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打了一辈子仗,敌人有一丝风吹草动,他懂能够猜到对方要干什么,可是要让他猜到韩县令来干什么来了,对他来说确实一件难事。
刘莹也看到士兵跑过来,看到刘志站着不动,好像在想着什么,便走过去,来到他的身边问道:“父亲,是谁来的消息了嘛?”
刘志看着刘莹无奈苦笑道:“那个韩县令又来了,还有半天就到,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来干什么来了,哦,对了,丫头,你说他来干什么来了?”
刘莹看着刘志眨了眨眼睛:“韩县令?就是那个贪财的狗县令他又来了?”
见刘志点头,刘莹摇头:“不知道,反正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有是来哭穷要钱的,父亲,穆兰姐他们都不在,你应付应付,把他打发走得了,要是他又来要钱的话,就跟他说穆家人都不在,让他一个月以后再来。”
刘志一听这个拖延的计策不错,不管他是干什么来的,都可以这么办,心里这才有了点底:“行,我准备一下,现在就去村口等他。你继续带着大家训练吧。”
刘莹撇了下嘴:“一个小小的县令,还得父亲你亲自接见,这要是以前,这样的小角色连咱们府门都进不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怕忍不住揍他一顿。”
这是韩县令第二次到桃源村,两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上次是想办法弄钱来了,这一次是兴师问罪来了,所以,这气势上还是不一样的。
一下车,韩县令就撇着嘴,板着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迎过来的老者,有些面生,不由得更不愿意了。
刘志带着凑数的王掌柜几个人,迎了上去,来到近前,拱了拱手:“县令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在下是现在桃源村暂时管事的,穆家人都有事出去了。”
韩县令看着刘志,虽然面上带着一丝恭敬,但是更多的是不卑不亢,这个人不简单,但还是生气地说道:“是有事出去了,还是在故意躲我?”
都不在,就没有能够决定事的,自己这事又要想谁说,说了又有何用?
难道要白来?
还是穆家人早都猜到自己回来,而故意躲出去了?
这都不好说,这个穆家人没有一次见面是让你舒舒服服的。
欠收拾!
刘志一愣:“大人何出此言?我们不曾知道你要来啊,再说,他们为什么要躲你出去?”
韩县令冷眼看着刘志:“为什么?还不是你们干了一件蠢事……怎么,你想让我站在你们村门口说嘛?”
刘志脸上一丝不悦闪现而过,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在下乡野之人,不懂礼数,还请大人见谅,大人里面请。”
韩县令看着刘志把自己往外请,不由得生气道:“你什么意思?不往村里请,往外请?”
刘志一边向村外接待商客的住处指着,一边解释道:“大人,这边就有个接待贵客的接待的客厅,穆家人都不在,我把你请进村子,也不能把您带到我的住处啊,这里怎么说也是接待贵客的,我觉得挺合适的。”
韩县令看着有些愣头青的刘志,有些无语,一想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可能事办不成了,也不在和他计较:“哼,你们桃源村实在是太没礼节了,等你们穆掌柜回来让她亲自到县衙见我,但,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前头带路!”
刘志以为这样怠慢了他,他就会趁机发一通脾气,骂自己一顿,顺着这个台阶就下了,没想到这也是个固执的人,没办法,只好前头带路,把韩县令让进了接待厅的客厅。
往来的商客还挺多,刘志让王掌柜的派人先把他们请到其他的屋子里,把客厅整个院子空出来,好方韩县令训话。
折腾一大趟,韩县令这才坐在了主位上,喝上了第一口茶,却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一下子引动了天雷了,肚子咕咕直叫起来。
韩县令有些尴尬,刘志听着也很尴尬,站在客位上,也不好意思坐下,试探地问道:“大人,要不咱们先吃饭?听说您要来,我已经让厨房做饭了,这回,应该差不多好了。”
韩县令一摆手:“不着急,先说正事。你可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
“大人什么时候来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只不过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很多地方都招待不周,请大人见谅。”
刘志嘴上不说,心里却明镜似的,干啥来了,弄钱来了呗,不过,真不巧,家里没有主事的人,你就算要钱,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韩县令一皱眉:“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作为一县之长,没有事,是不会轻易离开县城的,你知道吗?既然我来了,就说明你们这出大事了!”
刘志看着韩县令严肃的样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剿匪的事情,但应该是好事啊,他为什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呢?
“额,在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韩县令看着刘志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想起身就走,可自己来都来了,饭也没吃,事也没做,就这么走了,是自己被气走的,还是没有干过这个管事的啊,这好说不好听啊。
不能走,最少要把事情和他说了,让他传话给穆兰,或者穆家的两兄弟才行。
刚要明说,韩县令想到了什么,看着刘志,反问道:“他们是不是故意躲我?”
刘志诧异地看着韩县令,心说你不是问了一遍了嘛,嘴上却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大人,他们是真的有事没在家,我们怎么敢故意躲着大人呢。”
韩县令又问:“那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我告诉你,我说的可是大事,他们躲到天边也躲不过去!我今天和你说了,等他们回来,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让他们来县衙找我。”
刘志眨了眨眼睛:“额,那个,穆兰应该是去外地谈布料去了,我们要在梅县开个布坊,穆正和穆义就在县城,他们带着人正在建布坊和酒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