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歌被季明煜揽在怀里,她想动,但细软的腰被他牢牢箍着,下巴还被他捏着。
她仰起头看他,长睫毛忽闪忽闪,两侧脸颊晕着两团酡红,很乖很软,看起来很好欺负。
“明煜,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季明煜看着她,笑得很温柔:“没有。”
“你喝醉了,我担心你摔倒,我的怀抱很安全,我在保护你。”
桑锦歌用喝醉的脑子思考了一秒,嗯,他的话听起来好有道理哦!
喝醉了的桑锦歌没有理智,只有本能。
魅的像妖精,软的像棉花,甜的像蜜糖。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挂在他身上,上身不留一点缝隙的贴着他,趴在他胸膛上使劲嗅了嗅。
“明煜的身子好好闻,好香呀。”
“被明煜抱抱,好舒服。”
“明煜,抱紧我!”
“明煜,你想不想亲亲我啊?”
她光搂着他的脖子还不过瘾,还跳到了他身上,细白双腿缠着他的劲腰,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明煜,明煜,明煜,明煜……”
季明煜被她抱的结结实实,感受着她丰盈的美好,心脏噗通噗通猛跳。
他听着她娇娇懒懒的呼唤,浑身每一处神经都过了电一样发麻。
喝醉酒的她,简直要了他的命!
她挂在他身上,脸蛋贴着他的脖子,灼热的温度烫得他皮肤升温。
喝醉的少女像勾魂摄魄的狐狸,浑然不觉她搂着的少年已然不再淡定。
她柔白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声音中带着微醺:“明煜,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季明煜:“………”
他感觉他的忍耐即将冲破底线。
心跳还在加速,仿佛百米冲刺一样,白皙的耳尖早已经挂了一层深红。
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蛋,视线滑落到她红艳艳的唇瓣上,没有一丝犹豫。
“锦锦,我也很想和你,一起睡!”
他手臂稍一使力,将她往上托了一下,掌心托着她软翘的臀,抱着她往主卧走。
主卧双人床前,他放宝贝一样,把她轻放到软铺上。
他手臂还没有收回,搂着他脖子的那双手猛然使力,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压在了她上方。
两个人一起跌进松软的锦被里。
夜色迷离,她看着他的眼睛,比夜色更迷离。
“不要走,明煜,我想你抱着我睡。”
“你抱着我,好舒服。”
季明煜看着她的眼睛,像泼了墨一样暗沉,他手指抚着她的脸颊。
“好,我抱着你……”
睡。
主卧的灯被熄灭,屋里响起少女娇娇懒懒的声音。
“明煜,你长得真好看!”
“明煜,我想亲你!”
“我要在你身上盖个戳!”
空中响起一声又一声清脆响亮又俏皮十足的盖戳声:
“mua、mua、mua、mua、mua、mua……”
少年声音清哑克制,声线发颤。
“别……乱……亲!”
—
翌日。
桑锦歌恍恍惚惚醒来,一转头,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映入她的眼中。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四肢缠在他身上,趴在他胸口。
他雪白的脖子上,印着两个深红色的瘀痕。
他结实精壮、如同羊脂玉一样的胸膛上,除了几道殷红的指甲印,密密麻麻都是红痕。
那红痕,不出意外,是吻痕。
桑锦歌双眸突然瞪大,雾草!这是什么情况!
她稀里糊涂就就睡了个男人??
天呐天呐!
要了命了!
桑锦歌连滚带爬,逃出了“案发现场”。
叮零零的电话声响起。
桑锦歌抓着电话跑到阳台,语气惊魂未定:“喂,谁、谁啊?”
对面的男人听着她慌乱的声音,就知道出事了:“丫头,怎么回事?你又闯什么幺蛾子了?”
桑锦歌一听是她舅舅的声音,就像犯错被抓包的小孩子,更心虚了:“谁、谁、谁闯幺蛾子了……”
我没闯我没闯!
闯幺蛾子的是喝醉的桑锦歌,不是酒醒了的桑锦歌!
司北毅一听她的话,就知道有幺蛾子发生:“丫头,从实招来,你干了什么缺德事?”
桑锦歌朝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谁谁谁缺德了,我不知道,我不是,我没有。”
司北毅心里忽然一紧:“丫头,你不会喝醉了吧?!”
“我之前可是对你千叮咛万嘱咐的,你酒品极差,一定不能喝醉!”
“你一喝醉,就会抱着人乱啃乱亲撒酒疯!”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有一次喝醉了,把舅舅摁在墙上就要壁咚我,结果被我情急之下,一拳头揍晕过去了!”
提到这个,桑锦歌就委屈:“那你也不能打我啊!你就给我亲一下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爸爸看的!可你竟然打我!你这是家-暴!”
这话司北毅就不爱听了:“打你的是情急之下丢了理智的司北毅,又不是理智清醒的司北毅!这事不能怪在现在的我头上!”
“还有,我要是不把你弄晕,就你那比牛还大的力气,舅舅我就要贞洁不保了!”
“舅舅的初吻守护了三十年,不能葬送在你嘴里!”
“扯远了,说回你的事,丫头,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你不会把某个男人给亲了啃了吃了吧!!”
桑锦歌脑子里闪过季明煜脖子上、胸膛上的吻痕,心更虚了。
亲肯定是亲了,啃也啃了,至于吃没吃,她也想问问喝醉了的桑锦歌。
要是真吃了,她觉得自己也太冤了,因为最重要的过程,她一点都不记得!
司北毅见她不回答,又问了几句,还是啥都没问出来。
他知道这丫头嘴紧,他养大的小丫头,最了解她的人就是他,凡是她不想说的事,怎么撬也撬不出来。
他关心中带着紧张,问道:“我家丫头没吃亏吧?”
桑锦歌想起季明煜那张精雕玉琢、漂亮到让女人都自惭形愧的脸:“我没吃亏!”
司北毅听她这斩钉截铁的语气:“看来不仅没吃亏,还赚便宜了!”
桑锦歌:“………”
否认的话,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算赚了吧。
她转移话题:“你一大早打电话就跟我聊这些?我挂啦?”
司北毅手指划拉着热搜:“我看到你上热搜了……”
桑锦歌点头:“嗯。”
司北毅沉默了一瞬,面色沉峻,声音柔和:“丫头……注意安全!”
桑锦歌大咧咧的笑道:“嗨,我能有什么事,我逢凶化吉,所向披靡,一定安全!”
这边刚挂断电话,经纪人杨沫欢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赶紧过来签合同!那艘豪华游轮明天晚上就打算出海了!】
桑锦歌翘唇一笑,像计谋得逞的狐狸,又故作姿态:
【行吧。】
桑锦歌蹑手蹑脚回到主卧,少年还在沉睡中。
她随手拿了一套衣服,溜到了客厅,站在主卧门口,眼眸深深的望着少年的脸庞,表情复杂,默默低语。
“明煜,我可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你放心啊,我如果真夺了你的清白,我一定会负责的啊!”
“那个……话说,你之前应该是清白的吧??”
“不管你之前是不是清白的,但你昨晚应该已经被我糟蹋了!”
“嗯……也不一定,其实我也好奇,咱俩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过?毕竟我也没有过这方面经验!”
“算了,等你醒了,我再问你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桑锦歌麻利溜的转身,跑出了公寓,现在的她,只想静静。
她走后,躺在软铺里的少年睁开眼,弯了弯莹润殷红的唇瓣,眸底含笑。
他眼睛下方洇着一团乌青,在奶白润泽的肌肤上,尤其显眼。
彻夜未眠,他只在凌晨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很是疲累。
季明煜起身,冲了个凉水澡,黑密的碎发氤氲着水汽,自然垂落,干净柔和。
少年身穿雪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脚上踩着白色板鞋,肩上背着驼色双肩包,清瘦挺拔,青春脱俗,不染点尘。
学长风,很校草。
蓝牙耳机挂上他耳廓的瞬间,里面传来兴奋的声音:“煜皇,是不是该行动了?”
少年纤薄的唇瓣微启:“是!”
—
零度娱乐公司。
桑锦歌一进公司大门,一个女人就朝她扑了过来。
“锦歌姐姐!你终于来了!”
桑语宁踩着高跟跑的飞快,故作亲昵,去挽桑锦歌的胳膊:“锦歌姐姐!”
桑锦歌笑着看她:“智障妹妹!”
桑语宁脸上闪过一道青白,又马上恢复如初:“锦歌姐姐,我今天通告都推了,特意在这等你,都等你两个小时了!”
桑锦歌睨她一眼:“你等我干什么?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来伤害我?”
桑语宁被她说的心火一下子上来了,她都姿态放的这么低了,这个贱人还尖牙利嘴的不饶人!
昨天晚上她的生日宴被桑锦歌大闹一场后,她妈妈是小三上位的消息被狗仔爆出去,全网都在骂她是小三女儿,让她给桑锦歌道歉。
还好她爸爸桑恒建动用了各方势力,把那些热搜撤了下来,但网上的影响还在,大家还在嘲笑她,骂她,桑语宁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和她妈妈仔细商量过后,觉得这事还得从源头上解决才行。
两母女商量了一夜,觉得跟桑锦歌不能来-硬-的,所以两个人准备讨好桑锦歌,既然打不赢她,那就加入她,借着忏悔的名义,把桑锦歌拉拢过来。
等以后桑锦歌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们母女再好好的折磨她,跟她算总账!
桑语宁拿过一个纸袋子,递到桑锦歌面前,笑盈盈的:“锦歌姐姐,我亲手给你做的早餐!”
桑语宁把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在桑锦歌面前晃了晃:“为了给锦歌姐姐做早餐,我的手都不小心被刀子划伤了!”
桑锦歌视线扫过她的手指和早餐袋:“你亲手给我做的早餐?”
桑语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桑锦歌收回视线,语调懒懒:“我正好没有吃早饭,但你亲手做的,我可不敢吃,我担心被你毒死。”
桑语宁脸都黑了,想发作,又不甘的憋着。
桑锦歌睨了一眼她手上贴的创可贴:“手受伤了?那把创可贴揭下来,让我瞧瞧你伤的多重。”
桑语宁愣住,紧紧捂住手上的创可贴。
她的手压根没受伤,她也不可能早起给桑锦歌做早餐,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为乡下来的桑锦歌下厨,桑锦歌不配啊!
桑锦歌一眼看破,嗤笑出声,绕过她往前走:“以为这种小儿科就能骗过我?还真是智障的可以。”
桑语宁不甘的追上去:“锦歌姐姐,你等等我,我也要去公司的,我跟你一起去。”
桑锦歌转身,看着像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的桑语宁:“我时间有限,不想浪费在你身上,你找我干什么,直说。”
桑语宁见桑锦歌已经很不耐烦的样子,再耽误下去,她担心这趟就白来了,于是她开口道:“锦歌姐姐,我为我妈妈做的那些事情向你道歉,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妈妈做错了。”
桑锦歌看向她:“那件事是哪件事?是指你家的老巫婆在我妈妈重病期间知三当三,蓄意破坏别人家庭,和老渣男狼狈为奸?”
“还是指你们全家千方百计要我嫁给傅家的植物人儿子,利用我来给你们全家谋利益?”
“那件事到底指哪件事啊?我不懂,需要你这个绿箭牌妹妹明说。”
桑语宁的脸色更差了,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桑锦歌这个贱人话里话外句句带刺,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她!
她都亲自开口道歉了,这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贱人,怎么还不原谅她!
桑语宁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两天所受的全部委屈,都是拜桑锦歌所赐。
桑语宁心里都恨死了桑锦歌,但为了她自己的演艺事业,她要能屈能伸:“锦歌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都能理解你,无论姐姐怎么恨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毕竟咱们两个是亲姐妹,身上流着相似的血。”
桑锦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笑声中尽是嘲讽:“你说你身上流着老巫婆和老渣男的血,有什么可骄傲的!不嫌脏吗!”
“老渣男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这事,我想想都觉得丢人”,她忽然转头盯着桑语宁:“你说,我跟你们全家都不一样,我这么出淤泥而不染,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桑恒建的女儿?”
听到桑锦歌这么说,桑语宁神色微变,愣了一下:“你、你别胡说!咱们两个都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这事你和爸爸不是已经做过亲子报告了吗!这是铁上定钉的事实!”
桑锦歌确实和桑恒建做过亲子报告,报告上显示两人是亲子关系。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犯恶心,呸!那个抛妻弃子的老渣男!不配当她父亲!
桑语宁今天的到来,倒是提醒了桑锦歌,这次拐卖少女案的事情解决之后,她有必要再找个机会、找个权威机构、悄悄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以探究那个老渣男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桑锦歌冷眼觑着桑语宁:“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来给我表演姐妹情深?”
桑语宁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一副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锦歌姐姐,自从昨天晚上开始,网上铺天盖地都在骂我,因为这次负面新闻,我已经丢了好几个代言广告了,我现在心神不宁,特别害怕,连饭都吃不下!”
“锦歌姐姐,我天生比较柔弱,没有你那么坚强,对了,我之前患有抑郁症,我如果再被这么骂下去,估计真的会想不开的,锦歌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
桑语宁吞吞吐吐观察着桑锦歌:“锦歌姐姐能不能……帮我发一个澄清视频,澄清我是无辜的?”
桑锦歌笑了:“要我帮你发澄清视频?
桑语宁一脸期待:“嗯嗯嗯!”
桑锦歌勾着唇角:“行啊……”
桑语宁开心的差点叫出来:“真的啊真的啊!锦歌姐姐你愿意帮我?”
桑锦歌看着她的笑脸,缓缓补了两个字:“才怪!”
桑语宁从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再也装不下去了,怒声质问:“桑锦歌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桑锦歌红润的唇边漾着漫不经心的笑:“当然是耍你啊!当然不帮你啊!”
“新闻里说的都是事实,我若发个视频说你妈不是小三,说你不是小三的女儿,那不叫澄清,那叫助纣为虐!那叫为虎作伥!那叫故意欺骗大众!”
“百因必有果,智障妹妹,好好享受你的报应吧!”八壹中文網
桑锦歌转身离去。
桑语宁咬牙切齿站在原地,恶狠狠盯着桑锦歌离去的背影,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电梯门打开,桑锦歌走进去,蓦地,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带着明黄色兔耳朵头盔的男子飞速窜进了电梯,站在她前方的位置。
桑锦歌的电话响了,电话里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你好!请问是桑小姐吗?”
桑锦歌摁断电话,望着前方那双晃来晃去的兔耳朵:“你好!是我。”
外卖小哥猛一怔愣,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拿着餐盒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把餐盒递到桑锦歌手边:“桑、桑小姐,你的外卖到了!”
桑锦哥疑惑的看着餐盒:“我没有点外卖。”
外卖小哥又核对了一遍姓名和电话:“桑小姐,是你的外卖,季先生为你点的。”
桑锦歌明白过来,笑了笑,接了过去。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发过来:
【早安,锦锦,别忘了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