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
陆长风和张琦对视一眼，刚才两人还在复盘整个剧情呢。
“然后呢，昨天书生有没有过来？”
“老鸨说昨天到底有没过来，自己没有注意。只不过，接了那一个客人以后，春晓确实就和以前一样说今天晚上不安排了。”
“那就是的，昨天晚上肯定是书生。”
当一切全部都形成习惯以后，并不会那么快的进行更改。
“虽然，知道是书生了。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案子的进度不好继续延伸下去呀。暖香阁这个地方是用来寻欢作乐的，进进出出可不需要身份对比之类的。”
“对呀，尤其只是一个大致的描述。单纯从老鸨说的是书生这一块来看，京城满足要求的就有不少。”
作为同僚的袁锐终于起了一点作用，但好像又没有作用。
“不...”陆长风摇头，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从明线上来看，一切都像是陷入了泥沼中。但是，我们不是还放出去了一个暗线吗？”
暗线？！
两人想到了被陆长风故意放跑的客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马上就有结果了。有一些人，已经等不及来笑话我们了。”
这句话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人还没上来，声音就先传了上来。
“大人，有发现了，有大发现了...”
三人对视一眼，除了陆长风，另外的两人心中都多一份震惊。
‘明明大家都是从一个起点出发的，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不同。整个案子，就像是被陆长风给摸透了一样，甚至都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向前进了。’
.......
“张大人就这里，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按照你所安排的那样，我们一直都跟在这些暖香阁客人的身后。”
“其余的客人都没有问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这个地方却出现了一点意外，客人进去以后就像是失踪了一般。就算是我们的暗哨，都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于是，我们就推门进去看了一眼...”
‘哐当’
走在前面的同僚将房间的门给推开，随后众人鱼贯而入。
“皮...”
“居然是人皮...”
袁锐和张琦都有一点吃惊。
虽然从一开始就听过了陆长风的推断，在面对结果的时候多少都有了心理准备。
可见到的这一刻，还是有点惊讶。
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陆长风在断案这一块的天赋。
此时，看到人皮的那一刻，陆长风终于确定了背后的妖物到底是什么了。
【啦啦啦啦，看来如今你的实力也越来越强了。果然还是我这个师傅培养的好，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黄皮子（黄鼠狼）讨封在这里可不是传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一个黄皮子是刚修炼能够化形的。】
【那天月黑风高，拦下了路过的书生。别人不就是说慢了一点点嘛，最后还不是说了一句：像。】
【可对方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成功化形了。最后却恼羞成怒，不讲武德，那过程...啧啧啧有点残忍，就这样硬生生剥下人皮。】
【成为书生以后就算了，在老司机的带领下居然还想试试人间的快乐是什么。看看，最后还不是被春晓姑娘给发现了。】
【可惜呀，玩得花的人却不是真正的书生。】
这是案件小助手第一次一口气提示这么多的话。
只不过通过读取到这些信息，陆长风也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最后的一点的疑惑也解开了。
你像书生，但你终究不是书生。
化形后的黄皮子第一时间炼化了书生，得到了对方的记忆。在同类的带领下，来到了暖香阁寻欢作乐。
最后亲密接触的时候，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兽性。
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
原来隔壁的是同类，难怪会从那边逃。
第一次化形，第一次来到了人间。遇到这种事情，必然会对前辈请教。
想到了这里，陆长风的背后渗出了一丝冷汗。
那一群客人之中有一个修为还要高深的黄皮子，难怪敢镇定地混在人群中。
当想通了这些以后，陆长风将一切都说给在场的众人听。
“该死，真大胆！！居然敢混迹在人间这么久，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讨封的事情，如果书生回答了一句‘不’，百年的修为就会化的一干二净。最后呢？书生明明说了‘像’，得到的回报却是将他杀害。”
“陆老弟，别的不说了。我脑子不像你这般好使，要是你追踪到了那两只黄皮子的踪迹，请一定要告诉我。不用绣春刀斩了这两个家伙，我绝对不罢休。”
锦衣卫中的众人见惯了生死，每一次案件的背后都是有人命在消逝。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后，对于大乾锦衣卫的一些做法，陆长风并不是完全苟同。
但是，穿在身上的飞鱼服是有浩然正气伴身的，腰间佩戴着的绣春刀是经过一定改造的。
虽然日常的行为都有一些争议。
可当初加入锦衣卫的时候，他们都有过誓言。
【若邪物游荡人间，若正义秩序崩塌。】
【一衣，一刀，匡扶秩序。】
下意识摸了身边的绣春刀，陆长风陷入了沉思中。
‘线索到了这里，其实是可以继续追下去的。有了案件小助手，顺着踪迹追下去并不难。’
‘只不过...’
陆长风又想到了一点，当初他故意说的那一句话。
“我们离开就行了。”
嗯，离开？
张琦一下愣住了，认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转头看着陆长风问了一句话：“你认真的？”
“嗯。只不过...”
转身对着前者耳语了一番，于是张琦原本阴霾的表情，慢慢变得兴奋起来。
不住地低声说道：“这个办法妙呀，妙呀。”
于是挥手，将身旁的小弟全部都给聚拢了。
一个个开始安排，并且强调了一句话。
“这里的东西不要去动，接下来的时间全部都聚集在暖香阁就行了。大家都认真潜伏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天下午，一切又全部都恢复了如同往常一样。
暖香阁正常营业，并且往外面扩散消息。
“锦衣卫已经将犯人给抓住了，今天暖香阁全场消费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