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束杼来到魔域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确定身边有没有威胁。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野兽,也没有看到什么妖怪,她这才松了口气。
魔域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跟星星,只有白色跟黑色的天。还有那些黑色的树木跟土地,一切是食物都是黑灰白色的。在这个没有任何颜色的世界束杼总能感觉到一种的惶恐。她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更不喜欢这里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的野兽嚎叫。
有时候她真的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束薇姐姐会喜欢魔域,并且还会跟这里的野兽签订契约之后成为魔域的一份子,灵域是多么美好的地方,那里阳光充裕色彩斑斓,并且四季如春就连人间也不可能跟灵域相比,但是束薇却最终还是选择了魔域。
束杼踩着黑色的土地朝着又亮光的地方走去,她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灵力还是很充裕。按照上一次来的时候他们是精灵来到魔域之中身上的灵力应该是会被抑制的,但是这一次来到这里束杼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好像身体内的灵力并没有改变。
“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小土豆揉着眼睛从束杼的口袋里钻出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吓得束杼猛然的停了下来。
“小土豆,你真是要吓死我,你怎么会在我的口袋里,你不是在……好吧,我想起来了你确实一直都在我口袋里。”束杼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小土豆确实一直都在她的口袋中,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她竟然将小土豆还在她口袋里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就是睡了一觉怎么醒过来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束杼你不会带着我来魔域了吧?”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远处还有不停的野兽嚎叫声,听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的地方肯定就是魔域了。
“我忘记你还在我口袋里了,但是我现在必须要来这里,既然你已经跟过来了你就好好的待在我的口袋里,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她一直担心殇璃,担心青丘,但是老爹老娘还有爷爷跟她的两个姐姐,却将小土豆还在她口袋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保护我?束杼我们出去吧,现在出去还来得及。这里可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这里简直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我会变成妖怪的……还有殇璃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担心的,并且你怎么那么胆大自己就来魔域了?你没事为什么要来魔域?”
束杼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小土豆解释,她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魔域的人将老爹老娘还有爷爷跟束娴束瑶全部都抓到了魔域,我能不来吗?”
小土豆突然沉默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回到了口袋中。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问道:“那殇璃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知道,现在青丘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够殇璃忙的了,我不想跟他找麻烦。现在是我跟尚默之间的问题了,他这个人太卑鄙了,如果我能见到他的话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小土豆慢吞吞的爬到了束杼的身上,看着束杼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不说大话?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并且精灵的灵力来到这里就会被抑制发挥不出什么水平,你就算是再厉害都是白费的,我们还是祈祷上天比较管用一点,还有如果能博得那个魔域之王的同情能救人出去的话,你就低低头跟他说点好听的就行,你到时候可不要倔了,我们可惹不起他。”
听着小土豆在她的耳朵旁边碎碎念,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还不如昏迷着,醒了就知道叨叨个没完,我现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灵力被抑制,我觉得现在还好。我们还是找老爹老娘他们吧,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距离老爹老娘他们被绑到魔域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找的话肯定比较困难。并且这魔域这么大,他们在怎么找?束杼的心里实在是没谱。
一个黑影猛然的闪过来到了束杼的身边之后那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来魔域了?刚才手下人跟我说有精灵闯进来了我还不信,那个精灵的胆子那么大,原来是你。”
束杼听着那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听的她头皮发麻。小土豆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跐溜一声钻进了束杼的口袋。
“尚默,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你把他们关在哪里了?带我去找他们。”
束杼的声音冷的好像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像是这个魔域一样寒冷而没有感情。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来的,没有想到你这么晚才来,你就不怕我已经早就一生气把他们全部都给杀了?”尚默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看着束杼的眼神满是不削一顾。
束杼想要努力的克制自己的不发脾气,但是她还是败给了自己。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尚默的衣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我他们在哪里?不然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杀了我?你可以杀了我吗?怎么你不想找到你的爷爷配置解药了?兽性草的解药其实就在魔域,你应该感谢我把你的爷爷带到这里来,他在这里过的很开心的,他也发现了很多草药呢,怎么你杀了我你怎么找他们?这魔域说大也不大,但是你想要找到你的家人的话我想费尽一生的时光,我相信你也找不到!哈哈哈哈!”
听着他的话束杼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直响。她向来都很清楚尚默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那么的让人想要一把掐死他。但是现在她还真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让她恶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尚默逼近束杼的脸庞,他们两个的鼻尖的距离只有分毫。束杼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放荡不羁还有肆虐的优越感,她恨不得趴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鼻子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