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口血红的双人棺。郑家父子与王泉惊恐瞪大双眼,垂死挣扎着,想要挣脱肩膀上的束缚,去博得那一丝生机。“老实点!”
一名成员眼眸泛寒,长剑抵在喉咙处。长剑尺锋冰寒,几乎冷到皮肤失去知觉。弑杀殿成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每个成员手上沾满了鲜血,别说是王家、郑家的人,就算是再富有的富豪,他们也杀过。果然,在嗅到死亡之后,几人便不再闹腾。郑柏白此刻也不敢再装什么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朝君尘哀求道:“君少,以前的恩怨可不关我的事啊,我那时候还在国外上学,不能因为我是郑家人就对我下手,这不合规矩啊!”
“柏白,有点骨气!你以为求他,他就会放过你吗!别天真了,给我把态度端正,别给老子丢人!”
郑流水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跟君尘求饶,本身就是在走一步错棋。可是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没有想到这一点。君尘冷冷的瞥了一眼父子一眼,道:“郑少爷,你老子说的对,开口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身上的血,祭定了我父母的在天之灵,还有补偿这些年我小妹受的苦!”
“来啊!开棺!”
君尘无情的声音彻底湮没了郑柏白最后一丝希望,如坠冰窟,失魂落魄般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三个字。“柏白,给我清醒点!郑家的男人,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郑流水双眼泛红,怒喝道。“不!要死你死,我才二十三岁,我还没有活够!”
郑柏白是被吼醒了,但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朝着郑流水吼。他面目狰狞,犹如疯癫了一般,“都是你们干的好事!都是你们!这根本不关我的事!”
然后,他朝着君尘继续苦苦哀求,“君少,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可以给你当狗,我什么都可以做,只求你可以饶我一命,对了,我在学位上获得了很高的成就,我很有用的,饶了我,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柏白,别求他!”
“你闭嘴!我特么想活命也有错吗!”
君尘看着郑家父子俩狗咬狗,嘴角噙着冷笑。棺材早已经被打开。君尘瞧了一眼,“开四个洞,保证他们能把头伸出来。”
随后冷冷望着三跪一躺的四人,“我这没有古代那种囚车,用棺材也不错,好好享受这趟旅途,毕竟,这是你们人生中最后一趟。”
一挥手。四人被摁在棺材里,高度刚好能让四人保持跪的姿势,将棺材板合上。王蔓榕没有死,她只是身体遭受重创。在看到自己被硬生生塞进棺材里时,虚弱的双眼突然瞪大,有心想说话,但身体不允许。用钉子将棺材钉牢。抬到外面,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轻型载货车货厢上。很多宾客都没有走,在远远观望。此刻见到这一幕,个个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君尘拉着君青鸾的小手,坐进一辆劳斯莱斯里。回到乡下那栋平顶房。父母坟前。一口红色的棺材里跪着四人,面朝坟山。君尘对君青鸾轻声道:“来小妹,跪下,跟爸妈好好磕个头。”
君青鸾跪在满是尖石的泥土地上,重重磕下三个响头,哭喊道:“爸!妈!女儿来看你们来了!”
身子骨本就虚弱,加上悲伤过度,头一歪,晕了过去。君尘急忙抱起,“方明,你马上安排人手在这里看住他们四个!”
“是,少主!”
方明重重应下。平顶房早已收拾干净。也添了不少家具。君尘把君青鸾柔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软的床上,手握银针,着手开始治疗。日落西山。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待到最后一针收尾。悬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下。君尘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药膏,均匀涂在君青鸾的脸上,以及手臂双脚各个留有伤疤的部位。衣服还是那套。尽管是兄妹,但男女有别。君尘有些苦恼,身边跟着自己的都是一些彪形大汉,就没有一个女生。这时候,有两人快步从大门小跑进来,在房门外顿足抱拳行礼。“千机楼子语!”
“千机楼子燕!”
“见过少主!”
是两名穿着跟打扮一模一样的少女,就连长相都是一模一样。双胞胎姐妹花。“你们来得正好,帮我妹妹换身衣服,顺便涂抹药膏,之后擦拭一遍她的身体。”
君尘放下药膏,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间。“遵命!”
双胞胎姐妹花重重应下,进房之后不忘把门关上。君尘双手负背,站在大门外。经过治疗之后,无论是脸上的伤疤,还是轰隆亦或者是双眼,都能恢复。这七年自己每日都在特训中度过,在仇恨的海洋中卯足劲往岸上游。但他觉得,自己这些年吃的苦,远没有小妹吃的苦多。小妹远比自己,过得更加煎熬!弑杀殿成员分五名看守在后山,五名隐藏在四周警戒。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晓。不多时。双胞胎姐妹花从房间里走出来。君尘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左边的是子语,姐姐,“少主,小少主还在休息。”
子燕附和,她是妹妹,“小少主太累了,身子骨很虚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君尘知道君青鸾的身体情况,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就没什么事要禀报吗。”
两女相视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有。”
“说。”
“目前,千机楼已经收集到有关安家的情报。”
子语说道。安家。君尘神情不由一滞。他知道安家。如果自家没出事的话,自己可能已经跟安舞蝶结婚了。君家跟安家是世交,君尘的爷爷与安家老爷子是发小,关系一向很好。安舞蝶的父亲:安成空跟他父亲也同样是发小关系。安舞蝶便是安家的人,他跟安舞蝶亦是青梅竹马。君尘爷爷去世之后,两家的关系一如既往,没有因为老一代的逝去而疏远。可以说,两家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君尘这一代,如果不出那档子事的话,可能还会维持更久。“她,怎么样了。”
君尘表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但内心还是掀起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