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和神秘人站在幽静的走廊上。
拉斐尔忙问:“找我?难道是林顾礼那边出了什么岔子?让他逃了吗还是其它状况?”
神秘人告诉他:“确实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派去的人,失联了。”
拉斐尔讶然:“怎么会,你手底下的可都是顶尖杀手,就算林顾礼察觉到了有所防备,对上你的人,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神秘人面色微凝:“如果是她的话,失手或是被反手,就都不奇怪了。”
拉斐尔:“不可能,她人一直在华国,我敢保证她对这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神秘人:“可现在来看,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甚至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拉斐尔:“那更不可能了,她如果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的、一开始就在跟我们演戏,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林骋去死,你不是说她有通天本事吗?又怎么会让你的人轻易在医院里杀了林骋。”
神秘人喃喃一句:“林、骋?”
拉斐尔:“你不会怀疑林骋没死吧?大王子可是亲眼见过他的遗体,亲自验证过的,他的遗体在停尸间停放了几天,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神秘人缄默不言,不知在想什么。
拉斐尔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实话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仇?你又到底为什么这么忌惮她?”
神秘人只是看他一眼,并未为起解答。
拉斐尔见他这态度,皱眉道:“你不回答算怎么回事?我的底细你可是一清二楚,你却对我有所隐瞒,你虽厉害,但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是平等的,我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如果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而出了问题,我绝不答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神秘人冷笑一声,不屑道:“合作关系?平等?就你也配?你不过是被家族抛弃,被我捡回来的一颗可怜棋子,要不是你这张脸,你现在死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能回到家族?住在公爵府上?你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神秘人的话刺痛了拉斐尔。
拉斐尔恼羞成怒:“那你敢弃了我这颗棋子敢杀了我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
拉斐尔话还没说完,就被神秘人一把掐住了脖子,迅速逼近死亡。
神秘人眼中杀机毕露:“我为什么不敢杀你?我想要的已经尽在囊中了。”
拉斐尔呼吸困难,脸涨红。
艰难道:“……你不敢、我虽然是假的,可我的脸,是真的,而你,永远、不可能、是真的!杀了、我,你以、什么身份、享受、这得来的一切?戴着那张、有毒的、假人皮吗?”
神秘人看着拉斐尔眼中的不惧和得意,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地加重。
这一刻是真的想把拉斐尔给活活掐死。
掐不死,也要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
求生的本能让拉斐尔开始挣扎,神秘人冷眼看着他如涸水的鱼,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直到拉斐尔开始翻白眼,在他窒息的前一刻神秘人才松了手。
拉斐尔劫后余生,竭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他扶着栏杆撑起身,扯出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这还不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何况,你根本就不敢杀我。”
拉斐尔缓过气来:“一条船上的人,就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起内讧了。”
看着只能对自己忍气吞声的的神秘人,拉斐尔说话语气更硬了:“你还是赶紧再派人去弄清楚林顾礼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至于乔影,虽然我对她的可怕能力都是从你口中听说,但就算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木已成舟,凭她一己之力,也改变不了什么,顶多保住林顾礼一条命罢了。”
“当然,她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目的是引你出来,那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那帮老家伙的骨头软了没,晚点给你带好消息。”拉斐尔说完,留给神秘人一个笑。
拉斐尔抬脚就要离开。
神秘人语气不轻不重说:“我总会让你知道,不敢杀和暂时不能杀的区别在哪儿。”
拉斐尔看他。
神秘人:“我谋划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蠢到找一个人来牵制我自己?少给我自以为是,杀你,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件多劳心费神的事,救你回来,还留你一命享福,就给我好好感恩戴德,我说你是条狗,你就得给我叫两声,敢反咬主人,或是不听话妄想生出个主子平起平坐的想法,你可以试试会有什么后果。”
拉斐尔看着对方,一时间无话可说。
神秘人:“滚。”
拉斐尔盯着了对方几秒,而后甩手离去。
神秘人盯着拉斐尔离去的背影,心中开始谋划着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隔着十来米的拐角,探出一双窥视的眼。
那个有着和父亲一模一样声音的神秘人由一开始的侧对着莱恩到现在背对他而站,当看到那人的身形和侧脸时,莱恩心中惊骇不已。
那人,不论是身形还是样貌,竟和他父亲拉斐尔长得一模一样,此时一个走一个站在原地,两人都背对着他,比较之下更是像极了。
两个父亲,两个拉斐尔。
莱恩只觉头发发麻,呼吸都停止了。
莱恩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自己错认的那人。
就是眼下之人。
莱恩收回视线,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
拉斐尔下楼,要去把那些软禁起来的王室成员聚集到大殿,让他们做最后的选择。
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王父亲,步伐都带上了几分迫不及待。
三楼静谧无声。
只有拉斐尔的脚步声,他正走着,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下,却是什么也没有。
收回心绪,他继续走。
然而刚迈出去几步,后脖颈狠狠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拉斐尔走后,神秘人在原地待了十几分钟,算着时间差不多,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也是去往大殿的二楼——那是他的观看席。
刚下到二楼,还没等他走到自己的“席位上”。
“父亲。”一道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