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关键角色引出来了,君尘不打算再玩下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他的座右铭。你引以为傲的是毒?那就看看,你那些毒,能不能起作用!“上!”
胡志沉声开口,尽管有伤在身,但为了活命,除了迎难而上,别无选择。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早先就说了,输的那个,只有死路一条,别妄想君尘会突然立地成佛,放下屠刀。那只是幻想,不是现实。胡志现在完全不是君尘的对手,仅仅是一掌,便被打退,本就伤重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半跪在地上吐着鲜血,胸腔跟火烧一样,呼吸艰难。肺叶似乎被这一掌打碎,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的损伤,连厚重的战戟拿起来都非常吃力。君尘的目标是蟾者,出拳没有一丝留情,让人感觉到,好像是天塌了一样,仅仅是拳风的轰鸣,就把蟾者的耳朵震得出血。“这拳,不是我现在所能接的,要躲!”
蟾者神情凝重,心头一颤,立即捏碎两枚毒丹,制造出屏障掩护自己的身形,让君尘失去目标。呼!气状粉末经拳风一荡,先摇曳两下,然后马上被震散。蟾者已经接着掩护,把胡志拖到一边,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嘲笑了起来,“谢谢你帮我把毒分散,不浪费我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毒丹。”
“是吗。”
楼紫兰再甩出解读丹,完美吞噬掉毒丹爆发出来的气状粉末。“你!”
蟾者气得青筋直冒,这已经是被化解的第二种毒,那女人的解毒丹到底能解多少种毒!楼紫兰没有参战,君尘给过眼神示意,这场战斗,交给他去解决。作为师姐,小师弟的话还是有作用的,同时,她也相信小师弟的实力,连弑杀殿跟千机楼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可见,小师弟到底有多受那两位师叔的宠。在一旁解毒,控场,偷得半日闲。有意思的是,自从楼紫兰清闲下来之后,山凌派三股势力的弟子就没有再动手,反之弑杀殿跟满花楼也是如此,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一样。到了现在的局面,能左右胜利的,是胡志、蟾者,跟君尘。由双方的顶尖战力去决定胜利。君尘跟没事人一样,抖了抖肩膀上的灰尘,淡淡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的毒,对我无效。”
“哼,一种毒没用,那就两种,三种!我就不信你百毒不侵!”
蟾者冷哼,毒丹不断甩出,皆落在君尘身上或周边炸开。很快,一团团黑色气状粉末演变成大雾,即便是建筑物被碰到,都留下一道难以抹除的黑色痕迹。“我说了,你的毒,对我无效。”
君尘从黑雾中冲出来,面光红润,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他的身体不说百毒不侵,至少,不是蟾者手里的那种淘汰的毒可以侵蚀的。“不可能!”
蟾者大喊,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红中带绿的血液。有些恶心。君尘闪身躲过。哧!血液落到地上,立即发出刺耳沸腾的声音。水泥地被腐蚀出了一个浅坑,冒出难闻的气味。君尘眉头一挑,“你把自己炼制成了毒人?”
“所以,你杀了我,你自己也不会好过!现在离开,我不追究,否则,别怪我跟你同归于尽!”
蟾者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是毒人的体质。毒人,顾名思义,身体蕴含了剧毒。平常跟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一旦受伤,流出来的血,不是正常艳红的血,而是红中带绿的毒血!毒人炼制过程很残忍,很难,有违天道人伦。需要吃各种毒物,忍受各种毒物的噬咬,同时还要浸泡毒浴等等之类,致死率很高,一百个人,不见得有一个人会成功。蟾者竟然狠得下心,把自己炼制成毒人,这是君尘想不到的。“你把自己炼制成毒人,我没想到,但你认为,凭借着自己是毒人,就能让我退让,就太天真了!”
君尘脸上不曾有惧意,依旧勇往无前。蟾者只能应战。毒人的身体经过毒浴浸泡,以及各种有毒之物的改造,早就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砰砰砰!一拳,打折了抬起护住侧脸的手臂。一拳,打裂了肩胛骨。一拳,打塌了鼻子,鼻血飞舞。蟾者还没来得及高兴,君尘的拳头上沾有毒血,正要开口,却看到挥舞中的手掌,夹带着戾鸣,甩在了侧脸上。侧脸红肿感受不到一点知觉,凭借着意志力,愣是没倒下,单腿跳了两下,然后艰难的扭过头,震惊道:“你......你没事?!你竟然没事?!你凭什么敢没事的!凭什么!!!”
最后的话,几乎是用吼的。君尘淡淡甩干净毒血,道:“毒人我杀了不下一百个,就这点毒,入不了我的眼!”
说罢,闪身过去,一把揪住蟾者的衣领,提起来,没说二话,生生捏碎右手的骨头,咔咔咔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啊!!!”
蟾者惨叫开口,血液顺着嘴角滑落。本来带着很重腐蚀性的血液,能看到冒起淡淡的青烟,但在滴落在君尘的手上后,连水花都不飙溅一朵,哪怕是涟漪都没有。君尘将蟾者的四肢废掉,再将其狠狠砸入地面,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道:“说,你主子是谁!”
君尘怀疑,蟾者的主子,就是覆灭自己一家的真凶!蟾者死到临头,嘴角还噙着冷笑,神情似乎露出一抹解脱之色,“想知道?求我啊,跪下求我啊,我就考虑一下。”
“你找死!”
君尘重脚踩下,力道控制得很好,只踩断了一条肋骨,“说!”
“嘿嘿,求我,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蟾者一心想死,不断挑衅。君尘看出来了,深吸一口气,不然自己被情绪左右,找楼紫兰要来带毒的银针,还没刺下,蟾者的嘴巴便涌出大量血液,眼睛一瞪,死了。君尘脸色一沉,蹲下捏开他的嘴巴,发现舌头断裂。咬舌自尽!竹篮打水一场空,忙活了这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君尘一言不发,冷得如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