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天河长长的吁出口气,双目缓缓睁开,环顾四周,自身所处房间非常的雅致,就是身下的床榻像是在微微的晃动。?〈?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身体像是刚被人抽过筋,扒过皮,非常的疼痛,肤色呈现赤红,看着很是吓人。
“天河兄感觉如何?”
天河循声望去,洞开的窗前站着一道儒雅的身影,昂望月,衣袂飘飘,青丝飞扬,说不出的俊美潇洒。
“幽篁,你又救了我一次。”
天河苦笑了一声,满以为达到第五层五气朝元境界,也算是个小高手了,谁知初入江湖便险些丧命,说到底,自己的修为终究还是不够啊。
“虚月,月儿怎样了?她没事吧?”
想到虚月的安全,天河顿时顾不得许多,刚想下床,却觉身体非常的疲乏无力,若非幽篁扶着,险些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
“就住在你隔壁,暂无性命之忧。只需多休养几日方可无恙。”
幽篁道:“此番你等三人经历鬼火炙烤而不死,也算是怀有大福之人,体内经脉定会因此次锤炼而变得更加坚韧,灵力也将更加纯粹。祸兮福之所倚,此话当真不假。”
“……确实如此!”
天河仔细的感应了体内的状况,虽是依旧虚弱,可是当灵力从经脉流淌而过时,他仍是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自身经脉似是变得比牛筋还要坚韧,还要富有弹性。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幽篁打趣道:“天河与虚月之间的情谊,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何必羡慕我,据说喜欢你的女子能够从长江头一直排到长江尾,该是我羡慕你才对。”
“呵呵,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我所喜欢的女子,却仿佛巫山之云,可望不可可及。”
幽篁似是想起了某个女子,双眸之中迸出了天河从未见过的光芒,仿佛丁香空结雨中愁,内蕴无限温柔。
“此物乃是你与虚月以命换来,如今算是完璧归赵了。”
“万鬼血咒!”
天河看着幽篁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的那块骷髅血石,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他本来并没奢望得此仙矿,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竟让他阴差阳错的得到,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主宰?
“我本外人,无意挑破,然而令师兄虚华似是面善心冷,且对此物怀有觊觎之心。三天前紫腾长老更是杀机暗溢,显然珍宝动人心,不可不防。”
幽篁道:“天河将此物收起,对外可说此物已交到家师瑾瑜剑圣手中,料他们也不敢继续造次。”
“呵呵,此物于我有大用,你可是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每次遇到你总有好事生,你该不会是我命中注定的福星吧。”
天河将万鬼血咒收入空间戒指内,郑重致谢,幽篁完全可以将万鬼血咒据为己有,哪怕天河知晓也无可奈何,他却肯落落大方的交出,足见他的心性之光明磊落,堪称君子楷模。
“天河若是还要继续逗留在杭州城,须得小心紫腾此人。”
幽篁道:“三天前我见他与太一卫厮杀,他虽有伤在身,然而以第八层境界的绝对优势,依旧将太一卫重伤打退。”
“太一卫?”
天河惊呼道:“他怎么会与太一卫产生纠葛,莫非……”
“我也有此猜测!”
幽篁点了点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须得离开数日,天河一切自当小心为上。”
送走了幽篁,天河盘腿打坐,吸纳清气疗伤,随着灵力的运转流通,体内的道纹吞吐闪烁,沟通天地之力为己用,周身如浸泡在甘凉泉水之中,分外的舒适。
飘渺遥远的歌声透过门窗的缝隙,穿入天河耳中,将他从入定状态之中拉醒。起身推开大门,外面的世界顿时让他陷入了恍惚之中。
只见月华如洗,流照湖面,众多楼船张灯结彩,纵横于碧波之上,其中才子佳人,成双成对,或嬉笑怒骂,或吟诗作赋,或载歌载舞,尽显江南之繁华热闹,众多渔舟穿行其间,献上鲜果佳酿,更增几分生活气息。
“哎哟,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愿让我家小翠服侍。”
天河刚刚走出房门便被一位老鸨缠住,热情的为他介绍楼船上的姑娘。
“……抱歉,我还有事。”
天河打量着四周,这才现自己身处一艘花船的三楼上,楼下莺歌燕舞,酒酣耳热,充满了****之音。
虽说大隐隐于市,可是这隐藏的地方也太那个了吧。
天河好不容易摆脱了老鸨的纠缠,敲响隔壁的房门,心中不由的腹诽起幽篁挑选的地方。
“师弟,你没事了?”
虚真打开房间,错身让天河进入,关起了房门,同时也将众多噪杂的声音关在了门外。
天河走到床前,看着仍在昏迷的虚月,道:“还好,虚月怎样了?”
“脉象平稳,气息顺畅,可还要些许时日才能醒来。”
虚真道:“如今咱们怎么办?虚华那天对虚月见死不救,若是继续与他同道而行,怕是得时时提防。若是只有咱们三人的话,又恐无法完成掌教真人交代的任务。”
“与他分道扬镳吧。”
天河思忖再三,道:“心不齐,强行扭到一起,只会互相制肘,还不如各行其是,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师兄,你在这里照顾虚月,我去打听胡溶月的下落。”
虚真斩钉截铁道:“放心,我定会拼上性命,护得师妹周全。”
计议已定,天河不再耽搁,御剑腾空,直奔紫腾落榻的客栈,要论情报的收集,杭州城内怕是无人能出这位朝廷世子之右。
“紫腾长老,玉虚宫虚河求见。”
“请进!”
天河礼貌的叩响了紫腾的房门,房门自动打开,露出其中的紫腾和虚华。
“师弟伤势无碍了?”
虚华双目微微的收缩了起来,刚才他还和紫腾在商议天河等人的状况,一致觉得没有十天半月,两人绝对无法行动,谁知不过过去了两天,天河就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面前,这样的自愈能力,实是令他惊诧。
“并无大碍。”
天河道:“敢问紫腾长老可有胡溶月的行踪?此番咱们耽搁了些许时日,也是时候将胡溶月缉拿归案了。”
“此事却是急不来。”
紫腾道:“我已调动杭州城内的眼线,四处寻访,却始终没有胡溶月的下落。按理说那狐媚子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十分的惹眼,应该难以潜藏行踪才是,如今却犹如石落大海,无迹可寻,确实有些古怪。”
“狐媚子……,惹眼……,原来如此……”
天河口中喃喃念道着这几个字,脑海里似是有着零碎的画面被串联了起来,慢慢的形成一条完整的线索,最终定格在灯红酒绿的杭州花船上。
惹眼却又不惹人注意的地方,难怪幽篁将疗伤的住处选在那等风月场所,原来他早就猜出了胡溶月可能的藏身之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