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龙连忙点头说没问题,然后走上前来,轻轻将熟睡中的女儿一把抱了起来,解开了扣子,将后背给露了出来,我凑过去一瞧,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但见这小女孩儿的后背上真的有一个血手印,这血手印已经有些黑的发紫了,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便是跟着我身后的虎子叔,在看到那血手印之后,也吓的不轻。
“这孩子够可怜的,少爷,这是咋弄的?”虎子叔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子夜时,鬼拍肩,阎王殿里快相见,这孩子没几天好活了。”
听闻此言,王世龙一家脸色大变,他老婆陈妙琴身子一晃,差点儿晕倒在了地上,被身后的保姆给搀扶住了。
王世龙更是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带着哭腔让我救孩子一命。
我将他搀扶了起来,把熟睡中的孩子放在了床上,跟一群人来到了一楼的客厅里面,因为我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要问他们。
留下了两个保姆照顾孩子。
王世龙跟他爹王贵霖还有他老婆也一同跟了下来。
刚刚坐下来,王世龙便激动问道:“吴少爷,我女儿到底什么情况,你刚才说她没几天好活了……她到底还能活多久?”
“被鬼拍肩之后,孩子最多能活七天,她肩膀上的血手印是怨念凝结的表现,听你说这血手印是三天之前出现的,也就是说,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孩子最多还能活四天。”我正色道。
“吴少爷,您一定要救救孩子啊,多少钱都可以,您开个价,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孩子的爷爷王贵霖也跟着说道。
并不是我危言耸听,这种鬼拍肩的事情,之前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她后背上的血手印,是怨念凝结的表现,就像是毒素一样在体内扩散,吞噬孩子的生命力和神魂,一般情况下,七天之内被鬼拍肩的人都会必死无疑。
当然,如果将那鬼物给收了之后,孩子背后的血手印就会自行消失。
我看了王贵霖一眼,沉声道:“这不是钱的问题,王先生是蒋老板的朋友,而蒋老板跟我是好朋友,我也不跟你们坐地起价,诸位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救孩子一命,不过在出手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吴少爷请问,只要我们知道的,什么都说。”王贵霖道。
“第一个问题,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之前跟什么人有过深仇大恨没有?”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也是有原因的,我担心或许是王家的仇人过来打击报复,请来了什么高手,就像是之前的段无道一样,利用养的鬼物,对家里的人动手。
而对方在孩子身上动手脚,就是为了让他们一家子人都不得安宁,惶惶不可终日。八壹中文網
自从出师以来,我遇到过很多这种情况,有些人不记得自己的罪过什么人,还有些人得罪了,但是不敢说出来。
就比如上次金校长跟我介绍的鲁地的那个任绍鹏,害死了李小瞳的父亲,让他家破人亡。
但是任绍鹏却一直对我隐瞒,最终他自己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王贵霖父子彼此看了一眼,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各自纷纷摇头,都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还说就算是得罪了,也不至于对他家里人用这么阴狠的手段。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了王贵霖。
他们这一家子人,除了那孩子之外,就是王贵霖身上的阴煞之气最重。
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必然是出现在这个老人家的身上。
“老人家,你最近有没有去过阴气重的地方,或者做出了什么冲撞鬼神的事情,比如在荒山野地撒尿,损毁别人家祠堂或者祖坟……”我看向了王贵霖。
王贵霖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我这半年多了,哪里都没去,身体不太好,也干不出这种缺德的事情。”
我还是觉得王贵霖对我有所隐瞒,于是便问他是怎么积攒下了这一大笔家业的,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王贵霖跟我们说,他从八十年代起,从皖北跑到燕北打拼,一开始干的生意是倒爷,从粤省批发一些港岛那边流行的衣服,运送到燕北来卖。
当时脑子活,敢冲敢闯也能吃苦,慢慢的就积累了一些资金,后来有了钱,也就不摆地摊了,开了自己的服装店,一步一步发展,后来还开了服装厂,一开好几家,在燕北还有粤省都有好几家服装厂,一直到九十年代,形势大好,还做了进出口服装贸易的生意,自从做生意以来,他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步步将生意越做越大。
他儿子王世龙还被他送到了国外留学,回国之后就接手了他的商业帝国,做的更是风生水起。
只是从王贵霖说,我也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会单独跟你女儿在一个房间里,那个鬼物肯定还会找过来,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将那鬼物给收了,只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能暂且一试。”
“那就有劳吴少爷了,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种事情您最专业。”王贵霖感激道。
当下,王家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宴,邀请我和虎子叔大吃了一顿。
等吃过了饭之后,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我让王家的人在楼下等着,我从虎子叔身上拿过来了那些法器,自己一个人去了那小女孩儿的房间里面,打开衣柜躲了起来。
还拿出了一道屏蔽活人生气的符箓贴在了自己身上,这样那鬼物如果来了,就感应不到我身上活人的气息。
刚出师那会儿修为不够,必须穿死人穿过的寿衣才能屏蔽掉自己身上的生气,随着我修为不断提升,已然可以用符箓屏蔽掉了。
我藏在柜子里,透过缝隙静静观察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儿,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我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到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