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粱兰西就跟着赵志才到了医院大门口,今天省城的气温可很低,还有风,一股寒风吹来,立刻就让人领会了什么叫做寒风刺骨。赵志才跟粱兰西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穿了羽绒服出来的,一开始到还没事,可等了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就冻得够呛。尤其是粱兰西,她爱美,不想穿得太厚,显得自己身材太臃肿,所以穿得不多,平时出门就上车,到了医院也有中央空调,是冻不着她的。可现在那?跟赵志才出来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可是把粱兰西冻得够呛,鼻涕都下来了,一张圆乎乎的脸也是冻得通红。粱兰西是真想赶紧回去,可又不敢说,她舅舅虽然是军医院后勤科的科长,但这又怎么样?赵志才还是副院长那,身份地位可都比她舅舅高得多,她哪敢得罪赵志才这军医院的大佬,也只能是强忍着了。赵志才也是冻得够呛,终于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打了过来,电话一通赵志才就急道:“你小子怎么还不到?”
苏一凡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啊老师,有点堵车,不过快了,我看到军医大的大门了,马上就下车。”
赵志才突然发现苏一凡的性格跟以前有些变化,以前这小子还是挺正经的,可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没六了,什么情况?想到这赵志才突然一愣,这才想起来苏一凡跟梦靖萱分手的事,难道这小子是因为失恋了,脾气才有所转变?这话说得对,也不对,苏一凡跟梦靖萱分手对他是有不小的影响,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苏一凡以前的脾气就这样,只是上班了在医院还无依无靠的于是有所收敛。苏一凡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自己这脾气上学还好,可到了工作单位很容易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谁会喜欢一个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家伙?可打苏一凡得到手术直播系统,有了个靠山,在到有了史海军这更大的靠山后,苏一凡也就无所谓了,有史海军在,他不杀人放火就没什么事,有手术直播系统,领导不喜欢他怎么样?任何手术他还是能做下来。于是苏一凡的脾气就又变成了原来的德行。赵志才放下手机没多大会就看到苏一凡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赵志才立刻挥手道:“这,赶紧过来。”
苏一凡立刻也冲赵志才挥挥手,粱兰西则是瞪圆了双眼道:“怎么是他这个骗子?”
粱兰西是做梦都没想到,能劳动赵志才这军医院大佬亲自来接的人,竟然是刚才那个被她让保安轰出去的家伙,粱兰西脑子不够用了。赵志才到不知道粱兰西干的那些事,只当刚才她跟苏一凡的事是误会,便道:“这是我一个学生,叫苏一凡。”
这话一出,粱兰西瞬间就如遭雷击,他还真是赵志才的学生?想到这粱兰西那张冻得红扑扑的脸立刻变得惨白、惨白的,她刚干的事苏一凡可都看到了,这要是他告自己一状……想到这粱兰西已经不敢继续想了。苏一凡几步走过来,突然冲粱兰西灿烂一笑,然后就道:“老师你这个导医可以开除了。”
听到这句话粱兰西差点没一屁股瘫到地上去,她同样也没想到苏一凡竟然如此直白,上来就要开了自己。赵志才不解的道:“开除小梁?为什么啊?”
粱兰西背着赵志才跟黄牛倒腾他的挂号票,可表面上却是装得很是勤奋还乖巧。苏一凡寒声道:“勾结黄牛倒卖您的挂号票这事够不够开除她?”
粱兰西立刻急道:“我没有。”
听到这句话苏一凡脸上的笑容突然就不见了,音量提高几分寒声道:“没有?都这时候了你还狡辩?行,现在我就报警,抓了那几个票贩子到时候我看你还抵赖不抵赖。”
说到这苏一凡直接掏出了手机,赵志才一皱眉道:“等等。”
说到这赵志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打给了医院的保卫科,这里可是军医院,属于部队的地盘,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军方自己处理为好。当然粱兰西不是部队的人,这事查清楚后,还是要交给有关部门处理的。就听赵志才道:“保卫科吗?我赵志才,我门诊的导医粱兰西涉嫌勾结黄牛倒卖我的挂号票,你们来把人带走,把这件事查清楚。”
粱兰西一张脸是惨白无比,直接瘫到地上,就见她一把抱住赵志才的大腿哭喊道:“赵院长我知道错了,您饶我这一回吧,我求求您了。”
刚才粱兰西对待柱子跟他母亲还飞扬跋扈的,但现在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这事大了,她的饭碗保不住不说,还会连累他舅舅,到时候他舅舅也好不了。出了这样的事她父母能绕得了她?还不得把她活活打死啊。粱兰西一这么说,是更确认苏一凡说的没错了,赵志才最讨厌那些倒卖挂号票的黄牛,现在又确认粱兰西干了这样的事,看她的眼神是越发厌恶起来,直接甩开她的手迈步就走,一句话都懒的跟她说。苏一凡冷冷的看了一眼哭天抢地的粱兰西也懒的搭理她,直接跟着赵志才进了医院。不多时保卫科的人就到了,架着粱兰西就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苏一凡先是跟赵志才到了他的诊室,一进去赵志才就一拍桌子骂道:“混蛋,不是人,干这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显然赵志才被粱兰西气得够呛,不然也不会一进来就骂娘了。苏一凡也不说话,任由自己老师在那发泄,赵志才年纪大了,生气还是得发泄出来比较好,要是憋着,憋出点毛病来咋办?赵志才还是不解气,又是一个电话打到保卫科,就一个意思,这事必须严办,这么一来粱兰西要倒霉,她舅舅这后勤科的科长也算是干到头了。苏一凡一点都不可怜粱兰西,她这是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苏一凡看自己老师脾气发得差不多了这才道:“老师什么患者啊这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