐佳奕,让她把她遇到的难题和盘托出,但一直到苏一凡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唐佳奕也没有说。苏一凡是又愤怒,又有些寒心,唐佳奕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我都这样刺激你了,你竟然还是不说?在苏一凡的身影从唐佳奕的视野中消失的那一霎那,唐佳奕的两行清泪倾泻而下,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苏一凡离去的方向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一凡憋着一肚子火出了包房,心情更是烦躁无比,他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闫啸博,语气异常严厉的道:“昨天的烧烤店,给你二十分钟赶过来。”
苏一凡必须搞清楚唐佳奕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想看到曾经那个张牙舞爪的唐佳奕,他想看到曾经那个活力四射的唐佳奕,他更想看到曾经那个古灵精怪的唐佳奕。闫啸博吓了一跳,急道:“哥咋了?出什么事了?”
苏一凡没好气的道:“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赶紧过来,对了,你给徐天宇也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
苏一凡并不知道唐佳奕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他很清楚闫啸博跟徐天宇这两个货肯定是清楚的。另一边唐佳奕擦擦眼泪缓缓站起来走了出来,萧烁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走了。”
唐佳奕低下头,缓缓点点头,然后再次仰起头笑道:“谢谢你黛黛姐。”
萧烁黛心里也很是同情唐佳奕,但这件事可不是她能解决得了,并且她都没资格参与进去,也只能同情的看看唐佳奕也点点头,然后看着她离开。唐佳奕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很清楚这次见苏一凡,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他了,以后他的人生不在有她唐佳奕,而她的人生也不在有苏一凡。生活就像是一条横冲直撞的洪流,把唐佳奕与苏一凡撞得奔向不同的方向,此生或许都在没有交集的机会。唐佳奕乘坐的车最终开进一个有警卫守卫的大院中,这大院中面积很大,足足得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但里边的建筑却并不多,只有十几栋带有浓厚历史气息却并不显得破旧的二层建筑。更多的地方是修剪精致得园林,以及那个哪怕是在冬季也景色宜人的湖泊。省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地方代表着省城的权利中心,是生人勿近的,也鲜少有人有资格进到这个大院中。唐佳奕的家就在这里,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唐佳奕下了车,直接进到房门中,她弯腰打开鞋柜要拿出拖鞋,一个满是担忧之色的女声传来:“佳奕你回来了。”
不远处站着个相貌跟唐佳奕很像的女子,正是唐佳奕的母亲庞雨晴,看到庞雨晴四十多岁便变得鬓白的两鬓,唐佳奕就感觉眼睛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在唐佳奕的印象中母亲是个很爱美,也很会保养的人,就在几个月前她跟母亲去逛街,还被人误会成了姐妹,但短短几个月后,她的母亲便白了两鬓,脸上的皱纹也是一下多了不少。唐佳奕强忍着眼泪道:“妈我回来了,爸爸怎么样?”
庞雨晴立刻长长叹口气道:“你爸没事,到是你玩得开心吗?”
此时庞雨晴脸上满是对唐佳奕的歉意。唐佳奕强颜欢笑的道:“还好,我小姑没在?”
唐佳奕之所以要让萧烁黛给她打电话,她才能出去,就是因为她的小姑堂香君以及她的小姑父熊天泽,他们是生怕唐佳奕跑了,所以根本就不让她出去,更是一家人搬到这里住,就是为了看住唐佳奕。如果没有他们在,唐佳奕的母亲是允许她出去的,甚至希望她能一走了之,摆脱这本不该属于她来承担的责任,作为母亲,庞雨晴更希望唐佳奕能平凡更幸福的过上一生。庞雨晴摇摇头道:“说有点事出去了。”
唐佳奕点点头,换了鞋迈步就往里走,她一边走一边道:“我去看看我爸。”
庞雨晴刚要点头,开门的声音就传来,进来的正是堂香君还有她那在省里有不低身份的熊天泽。唐香君相貌也是不俗,不过嘴角很薄,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熊天泽则是个很精明的中年男子,一进来就笑道:“哎呦佳奕你回来了啊?跟萧烁黛玩得怎么样?你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把她请来啊。”
唐佳奕一听到结婚这个两个字眼,便身体一颤,显然对于她来说,这场婚姻是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