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奴而闹出了这起事件。行程也越来越耽搁。然而阿奴到底死没死那是显而易见的。那是后话。只是,招惹上了图府一家那必定是一条老长老长的尾巴。关于秦医官的心愿,出于医德犹华到底是没事找事。用了一个晚上同他周旋。一起探讨了许多医理。并将起死回生之事更是渲染的玄乎其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么天机不可泄露滴事情,这么神圣而伟大高深莫测的东西你若无法领悟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正经来说。犹华还是帮了他不少。起码在以后他的医术又会更上一层楼。只是,犹华同样对他下了咒。“本公子同你讲的这些。皆是天下少有的大道理。各种妙方妙法。你必须要用以正途。倘若是歪门邪道必遭报应。”
“是是是,老夫受教,受教哇。请受老夫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着实折煞了……天已破晓,那花某就回去歇息了。”
“花师傅辛苦,花师傅请。”
犹华打了打哈欠,挑了灯笼随花朝花彩回去。花彩是困惨了好容易打了个盹儿又被犹华喊醒。花朝是一听犹华将神马医理就晕。如同她在讲经。饶是不乏也乏了。如此只好犹华挑灯。后边儿两人相互扶着。行至一处,竟见得图隶鹏正坐在围栏上饮着酒。犹华不用细看也知道他在看到自己后藏了什么。是三公主的手帕。“这么早的天,你到底是一直没睡?还是刚起来?”
话刚出口犹华立马咂舌。仿佛同样的话很久以前同样说过“如此夜深了,你到底是一直没睡,还是刚醒来?”
图隶鹏揉了揉双眼,令自己醒了醒酒。“是花兄,忙完啦?”
“嗯。诶…上次的事儿我虽已不再计较。但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的。老实说我有一个问想要问你。无关身份无关利益无关政治。只是出于一片真心。你可能如实回答?你理应如实回答!”
图隶鹏笑了一笑。“花兄客气了。请问吧。”
“你可知珠儿去哪了?你只须回答不必生问。我即敢问就知你知道。我说了无关身份无关利益无关政治。只不过是一片真心。”
犹华看着图隶鹏对着自己一严肃的脸。“你也喜欢她?呵,是了。她那么天真善良,活泼可爱。”
犹华本来还不知如何发问,是了。顺水推舟好了。“也罢,即以被你看穿。我又何须隐瞒。年前,珠儿上五台山拾药采香。恰与在下相逢。并且还救在下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一直无以为报。然而这次机会来了。却始终遍寻不找。”
图隶鹏没有说话,只仔细将犹华看了一遍。兴许是了解他的为人相信了他所说的实情。三公主流珠的确是不会武动但擅研香料。“你放心吧,她很好。”
“很好?按现如今的局势不知她是如何个好法?”
“和她的国君在一起自然是好的。”
“国君?你是指她的未婚夫?丽安国?”
那他们会不会也去了丽安国?犹华如此思想。“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就她二人吗?”
“十几天前吧。就她和她的国君二人。”
图隶鹏继续喝起酒来。“好吧。图兄保重。寻欢先行回去了。”
犹华走出三步便听的身后言。“倘若你要去找她的话。请为我照顾好她。帮我你不会吃亏。”
犹华回过头。“我从不相信任何人的口头承诺也从来不受任何人的胁迫。但是,我乐意帮你。”
图隶鹏将眼光一直锁定在犹华的背影上,直至看不见。是日,正午。花彩为犹华梳着头。“公子,你说这图老爷府里府外重兵把守的是个神马意思?”
“如果你眼前有个宝贝要走了。你会怎么做?”
犹华反问道。“它要走就走呗。”
“可不是每个人都如同你这般心思。”
花朝背靠着窗抱着剑。“唔…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这么发问。这么说吧。就是倘若你怀里的那千刀银钞要落到别人怀里了呢?”
“它敢!谁要剁谁手!”
花彩立马反应了过来。花朝摇了摇头。将剑放到桌上找了块布擦拭起来。“你个耍扇子的,什么时候多了把剑?”
犹华真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分明人家用好久了。“哦…那日见图提元那小子拿着剑在院子里唬人。就顺手给借来玩玩儿了。”
—_—||…犹华郁闷…“花公子,您的一位朋友来找您了。在前厅老爷正接待呢。”
一名身着紫衣的丫鬟走了进来。“朋友?男的女的?姓甚名谁,找我所为何事可知?”
犹华立马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激动了什么。紫衣丫头面对这么多问和犹华的反应一时发愣。“奴婢只知是一男一女,女的叫小鱼莺,男的叫王二牛。只说是公子的朋友。”
“小鱼莺?噢…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说我随后便到。”
“是……”犹华整了妆容,将脸上和手上的蝴蝶刺青重新掩饰了起来。头发的颜色也重新补了下。是一种自己研制的药水,可改变发色。对着花朝花彩说道“走吧,但愿是福星来了。”
“噢…还不知花公子与王公子是何关系?”
图老爷满脸堆笑。“噢…这个您的二公子最清楚了。花公子曾经帮助过俺表妹。俺这次来是因为知道花公子要去咸城。刚好俺妹子要嫁婚。这不是特地从咸城赶来接我妹子过去,顺道也捎上花公子一路去吃杯喜酒吗。嘿嘿。”
犹华进来便听的此话。声音甚是耳熟,也甚是别扭。直到一睹真人犹华又失礼的回过身朝天望着偷笑了起来,忍俊不禁。莫非是假意看看房梁之上的天气如何?花朝亦是大吃一惊。“噢…花公子来了。”
犹华立马严肃换脸,面露微笑道“噢…图老爷。”
“鱼莺见过花公子。”
“噢…请起请起,都是自己人。无须客气。这位就是令兄了罢…嗯,不错,不错。大好一青年。”
犹华继续瞎掰。她倒要看看这位天山上著名的冰冷杀手无柳先生到底能下限的什么程度。他的易容术虽不赖可他的声音和温柔溺人的眼神却是瞒不过犹华的。木筝阳稍微抬眼瞪了瞪犹华。犹华却显得无比的高兴。这证明他们一定都是安全的吧?“多谢花兄称赞,表妹婚期将至。不晓得公子是否方便启程?”
“那自是方便的,此等喜事不可有误。在此已是叨扰许久。花某正欲前来同图老爷说道别一事,看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犹华看向图老爷道。图老爷讪讪假笑。图揺云却是走了进来。“阿爹,揺云也想同花公子一齐去。刚好姑妈也是住在咸城。”
犹华当真是觉得想唱朝鲜歌啊:阿尼玛…阿尼玛…阿拉尼玛……“噢…你也是许久不曾去拜访你姑妈了。按道理也是该去看望一下她。毕竟是长辈。好吧。阿爹立马让管家为你准备车马同你大哥一齐去吧顺便和花公子一行顺路也好作伴。此去三五天也不必无聊的紧。”
“云儿谢谢阿爹。”
“那花某这就去收拾东西。”
犹华握了扇子告别。一路匆匆。刚出门又停住脚步转身道“还麻烦两位来帮花某收拾下东西。”
刚回头又停住向图老爷说道“哎呀,图老爷。房间里的东西花某中意的可以随便拿吗?花某不喜金钱可犹爱古董纸画的紧。”
“噢…文人多是如此。花公子喜欢什么尽管哪去便是。老夫乐意至极。”
“那就多谢了。图老爷是爽快人。倘若有下次花某再好好与你痛饮三杯。”
“噢…好…好…一言为定。”
回到房间,犹华立马气结的唰开折扇。“神马事啦!你说这女人还真是…还真是特么的那啥!”
花朝和花彩不禁笑了起来。小鱼莺也打趣道“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休得怪人爱慕。”
木筝阳也是双手抱胸神态清闲。一副大爷样又变了回来。“真正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可不是本公子。你们俩如何认得的?家父家师可好?”
犹华自然是指的自己的师傅和嚓尔睿亟一行人并连带着小鱼莺的父亲。“家父很好,多谢公子挂心。”
“家师也很好。你一路留下线索,想不找到都难。”
犹华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勿自走向一个价值不菲的小古董上。“鱼莺儿当真要嫁人了么?”
小鱼莺顿时脸红了起来。“家父的安排。”
犹华皱了皱眉,特反感安排神马的。“哎,好吧。公子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件小古董你拿回去玩儿吧。噢…还有这一件儿。噢。还有这幅字画也可以。噢…还有这方砚台也不错。”
—_—||……花朝与木筝阳格外郁闷,你这是要洗劫呀。还真是会借花献佛。“公子,公子。鱼莺何德何能。鱼莺不敢收。”
小鱼莺受宠若惊。“本公子给你就收着。不然本公子就摔了这些了东西。反正图老爷子不会缺。”
小鱼莺见犹华拿着砚台作势要摔立马接了下来。“好了。鱼莺收着便是。公子的大恩大德鱼莺儿没齿难忘。”
花朝花彩将东西收拾好后。如此一行人在图老夫妇的目送下离去。犹华这次真是带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勿自又想起:阿尼玛,阿尼玛,阿啦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