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晚,关海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只有夹着尾巴回去的份。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君尘这尊活阎王。说到底,他能回去,是君尘不想管,真要追究下去,即便他跪在棺材里,也没人帮他说理。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痴呆的看着君尘。这位死而复生的君大少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惊讶,先是硬憾三家,以雷霆手段直接碾压,但凡是在他视线里的三家人,全部困在棺材里跪着。而现在,宁江市督军总督,更是被他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前面关海还能站着说话,到最后,即便是有人有枪,该被打脸的被打脸,该被揍的被揍,根本不留一点面子。最后,还被君尘像丢货物一样丢了出去。关键是,关海还不敢报仇,也不敢留下什么狠话,只是招呼一声士兵们,走了......对,走了!而且还是灰溜溜的走!大家看君尘的眼色变了,有些人脸色变化不停,心中忽有一种预感,宁江的天,或许真的要变了。君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扫视一圈下来,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尽眼底,淡淡道:“把耳朵掏干净,我只说一遍,之前哄抢过我君家产业的人,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全部送来给我,记住了,别想着逃,截至明天晚上十二点,没送来的人,呵呵!”
最后那声冷笑杀气十足。有过参与的人纷纷缩了缩脖子,后背生寒。甚至于还摸了摸喉咙,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在,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刚刚发生的事,可不是幻觉,更不是喝多看错了。大堂里的狼藉与鲜血,还在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跟哀嚎。君尘就好像是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他们的心头,连喘大气都不敢。对抗君尘,即便是三家联合起来,再加上关海,都没能掰得倒他,反而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君尘一走。这些人才算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君大少的手段也太通天了吧,连关总督都拿他没办法。”
“我觉得大概率是踩了狗屎运,你们没看到吗,关总督本来是想发难的,就是因为一通电话才走的,那通电话来得太巧了!”
这一席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可。但也有人反对。“不太可能吧,如果是巧合的话,不可能把时间节点掐得这么好,我觉得,一定是有人在帮他。”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巧合,往往都是人为控制的。”
所有人一时间分成了两派。有人觉得君尘依旧是土鸡瓦狗。有人觉得君尘生死不知的七年一定遇到了某些奇遇,不然解释不了,就凭他一个家破人亡的落魄公子哥,没钱没势,身边怎么可能有身手强又忠心的人跟随。不过,要数心情最沉重的,当数当年参与过哄抢君家产业的那些人。三家拿了大头,剩下的一些残羹剩饭都被他们给分了。当初没抢到的人有多懊悔,现在就有多庆幸。活该!他们聚成一团,开个小会议商量刚刚君尘留下来的话。“你们打算还吗?”
“还?为什么要还,我凭本事拿的,为什么要还?”
“没错,别看君尘现在神气十足,等三家集结起所有人脉,他依旧要败!”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为什么我心里没什么谱呢,关总督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丢出去......”“那只是巧合!总之我不还,你们看着办吧!”
这场小会议持续五分钟不到就散了。有人害怕君尘的实力,选择归还。有人不屑一顾,选择继续霸占。其实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君尘回到家后。安舞蝶给他端来热牛奶,君青鸾帮他捏肩膀。来自青梅竹马与亲妹妹的照顾。君尘欣然接受。反倒是安成空看得有些吃味,含辛茹苦把闺女养这么大,都没这么伺候过她老爹。真的是......其实也不是没伺候过,安舞蝶非常孝顺,只是当父亲的都这个样子。醋都很大!杨柳青倒没觉得有什么,她无意间看了安成空一眼,取笑道:“我怎么闻得这么酸呢,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杨柳青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番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安舞蝶俏脸一红,她哪能不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再去热一杯牛奶端过去给安成空,后者这才露出笑容。君尘则是无奈的笑笑,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尴尬。大家都知根知底,换个说法,当年他小的时候还尿过安成空一身呢,不似亲人却胜似亲人,有什么好尴尬的。子燕子语是女生,比方明等男人较为随意,都掩着小嘴轻笑。“阿尘,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安成空喝了一口闺女端来的热牛奶,哪还有什么醋意,心情大好,开口问道。“嗯,明面上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们的那些关系,还没有全部冒出水面。”
君尘点点头道。目前只是抓了一个王家女婿,杭城何家的何正木,跟三家交好的关海也丢了面子,估计现在,还在受着上级的训斥。听言,安成空也没再问下去,他没实力当君尘的左右手,非说有,唯有用这副身体帮忙君尘挡刀挡枪,追问下去没什么意义,知道大概就行了。难得享受一次亲妹妹的捏肩膀、锤肩膀。君尘闭眼,好好休息休息,偷得半日闲。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君尘再走去后山。后山的人数急剧增多,而且个个都是三家的核心人物。唯一可惜的是,郑家这次学聪明了,只派了一个三代核心过来,那便是郑柏云,并没有抓到二代核心,有些小遗憾。少的可以略过,老的那几个,在宁江市商场中有着崇高的地位,稍微一不开心,一不高兴,跺跺脚都会让宁江市的经济发生一次震荡。可就是这般的人物,落在君尘手里,连条狗都不如。狗就算被拴着脖子,还能动,还能躺,还能走两步。可他们呢,只能跪在棺材里,空间有限,尤其是几个生得高大一些的,更是挤得要命。都是享受过一流生活的人,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这苦。所以,当君尘上来的时候,那些人有哭诉求饶的,有愤恨也有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