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越本以为这门会开得很艰难,都没抱希望,不料乔影竟直接把门打开,而且开得大大的,然后双手抱胸站在门内,看他。
门开了,秦寒越却不敢进了。
乔影微偏了下头,示意他进。
秦寒越踌躇片刻,说:“要不你打我一顿吧,不管能不能消气,至少我心里好受些。”
乔影:“你确定能抗住我的一顿打?”
秦寒越:“只要你能消点气,断几根骨头也无妨,或者,你给我扎针,随便你扎。”
乔影:“扎针,美得你。”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秦寒越感到无助。
无计可施的他干站着,大脑飞速运转也想不出个可行的方法,心里开始着急。
此时的他不由羡慕起了夜斯,如果是夜斯那斯把人惹生气了,赔礼道歉加黏糊糊的哄人招式绝对八百套都不带重样的。
而且还真的管用。
秦寒越倒也能抛开脸面效仿一二,可关键是乔影生气的原因有些特殊,他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个道法。
总不能说:抱歉,我不该做那么久,还那么用力吧?更不能说:我以后不碰你了。
商界叱咤风云,游刃有余双商一直在线的秦三爷,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嫩头青。
看得乔影心里还挺不得劲的,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莫名有点不忍,又确实不太爽。
谈不上生气,谁让她自愿的,本来也没多大事,秦寒越老老实实听她的,安静两天,她心里那口怨气自然会散,他偏偏那么执着,认不清自己实力非要哄人,给自己增加难度。
弄得本来心胸宽广的乔影都跟着计较了。
乔影:“秦先生说的哄人和作为,就是站在我门前一言不发影响我洗澡休息?”
秦寒越:“我……”
乔影:“行了,回去睡觉吧。”
乔影这句话加上这语气让身为男人的秦寒越莫名感觉到几分羞辱——好像在说他不行。
乔影再次要关门,秦寒越上前半步将人搂抱住附到她耳边温声道:“能不生我气吗?”
乔影友好提醒:“你确定占我便宜是道歉哄人的好方法?”
秦寒越:“可你要是不想让我抱,我又哪能抱到你,何况我们是恋人关系,就该用恋人间的解决方法。”
乔影:“身体不适,反应迟钝不应该?”
乔影这话,让某个罪魁祸首心里更虚了。
秦寒越:“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理我,这是你第一次生我气,不管到没到生气的程度,总之我是惹你不高兴了。”
“虽然过两天你就不会再计较,可我如果真的什么也不做,静静等着你气消,作为个男人,未免太不称职,我也实在适应不了你的冷落。”
“谈恋爱和做生意不一样,恋人应该是精神上心理上情绪上的相互影响,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你心情不好,我就该哄你,虽然我可能做得并不够好,而不是让问题随时间消化。”
他语气诚恳:“我错了。”
乔影:“说完了?”
秦寒越心里忐忑:“嗯。”
乔影:“松手吧,洗澡。”
秦寒越不得不放开了她,退开。
乔影看他一眼,在秦寒越有些沮丧的眼神下,把门关上。
乔影抬脚往房间里走,说一句:“傻样。”笑意却掩饰不住。
来到床前,准备给手机充电,瞧见床头柜上放着盒药膏,晚饭前还没有的,看来是刚刚她和林顾礼在一起时,秦寒越来房间找她,给她带过来的。
乔影拿起一看,当明白过来这药膏的用处时,脸色蓦然沉了,秀眉往下一压。
而后药膏就进了垃圾桶。
“一堆废话!”她暴躁一句。
次日,
乔影换了那件高领毛衣出现在林顾礼面前。
那一脖子的印记,给林顾礼这个长辈都看不好意思了。心想真没看出来,他那清心寡欲的外甥私底下还有这热情一面呢。
林顾礼心里替林骋高兴。
没一会儿,秦寒越也带着一脖子印记下来了。
林顾礼回应他的招呼,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直到林骋出现,林顾礼看看外甥白白净净的脖子,再看看脖子痕迹斑驳的另外两人。
好像哪里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