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年十月三号,板着指头数,裴老师今年二十五都不到,唐宁是真的不明白裴元野为什么要把结婚挂在嘴边。
大家现在不都是二十七八或者三十岁才结婚么?
裴老师还是男孩子哎?!
男孩子也担心结婚太迟没人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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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眼珠子一转,裴元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微微抖了抖腿,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给野马套缰,当然是越早越好。”
裴元野不确定如果没分开的话,唐宁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他进入了娱乐圈。
但不管去哪里在干什么,唐宁的想法其实并不受裴元野干涉。
作为裴元野教大的人,唐宁的思维受裴元野影响,他们俩能想到一块儿去,但这其实并不代表唐宁一定会没有自我地全盘听裴元野的话。
裴元野把他骨子里的那种独立和自由也教给了唐宁,在两人的世界里,看似裴元野掌握着主导权,但这种主导权也会被分分钟反转,变成唐宁浪到找不到边。
打个比方,唐宁说想干什么,裴元野真的会拦着不让她做吗?
答案是,不会。
裴元野既不会反对唐宁任何合理的要求,就连不太合理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会满足。
这样的人,他会拦着吗?
所以,唐宁这匹野马的缰绳的确是握在裴元野的手中,可他却从来不使劲地去束缚她,而是信马由缰,携手浪迹天涯。
也正是因为这样,裴元野才想结婚。
恋爱关系不够,两人之间的缰绳,只有婚姻才能够代表。
这样,不管唐宁跑多远,她也始终知道回来,而不是真的变成一匹野马。
对此,唐宁抬手轻轻地掐了裴元野的小腿。
“什么呀!我才不是野马!”
唐宁如此抱怨,可是她说这话,自己都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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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院都知道,唐宁是出了名的野。
她不爱女孩儿的玩意儿,布娃娃、手工那些,她全都不爱。
她反而更喜欢徒步、越野和格斗。
她在大院里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别人家的小姑娘被男娃娃气得哇哇哭,她能揪着人家的耳朵,把人压在地上揍屁股。
皮得不行,野得没法儿。
如果不是唐国兴军衔高而唐宁也的确不是主动闹事的,那唐家的门槛都得被人踩破了。
当然,裴元野也没少帮唐宁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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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孩子打架,动手的时候多半也会伤到自己,所以从来都不参与这类活动的裴元野就成了唐宁的专职后勤。
“野哥野哥,我裤子破啦!”
小唐宁一转身,裤子从屁股瓣儿下面一点的地方被撕开,随着她松手,一大块娇嫩的皮肤漏了出来。
裴元野:……
“野哥野哥,我身上全湿了!”
裴元野听到叫声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发现唐宁浑身湿透地站在窗台下,袖子还在吧嗒吧嗒的滴水。
裴元野:……
“野哥野哥,我膝盖又破皮儿了!”
裴元野并不想搭理,可过会儿外面没音了,他弹琴的动作都乱了。
他推开窗户,探出身,在窗台底下看到了坐在那儿满不在乎地编草绳儿的唐宁,没忍住,还是开口。
“你坐那儿别动,我去拿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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