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
“嗯！”
“恢复得不错，你修炼多少年了？”
“十年。”
王辰讶然看着灵猫儿，修炼十年才成为炼气境中阶，看来人和人之间的天赋真的没法比。
疯丐和黑蝙蝠都是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都距离金丹境只有一步之遥，可灵猫儿苦修十年，居然还只是炼气境中阶。
灵猫儿微红着脸：“我天赋不佳，只是黄阶灵根，能成为修仙者，已经是侥幸。”
王辰点点头，修仙一事，一看天赋，二看资源。灵猫儿二者都不具备，自然修炼速度缓慢。
他突然问道：“你可知我是什么境界？”
灵猫儿抿了抿嘴唇，这一路来，发现魔指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嗜血成性，而像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所以仗着胆子猜道：
“据说金丹境强者能御气飞行，我从未见过公子御气，因此公子应该不是金丹境，而是筑基境巅峰。”
说完，偷偷瞄了一下王辰的脸色，见其并没有不满，才放下心来。
王辰却是摇头，“你说的不对，我不是筑基境巅峰。”
灵猫儿不禁愕然，能登上银榜的哪个不是筑基境巅峰，莫非魔指是在说笑？
见灵猫儿一脸狐疑，王辰失笑道：“我根本就不是修仙者，而是和那些普通凡人一样。”
“这怎么可能？！”灵猫儿惊呼道。
普通人怎么能那么厉害，虽然有力大无穷的凡人击杀炼气境修仙者的事件，但从未听说过凡人能击败金丹境。
王辰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所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不会有人相信。
二人继续前行，服用了灵丹后的灵猫儿，右腿很快康复。这让王辰啧啧称奇，连道李红衣的灵丹好用。
灵猫儿试探着问道：“公子，我刚才在黑蝠鹰身上趴着，没看到你二人交手，你是怎么战胜红衣魔女的？”
王辰听闻此话，得意地哈哈大笑：“你真的想知道？”
“想！”灵猫儿十分好奇，这可是银榜第二和银榜第三的赌斗，她当然想知道。
王辰道：“李红衣答应我，赌什么都可以，任我选择，你猜我赌什么？”
灵猫儿绞尽脑汁，也猜不中，索性随便猜了一个：“难道是赌弓箭？”
毕竟她见识过王辰箭法的厉害。
王辰摇摇头：“当然不是，箭法我并不擅长，若是赌箭说不定会输，但是我选择的赌法绝对不会输。”
灵猫儿一脸好奇，当她听到王辰口中的赌法时，不由得木立当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就连腿也迈不动了。
这家伙居然和一个女孩子比谁放的屁更臭……
气得李红衣连骂无耻，但却无可奈何，毕竟她才说过赌法任王辰挑选。
作为一个女孩子，总不能真的喝点凉水准备放屁，最后只得恨恨认输。骑着黑蝠鹰离去，并发誓下次见到王辰，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
王辰看着呆立在原地的灵猫儿，干笑几声，确实这个赌法过于无耻，但他实在不想招惹李红衣这样的女人。李红衣可是来自九峰十三派中的罗刹派，这个门派里都是女人，而且个个不好惹。
王辰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女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
但最离谱的就是，他这种人仿佛就像磁铁，总是会吸引各种漂亮的女人，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灵猫儿憋红了脸，忍着笑意夸赞道：“公子真是机智过人。”
王辰干笑道：“这不算什么，兵不厌诈嘛。”
灵猫儿一脸羡慕道：“我也想有公子这般天赋，修炼有成后就不用担心受欺负了。”
王辰认真打量一下灵猫儿，视线从上到下，几乎要把女人盯得发毛。
见她脸色不对，王辰这才后撤一步，尬笑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看你的根骨。”
灵猫儿松了口气，但内心中却有一股遗憾，她开口道：“公子不必再看了，我是黄阶灵根，这辈子能达到炼气境巅峰已经顶天了。”
王辰却认真道：“我说的根骨，可不是灵根。”
灵猫儿愕然道：“不是灵根？那公子是在看我什么？”
王辰语重心长道：“依我看，你并不适合修仙。”
灵猫儿神色黯然，这件事她当然知晓。
王辰见她面色不佳，得知自己戳到了女人的伤心事，便屈指一弹，一道劲风响起，一截树枝应声而断。
灵猫儿震惊道：“这就是魔指？！”
王辰笑道：“姑娘过奖了，这实在不算什么。只是方才不知道你注意没有，我出招并没有任何元力波动，也没有任何天地灵气的共鸣。”
灵猫儿顿时恍然，仔细回忆王辰方才的出手，的确如他所言，没有任何元力波动，便惊疑道：“每个修仙者出手都是激发体内元力，可公子为何没有？莫非是公子境界过高，我根本感受不到？”
王辰轻轻摇头：“你还记得吗？我方才说我不是修仙者，而是一个普通凡人。”
灵猫儿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原来公子没有开玩笑，竟然是真的。
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王辰面带微笑，双指微曲，再次弹出。这一次是一棵参天古树被拦腰击断，轰然倒塌。这一击，已经堪比筑基境强者，可依旧没有任何元力波动。
王辰见少女一脸震惊，正色解释道：“俗话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天下并不是只有修仙这一条路能走，姑娘为何不试试其他路？”
灵猫儿不断思索着书生的话，突然惊叫道：“你要让我堕入魔道？！”
王辰闻言，不由得苦笑：“敢问姑娘，何为魔道？”
灵猫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可在她的意识里，不修炼传统修仙功法，就是魔道。
王辰轻声道：“元力是一种力量，真气也是一种力量，是仙是魔，看得是修行者自身。若是修行者心术不正，就算修炼到元婴境也是魔头，若是修行者平行端正，修炼再匪夷所思的功法，也能除魔卫道。”
灵猫儿呆立半晌，猛然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坚定道：“我要拜公子为师，随公子修行，请公子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