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交手上百次。水九的血剑犹如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每一次都能完美判断暴苍双刀的落点。
暴苍虽然攻势迅猛如虎,但水九仍毫发无损。
火焰四处喷发,此处密林已成焦土。
又是一个回合,暴苍突然向后一个空翻,立于一块正在熊熊燃烧的巨石上,他赤着脚,似乎不畏惧火焰的高温,这对于他来说如同温和的洗脚水。
暴苍嘴角咧出笑意,似乎明白了什么,高声道:“从属性功法来看,你是水属性的修仙者,而我是火属性的修仙者。在这五莲山中,处处是草木,木助火,你如何赢我?”
水九那口血剑上的红光在方才战斗过程中确实黯淡不少,由一丈长短变成了半丈,她冷冷道:“少啰嗦。”
暴苍被她这种冷淡的回应噎到了,咧嘴笑道:“果然是冰霜美人。”
随后两条胳膊化作的砍刀恢复原状,双手连掐道诀:
“焚山!”
以二人为中心,空气不断炸响,无论是枯黄的杨柳,还是翠绿的松柏,皆燃起熊熊大火,此间竟成了一团火海!
枯枝燃烧声噼里啪啦作响,高温持续不断,两派弟子的尸身转眼间化为焦肉,一股浓烈的烧烤味道弥漫开来。
暴苍笑道:“你有控水之能,甚至能控制人体血液,但对于同阶修仙者好似并无作用。既然如此,我把空气中的水气全部蒸发掉,如今我已经占据地利,你如何胜我?”
水九的血剑更短了,拿在手中,就像一把匕首。
她抬手将血剑射出,暴苍迅速扭头,血剑擦着面庞而过,钉在了一棵正在燃烧的松树上。
血剑射中松树后,迅速化为一滩血水,还未来得及沿着树干淌下,就已经蒸发殆尽。
此处温度,可想而知。
暴苍脸上笑意更甚,以为是对方黔驴技穷,接下来就应该交出五行莲子。
可这女人血剑扔出后,双手立即开始动作,竟然是掐动道诀,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冷声道:
“万川归海!”
一股强大的波动涌起,连带着大地也随之震颤,整个火海的空气都湿润几分,火气也消散不少。
“什么?!”
暴苍瞪圆了一对牛眼,难以置信,对方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仙术。凭借他敏锐的感知力,得知方圆数百里的树木正流失生机。
这娘们,要干什么……
滋啦……
火海又弱了几分,白色的雾气不断蒸腾,空气越来越潮湿,甚至有几条断流的溪水重新恢复流淌。
暴苍脸颊冷汗流出,这女人,竟然将方圆百里草木水分吸收殆尽,全部汇集于此。这样看,地利已不在我……
顷刻间,火焰熄灭,大地一片黑色,满目疮痍,可涓涓水流皆至,比以往更甚,地面上的水已经没过脚脖。
几道水流攻向暴苍,被他轻松躲过后,水底猛然钻出四只透明人手,将他小腿紧紧抓住。
暴苍好不容易将“水手”挣脱,猛然抬头,却发现一条水蛟威势逼人,已经咆哮而至!
砰!
暴苍被击退十丈,狼狈摔在地上,水面下透明水手又至,他没有时间休息,立即弹起,落在一个高处。
“呸!”
暴苍吐了一口浓痰,里面混杂着血丝,方才水胶一击不轻,让他受了些伤。
“竟然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么?”暴苍喃喃自语。
只能动用那招了,他连续双手结印,暴喝一声:
“煮海!”
他方才用仙术“焚山”,小半个五莲山化为火海,现在用“煮海”,威势更甚!
只听水面顷刻间传出咕嘟咕嘟的响声,竟然已经开始沸腾。
“可别把我当成项明那样的废物!”
暴苍一声怒喝,火光重新燃起,大地之上的水流不断蒸发。虽然不是真正的煮海,但其威能,却足够骇人!
暴苍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一声狞笑。
地利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这一幕,水九看在眼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感到麻烦。
……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身材纤细,却性感撩人的女人不断挣扎,一个男人架着她不断逃窜。
“闭嘴,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早就将你剁成肉酱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青年威胁道,他脸上汗水不断流淌,浑身已经湿透了。
他便是悬空派李空空。
在刚才双方大打出手时,他反应机敏,知道这一仗不是他能参与的,魔指是何等人物,据说动辄屠城!
李空空立即劫持灵猫儿逃离,若是遇到魔指,也能作为要挟,逃到这里,仍然感到燥热难耐。
应该是师尊的仙术,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师尊逼到这个地步?
李空空惊骇万分,不断大口喘息,可周围的高温容不得他休息。师尊暴苍仙术下,众生平等,他虽然是修仙者,但在此地待久了,难免会沾染上火毒。
中此火毒,心火上身,修行不遂。
何况那魔指的徒弟并不安分,从来不停止挣脱,这让他倍感烦躁。
“老实点!”
他用力压制灵猫儿的胳膊,手心处感到一丝滑腻,随着女人痛苦喘息声,让他身体和心理都产生一丝异样……
汗水不断流出,又逐渐蒸发,灵猫儿玲珑身材在紧致贴身的衣物下,更动人心魄。
李空空虽然是修仙者,但也是凡人出身,早就尝过禁果的他,虽然知道无论是时机,还是地点,这里都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
可他仍是心猿意马,干脆一巴掌把灵猫儿推倒在地,双眼直勾勾盯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喉结不断涌动。
见此情景,灵猫儿不由得手按胸口,向后退去,惊恐道:“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
月光若隐若现,灵猫儿久在深林,皮肤不算白,但也绝对不黑,是一种健康、充满野性的肤色,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会勾引其内心的征服欲望!
李空空也是男人,虽然他一心追求长生,但此时也按捺不住。
他狞笑道:“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