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穆义哭丧着脸,直摇头:“你回去,我留下!”
穆正看着穆义苦笑:“行了,我是大哥,必须我留在这里,你赶快回去,快去!”
穆义看着穆正会意的眼神,忍着伤心,站起身向外跑去。
事情闹大了,穆兰又不在家,穆义已经顾不得酒店和布坊的事情了,回到店里,也不和大家打招呼,骑上马就向童济跑去。
来到童济,找到童老:“童老,麻烦你给家里发个消息,让孙胥赶快回家等我,出大事了!”
童老见穆义非常着急,也不多嘴问,点头答应下来。
穆义也没工夫和童老多说,见他答应下来,转身出了院子,骑上马就往桃源村跑。
在大车店拿了些干粮,换了马,穆义不知疲倦,整整跑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早上终于回到了桃源村。
好在刘志多了个心眼,韩县令一走,给穆义他们传消息的同时,也给孙胥也飞鸽传书告诉他一声。
因为孙胥是当过大官的,刘志他猜不到韩县令为什么来,可孙胥可能会猜出来,万一哪里不对,他也能及时回来主持大局。
赶巧不巧的,穆义刚到家,孙胥脚后就到了。
在穆家院子里一见面,穆义一脸着急地就对孙胥说道:“大哥被韩县令给关起来了!”
孙胥表情严肃,反问道:“是因为那些土匪和赃物吧?”
穆义点头,然后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当时不把土匪和那些赃物送到县衙啊,孙胥,你也是当过大官的,我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窝藏土匪是大罪,是要砍头的!”
还没等孙胥说什么,站在一旁,听到信过来的刘莹,却一脸的不在乎:“窝藏土匪怎么了?我早就说过,这个韩县令就是个事精,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钱,你们要不给他钱了事,要不就让我过去把他杀了,再把大哥救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着急发愁的。”
穆义拿刘莹没办法,虽然听着她说的话很生气,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转头盯着孙胥看,等着他的答复。
而孙胥虽然脸上很平淡,但还是诧异地自问道:“奇怪了,这件事虽然做的不至于那么保密,但是也就咱们桃源村人和往来的商客能知道,而那些商客也只是看到了表面,也不一定就能猜到是什么事,那这个韩县令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孙胥看向穆义:“当时是要把他们都送到县衙的,是那些土匪求饶,说送过去就都得被砍头,大家一商量,反正没人知道,就先隐瞒下来,等穆兰回来再做决定的。谁想窝藏土匪啊,这是大罪我还能不知道。”
穆义一听这话,气消了一半,赶紧回答道:“是韩县令说他们也发现了土匪的踪迹,却被我们抢先了,自然就发现是我们打的了。”
“放屁!”刘莹气的小脸通红:“就他们那群废物能找到土匪?我们派出去二十多组,五十多人,天天在山里搜索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找到了?打死我的不信!”
孙胥也摇头:“我虽然没去搜查,但是我也不信,但怎么解释他就知道消息了呢?难道是那个多嘴的商贩去了县城,让他的人偶然听到的?”
刘志点头:“很有可能!咱们的人不可能说出去,一定是那个嘴大的当做聊天给说出去了,传到了韩县令的耳朵里了,那人也是个人精,一猜就猜到了,看来以后对付他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孙胥却仍然摇头,然后看着穆义说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二哥,你把你们的对话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穆义有些着急:“这事咱们路上再说行不行?咱们先把人送过去啊,我大哥还在牢房里呢,咱们早过去,才能把他救出来啊。”
“大哥没事,顶多吃点苦头罢了,那个狗县令不敢对大哥怎么样的,二哥,你不用担心。”孙胥一口否认继续道:“事情都是狗县令自己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但丫头有句话说的对,他最终目的还是要钱。所以,咱们先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想办法把大哥救出来。”
穆义一听,只好把韩县令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就是他和我们说的全部了,不管是吓唬我们也好,是真还是假也罢,现在我大哥就在牢房里遭罪呢,咱们只能按照韩县令说的,先把人和赃物都送去,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别的。他要是要钱,咱们给他就是了,别让我大哥遭罪了。”
孙胥听完,眉头完全舒展开来:“这个狗县令,为了要点钱,还真机关算尽啊,你们也都听二哥说了,他早早就知道我们剿匪的事情了,并没有第一是见告诉咱们,而是等着咱们犯错,你们说他坏不坏!”
停顿了一下,孙胥也不由得笑道:“这小子有点本事,这是他一箭双雕之计,咱们第一时间送去,赃物就全归他了,功劳也都归他了,对咱们只是口头上的表扬一番而已。”
“他最愿意见到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咱们没有把土匪和赃物送去,这样,他就可以抓住咱们窝藏土匪的把柄,向咱们敲诈钱财。至于什么太守知道了,什么不好交代这样的话,根本就是胡说的。”
“现在天底下,到处都有匪患,就是咱们郡哪个县没有,太守怎么就偏偏盯上咱们梅县了呢,这就是吓唬人的,而且就算太守知道了,如何说,还不是他韩县令说的算?”
“至于抓大哥,也是吓唬人的手段,再加上这样,就可以多要些钱,你赎人不得花钱嘛,就这点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为了钱!”
停了孙胥一席话,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可孙胥反而皱起了眉头了:“这些都很好想明白,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刘志反问:“不是商户说的吗?”
孙胥摇头:“刚开始我觉得是,可听了二哥的话,我反而不信了,他怎么对咱们剿匪的事情这么清楚呢,好像他就在战场上似的,时间,剿匪的情况,他都知道,这可不是听一些流言蜚语就能够知道的。”
刘志一愣:“你的意思是他和那个土匪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