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君尘认同刘千阳的猜测,连灭门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指使别人,让别人给自己当刀,不是没有可能。“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缩头乌龟,一直不露面,只会在人背后下阴招,放冷箭,别给我逮到他,不然,绝对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十八层地狱!奶奶的!”
刘千阳越说越气。都多少年了,父母是谁杀的都没有查清楚,不是在被伏击,就是在反击,不管是在龙国,还是西方。他唯一能感到庆幸的是,妹妹没有遭到针对,要是刘雨文被神秘人盯上,以她是普通人的身份,根本遭不住对方的手段,会香消玉殒。届时,刘千阳会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当中。“老君,当务之急,是将神秘人背后的老大揪出来。”
刘千阳慎重道:“咱们手里都有一块和氏璧的碎片,那群神秘人迟早会现身的,你我二人虽然能够自保,但我妹,还有你的亲人,可没有自保的手段。”
“脚下的路随后都埋藏着地雷,会让咱们投鼠忌器,那群神秘人的实力......老实说,你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会不会存在比你我更强的人,有可能,连咱俩都会死!”
敌人在明,自己在暗。神秘人的团队究竟有多少人,且最强者是什么实力,有几个等等诸多信息。君尘跟刘千阳完全不知道,相当于被蒙住双眼,如瞎子探路。未知的对手,永远是可怕的。君尘轻轻敲着桌面,淡淡道:“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同时要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老千,今后战斗,尽量不要暴露出全部实力,要像挤海绵一样,一点一点的挤出来,永远比对手高出那么一丝。”
说到这里,君尘明白了七师父教的道理。不要过早暴露全部实力,要留底牌。刘千阳知道君尘说的意思,点头道:“我明白,混肴视听,让他们错误估算我们的实力。”
“但是老君,如果他们气急败坏,急眼了,直接派最强的人出来......得早做点打算。”
刘千阳的担忧很正确,不过说的时机有些不对。幸亏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带兵打仗,这边君尘好不容易鼓舞士气,这边刘千阳的冷水就泼上来。会被砍头的!君尘头疼的看着他,“你的胆子呢,留在幽冥监狱里,没带出来?”
“这......好不容易见了妹妹,胆子确实小了。”
刘千阳苦笑。“想过好日子,就得被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部干碎,要不要帮你订张机票,给你回去把胆子装上?”
“那倒不用,来,喝酒喝酒,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放屁,管他最强者最弱者,来了就一个字,杀,四个字,照杀不误!”
“这才像点样。”
......早晨。当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躺在床上的刘雨文猛地惊醒,半坐起身,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当发现自己的衣服没被动过,身体也没有异样,这才把心放下来。不过,这是哪......完全不是自己的房间。刘雨文冷静下来,不制造出声音,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先是应酬,喝的水里被下了药,扛着身体的不适跑出来,没能逃出生天,被人捂着嘴巴拖到一条巷道中,脸跟脖子被摸了一下,就在对方快要把脸凑上来,要亲上自己时,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不仅如此,自己好像还被哥哥抱着,昏迷前一刻,模糊的看到了哥哥的脸。是做梦吗?还是幻觉。亦或者,是真实的。但是,君尘不是说刘千阳这辈子很难出来吗......难道昨晚真的是幻觉?是在做梦?刘雨文甩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药效还有残留,不过无伤大雅,只是脑袋还有些痛而已。昨晚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还是做梦,暂时先抛到一边。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这里是哪。可别进了狼窝。就在她要下床,想从窗户看清外面的环境时,门突然被人打开。安舞蝶拿着一杯温水走进来,刚好跟将视线转移过来的刘雨文对视。两女都楞了下。尤其是刘雨文的反应最大,“舞蝶?你怎么在这?!”
她第一反应是,难道安舞蝶也是跟自己一样,被人迷晕后带进来的?安舞蝶笑道:“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了,雨文姐,喝口水吧。”
“谢谢。”
刘雨文还在愣着,下意识的道谢,把水接过来,喝完后才反应过来,“舞蝶,你刚刚说什么?这是你家?”
“是啊。”
安舞蝶含笑点头,朝着外面喊道:“尘哥哥,刘哥,雨文姐醒了!”
刘雨文全身一颤,“舞蝶,你口中的刘哥,是......是谁?”
连声音都在颤抖。昨晚自己所听,所见,难道不是幻觉,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她彷徨,惊慌,对刘千阳有恨有怒,有喜有悲。既期待是刘千阳,又不希望他永远不出来,不出现在自己面前。总之,心情十分复杂,酸甜苦辣全搅拌在一起。外面。刘千阳站在刘雨文看不见的地方,整个人傻站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该进去见面,还是不见。昨晚说得天花乱坠,等刘雨文醒过来后,就解除误会,好好澄清。可真到了现在的时候,却鼓不起勇气。“怎么不进去?怕了?”
君尘在旁边,轻声开口。刘千阳微微点头,嘴角带着苦笑,“老君,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有些怕。”
“如果你不主动进去,她是不会跟你说话的,更不会出来见你。”
君尘虽然不太了解刘雨文,但知道,这的确是刘雨文会做出的事。“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唉。”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刘千阳望着那道敞开的房门。明明只有一步之遥,明明最亲近的两人就在跟前,只要走一步就能见到面。但两人,一个是性格使然,误会一天不解除,就永远不会主动开口,另一个呢,又心生忐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