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携带蓝色玫瑰花从天上而来。悄然无声的闯入了我的世界。劫掠过我身旁的云彩,再轻轻的离开。她是温柔是可爱是神秘是诱惑是小偷是巫女是无赖。仿若爱她就该是命中注定的本来。她携带蓝色玫瑰花从天上而来。悄然无声的闯入我的世界。轻轻的拨乱了一湖涟漪。溅起朵朵情花。沾惹这世尘埃。似乎离开也该是那措手不及的本来。何如不来?”
犹华蓝衣水袖拾起书桌上的情诗。上面还有她曾经弹过的一首曲子。仙剑奇侠传里的唐府。落笔处单一个亟字。犹华不禁泪落衣衫。嚓尔睿亟仍在床上昏睡,伤势也无甚大碍。天山自有圣药。只是再高端的药也无法让他再想起一个名为蝴蝶的女子来。犹华走出房间,想去见一个人。玉霄宫外的山崖上,多纶修和木筝阳在相互练剑。犹华独自趴在岩石上观看。乘着风,心事无边。“今日是多了个什么东西,令你无心接招?”
木筝阳语气冷冽。躲在岩石背后的犹华心里咯噔一跳。“今日又是因何令你咄咄相逼?”
多伦修目光如水。犹华直觉倘若再不出去等下兴许会被两把剑插死。遂果断冒了出去。“嗨!中午好。”
犹华讪笑着打着招呼。“蝴蝶姑娘是有事?”
木睁阳收了剑疑问道,这本来是属于他和修的美好时光。“也没什么大事,打搅二位练剑真是不好意思。”
犹华面色尴尬。“无妨,过来坐着说话吧。”
多纶修大步走向前方树荫下的古木石桌。旁有素衣宫女倒着茶水。“即是无事,不知亟兄的身体如何了?”
木筝阳挨着也坐了过去。犹华不想过去,选了个离他们稍近点儿的岩石靠着坐下。前方是无边的云彩和高悬的山谷。“有你们,他自然是不会有事。本姑娘掐指一算,他日后必定会过的很好。”
“呵,蝴蝶姑娘原来还有这本事。可早已为自己掐算过将来?”
木筝阳嗤之以鼻。“他已经忘记我了。”
正不屑一顾的木筝阳突然听到这莫名的后半句立马惊讶的站了起来。“不可能,你对他做了什么?”
多伦修也紧握着杯子。“昨夜他突然病发,头痛不止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冷冷的对我唤了句苏丹。”
犹华目光遥远。那是花朝讲起他的时候所吐露的。原来他也曾爱过人,还爱的那么苦。“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
木筝阳突然反思了过来。“我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到我该去的地方了。今日是来辞行的。你知道的,天山不是我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的地方。所以还要有劳大殿下了。”
“呵,你倒是轻松。仅仅是失忆了而已你便要弃他于不顾吗?枉他对你一片痴心。象你这般薄情寡意之人也幸而他忘记了你。”
木筝阳又复坐于多伦修身旁兀自喝茶。“何处来?何处去?”
多伦修半天只问出一句。“来处来,去处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身世显赫,我来历不明。我何苦高攀,何苦相累。”
犹华心里隐隐作痛。“呵,万般托词,只因情浅……”木睁阳一杯饮尽,也不知自己在气个什么劲。“若爱大于天,残局谁收场。缘起缘灭不过韶华一梦,得之幸,失之命。”
得之幸,失之命。缘起缘灭不过韶华一梦。这是木筝阳听到过最新颖的理论。且还牢牢的记住了一生。静默,周围除却静默还是静默。就这般随云飞,随花落。的确各有各的心事,两条不同的路如何纠缠也是多余。也许,相见不如怀念,相爱不如相忘。“大王子贵安,无柳先生贵安,娘娘请你们去大殿。噢,蝴蝶姑娘也在,那正好。娘娘有请。”
一身官服的上宫侍女在树下福礼道。有蝴蝶掠过犹华发梢,此情此景。是再也不见的青葱华年。本是花开花好,徒恼清风多事,稍起暗香阵阵,无端落入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