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柴氏,你看到了我身上没有钱,一文钱都没有,你的钱不是我偷的,你现在该还我清白,向我道歉了吧。”包寡妇再次向姚柴氏瞪去,指着她的鼻子说道。
“哼!虽然你身上搜不出钱,但这并不代表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了,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也许你偷了钱后就找地方藏起来了,傻子偷了钱还会放身上……你快说你把钱藏在哪里了。”没想到姚柴氏竟还是认为包寡妇就是犯人,咬着她不放。
包寡妇要气死了,焦急地向叶芊夏求助,“芊夏,你瞧她!她根本不讲道理,都搜过我的身搜不出钱了,她还一口咬定我就是贼,对我太不公平了!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还我清白呀!”
“芊夏,你别被她骗了,钱一定是她偷的,因为只有她最可疑。她一定是把钱藏在了什么隐密的地方,你快想办法逼她说出藏钱的地方。”
姚柴氏不等叶芊夏开口说话,就对叶芊夏叫嚷起来。
叶芊夏扫了姚柴氏一眼,眼神有点冷,“其实你一直没有证据证明钱是包二婶偷的,既然现在没从包二婶身上搜出钱来,你就别再一口咬定她是犯人了。”
“可是……”姚柴氏拧眉,但才开口就被叶芊夏打断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犯人找出来的,你带我去之前藏钱的地方吧。”叶芊夏说道。
“啊?!”姚柴氏愣了一下,“带你去之前藏钱的地方?你要做什么?”
“查案,找出偷你钱的真凶。”叶芊夏回答。
其实一开始就该直接去姚柴氏藏钱的地方找线索的,但看包寡妇嫌疑最大,而且不让搜身,她就有些怀疑钱是包寡妇偷的,想先搜她的身。
“……好。”姚柴氏瞅了一眼包寡妇,想了想才点头说好。
其实她觉得钱一定是包寡妇偷的,让叶芊夏直接审问包寡妇逼问钱的下落就行了,但叶芊夏明显因为没从包寡妇身上搜出钱,已经觉得包寡妇不是犯人了,站到了包寡妇那边,自己再咬着包寡妇不放,让她逼问包寡妇,会惹她不悦。
现在叶芊夏可是营地的老大,可不能得罪了她,先听她的吧。带她去瞧了自己先前藏钱的地方,她若能找出犯人最好,找不出自己再抓包寡妇出来逼她还钱也不迟。
反正眼下这情况,包寡妇是不会离开营地的,现在离开营地单独去逃荒就是找死。
包寡妇带着叶芊夏去了她藏钱的地方,她把钱藏在了营地里的一棵树下。
叶芊夏仔细观察树的四周,又伸手在地上比划了几下,目光闪了闪。
有了!
“柴大娘,你那两百文可有什么记号?”叶芊夏突然问道。
姚柴氏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摇头答道:“没有……不过……”
见姚柴氏露出一抹犹豫之色,叶芊夏马上问:“不过什么?你想到什么和钱有关的事,都要告诉我,这样才能帮你把钱找回来。”
“嗯。”姚柴氏点了头,说道:“之前装钱的钱袋在我蹲茅坑时不小心掉进了茅坑里,虽然我及时就找东西把钱袋捞起来了,但钱还是有股臭味,我虽嫌钱臭用水洗过,但那钱仔细闻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姚柴氏一脸的不好意思,为了不继续尴尬下去,她转移了话题,“对了,芊夏你找犯人了吗?”
“找到了。”叶芊夏点头。
姚柴氏大喜,“太好了,是谁?就是包寡妇对不对”
她瞅向想要证明清白,并想知道谁是真正的犯人,跟着她们一起过来的包寡妇。
包寡妇皱眉,刚想骂姚柴氏,叶芊夏就先出声了,“不是包二婶。”
看着摇头的叶芊夏,姚柴氏蹙眉,“那是谁?”
叶芊夏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召集大家开会。”
“啊?!”姚柴氏和包寡妇都一脸愣怔。现在召集大家开会?她要做什么?现在不是在找犯人吗?
叶芊夏没有向她们解释,而是扔下她们回了帐篷,去拿铜锣出帐篷敲响。
营地的人一听到铜锣声,都知道是叶芊夏召集大家,除了有伤不能动的人,全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叶芊夏面前,包括姚秀才和他的学生叶安弘他们。
“芊夏,你突然召集大家是有什么急事吗?”姚秀才问道。
叶芊夏看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自己要找的人来了,便说道:“先前柴大娘说她的两百文不见了,把大家叫来是要把犯人找出来。”
她的声音很大,是在告诉姚秀才,也是在告诉其他人。
一听营地里出了贼,众人立即议论起来,瞬间变得闹哄哄的。
叶芊夏马上敲锣,“安静!我已经知道偷钱的是谁了,在我说他的名字前,我希望他能自己站出来承认,这样我会从轻发落。”
众人四处张望寻找起来,想知道谁是犯人,但看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因为没有人站出来主动承认,叶芊夏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本想给他个机会的,但他不要这机会,她也没办法了。
“既然你不愿意站出来,只有我来找你了!”叶芊夏说着便向姚柴氏走去。
见状,众人都有些懵,一脸迷惑不解。
叶芊夏不是要找犯人吗,她向姚柴氏走去干嘛,难道姚柴氏自己就是犯人,所谓失窃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处戏?
姚柴氏本人也是懵的,满脸的迷惑不解。叶芊夏这是干嘛?她抓凶手,怎么会抓到自己头上来……
姚柴氏刚要向来到自己面前的叶芊夏大叫她是不是疯了,就见叶芊夏从她面前走过,去到了她身边的人面前。
“姚得旺,把钱交出来吧。”叶芊夏停在了姚柴氏身旁的矮个汉子面前,对他伸出了手。
众人如遭雷击,全部呆住了。
“不会吧!竟是姚柴氏她男人偷的钱?”
“原来是家贼呀!”
宛如炸开了锅一般,场面顿时乱了,众人七嘴八舌的热烈讨论。
“芊夏,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我男人偷的钱,这绝不可能!”姚柴氏望着身旁的丈夫一脸难以置信,激动的摇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