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
因为今天并没有接到案子,大家都比较休闲,喝茶下棋。
坐镇衙门的张琦甚至还起身逗着院子里面的八哥。
“我问你一句话,衙门里面谁最帅。”
【陆长风,陆长风。】
听到这句话,张琦脸一黑,又想到了打赌输了的那一百两银子。
“我给你机会再考虑一下,谁才是衙门里面最帅的,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处值班的小弟往里面喊道:“有新的情况了,来案子了。”
张琦眉头一皱,又想到了衙门里面的玄学。
千万不能觉得自己悠闲,不然下一秒准会来案子。
“这一次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了....”
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眉头就皱地更深了。
因为这一次押着进来的人和之前有一些不同,来者是在京城有名纨绔的公子:李源。
皇城里面是京城最顶级的官二代,而在外城附近就是以李源这群人为首的纨绔公子。
这是一个团体,背后牵扯的势力多了去了。
在他们眼中:向来就将锦衣卫给视作眼中钉。
一方面是因为锦衣卫手中的权力太大,另一方面因为只要惹上了锦衣卫,无论是谁犯了事都会重罚。
【一衣、一刀,匡扶秩序。】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妖魔鬼怪有效,也是悬在官员头上的利刃。
“他怎么了?”
张琦迎了上去,面色有点深沉。
“他犯事了。”
迎面走来的袁锐说得十分肯定,一边走还不停地提着李源。
此时的后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毕竟这一路上,袁锐的表现和一个愣头青没有区别。
完全就是一副:陆长风说你是什么样子,我就认为你是什么样子。
别多哔哔,劳资手中的绣春刀可不是面团做的。
‘锵’地一声,就让李源面色惊变,不敢说话。
“犯的什么事?”
张琦声音有点低沉,毕竟这可是李尚书的儿子,还是独子。
要是被落下了把柄,袁锐的一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不知道。”
嗯?你说不知道?
这句话着实是让张琦愣住了。
“你不知道将对面抓过来干什么,你可知道锦衣卫的规矩是什么。”
张琦声音提高了八度,脸上的怒气都明白着写在了脸上,就差没给对方一个大耳巴子了。
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硬气!
“是我要袁锐抓回来的,李源惹上了案子了,和这男子有一点关系。”
直到这个时候,张琦才看到袁锐背后站着的两人。
陆长风和一位衣裳破烂脸上有着点点血迹的男子。
最让他格外注意一点的是:男子背后用黑布包裹着一个物件。
即便是挨打成为这一个样子了,依旧很注意背后的东西,生怕被弄坏了。
“不,你们的人瞎说,我根本就没有犯案。告诉你们,李尚书马上就会收到消息。如果你们不早点把我给放出去,到时候有你们锦衣卫好看的。”
李源混久了,眼色还是有一点的。
像袁锐那种愣头青怎么说都没有用,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找罪受。
可要是和眼前的这位大人说一下,吓一下,肯定能够开脱。
事情到这里,李源多半也猜到是什么,没想到这位儒生还没有放。
只不过看到刚才袁锐被呵斥的样子,他多少猜到了一点。对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指控他,而眼前的这位大人明显是不想让锦衣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能够呵斥那个愣头青,自然就能够呵斥陆长风。
听说陆长风还只是一个新人,凭什么一句就能够让眼前的大人相信他所说。
大人,你也不想让锦衣卫惹上麻烦对吧!
结果...
李源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张琦转头对他冷笑道。
“李尚书?李源,你将你爹拿出来威胁我们?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不,我指给你看?”
张琦伸手就指着上方的那一个牌匾:锦衣卫。
其中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真气在流动:浩然正气。
不是,你怎么突然变脸了啊?!
李源直接傻了,脑袋一下转不过来了。
说好的呵斥陆长风呢?为什么一下开始骂我了!
“我...我是说,我没有犯案子,凭什么陆长风一句话说我有罪,你们就压我。怎么?锦衣卫就是这么霸道的吗?”
“皇上给你们的权力不是这么用的,我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要找我爹,要去告御状。”
此时,发现自己真的要进锦衣卫大狱的李彻底慌了。
作为大乾外城的官二代,他可听说过不少有关锦衣卫的传闻。
什么大狱一关,生死难料。
什么通天关系,也得乖乖伏法。
绣春刀一砍,你都不会感觉到痛的。因为人,直接就没了。
真到了这个时候,李源才发现自己心中的恐惧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就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锵...’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刀影,然后就是自己衣裳被划破的声音。
鲜血飙飞,剧烈地疼痛感瞬间涌了上来。
“陆长风说你犯案了就是犯案了,至于你说的要去告御状,等你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再说。”
“还有...”
李源抬头。
看到站在眼前的张琦手持着绣春刀,披风猎猎作响,长裳飞舞,满脸的肃杀之气。
“如果你再敢多嘴一句说锦衣卫的不是,绣春刀划破的地方就不是你身上的皮肤了。你们这群废物,还没有资格来诋毁锦衣卫。”
“懂?!!!”
“砰...”
这句话说完以后,结晶后期的气势瞬间爆发,不远处的树木都被震得刷刷作响。
院子里面的八哥不停地说道:“帅呀,帅呀!”
站在一旁的陆长风暗暗咂舌道:这就是结晶后期的修为吗?确实不是练气境能够比较的。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一点是:张琦对他这么维护的吗?
听了一句话对方犯案了,就立马站在他这一边。
此时,他转头看着一直站在身旁的男子,从刚才起对方只说了一个名字:成永春。
除此之外,便再也不愿意多说。
而眼睛上冒出来的消息十分干脆。
【虽然对方是儒生,地位比凡人高上一点。但是在面对权贵的时候,依旧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至于对方为什么不愿意多说,那是因你们还没有能够让他打开心扉啊!】
【别人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衙门呢,只不过经过张琦刚才的那一下,他内心的戒备倒是放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