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儿絮絮叨叨,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谢夫人瞠目结舌的听,越听眼睛瞪越大。
怎么回事?
这妖女不是一直都和秋家小子牵牵扯扯吗,怎么突然又和她家儿子牵扯上了?
而且竟然都开始畅想将来有了孩子后的生活了!
简直胡闹!她的儿媳妇早就定下了!天王老子拿刀子架她脖子上她也不换!
眼见沈宁儿越说越离谱,不但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还把头往她肩膀上靠,一副两人感情很好的样子,谢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沈宁儿。
“沈大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儿子早就定下未婚妻了,你可不要乱说,免得再惹误会!”
谢夫人神情严肃,话语冷厉。
沈宁儿面上的欢喜一滞,然而很快她又以袖掩嘴,“咯咯”笑道:“夫人,您说的未婚妻,是指柒柒吗?”
谢夫人点头:“没错,就是柒柒。我儿子的媳妇,只能是柒柒,谁来也改变不了。”
言外之意:你就不要再肖想我儿子了。
再再言外之意:你也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
一个残花败柳之躯,前一刻还和别的男子勾勾搭搭,下一刻就来肖想她的儿子……简直比白日做梦还可笑!
如此大的梦,这妖女竟然也敢做!
要不是还顾忌着不能激怒沈宁儿,谢夫人这会儿都要直接手指头戳在沈宁儿脑门上大骂其无耻不要脸了。
因为不能尽情抒泄心中愤怒,谢夫人憋得难受,脸色很是不好看。
沈宁儿也不以为意,嘻嘻笑道:“我知道啊,我知道北冥的未婚妻是柒柒,但是夫人,如果柒柒死了呢?”
谢夫人面色一沉,冷声问道:“沈大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沈宁儿伸出一只手,看着自己锋利尖锐的指甲,笑吟吟道,“沈柒柒马上就要死了,我会杀了她,再把她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你!”谢夫人震怒,“你敢!”
“敢不敢的,夫人等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不瞒夫人,我今日把你们这些人拘禁在此,就是为了引诱沈柒柒那个小贱人自投罗网。”
“等那小贱人过来了,我会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把她的尸骨剁碎喂狗,再把她的魂魄扔进万魔崖任万鬼啃噬……夫人,到那个时候,您难不成会舍得让您儿子一辈子不娶妻?既然要娶,那为何不能是我呢?难道我还不够优秀吗?”
女子嗓音缓缓,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听得人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一个个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厉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子!!!
谢夫人已经愤怒的难以自抑了,她咬牙怒视沈宁儿道:“沈宁儿!你!你这个妖女……”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如你这般淫荡恶毒的女子,我谢如则的儿子就是一生不娶,也绝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关系!你想进我谢家的们,做我谢家的儿媳妇,得先去阎罗殿里将你那一身恶臭好好洗一洗,再来生出这份妄想!!!”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震怒的声音打断,一直强忍着没说话的谢如则,早在沈宁儿厚颜无耻地攀咬上谢北冥时,他就怒不可歇,恨不能立刻拔剑杀了沈宁儿才好。
还是沈大长老他们一直在背后使劲拉着他,这才将他拉住。
然而拉到现在终究还是拉不住了。
况且沈宁儿那话说的实在是恶毒又残忍至极,沈家那几个长老听得个个血脉喷张,都在心中暗暗懊悔早知道这个外室女是如此心性,当初他们这几位长老,就是拼着以命相阻拦,也决计不能接这样一个祸害接进沈家。
可惜,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早知道。
沈家几位长老愣神懊悔的功夫,谢如则就挣脱出来了,平日里那样温和儒雅的一个人,此刻却是横眉竖目,连淫荡恶臭这种词都冒出来了,可见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单是一句“妖女”都受不了,何况这样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哪怕面前站着的这位是谢北冥的亲爹,自己未来的公公,沈宁儿也不想忍让。
老东西说话如此恶毒难听,对她的意见又是这么大,留着不杀,将来必然要成为她嫁进谢家的最大阻碍,不如趁着现在杀了省事。
至于杀了这个老东西,她要怎么和谢北冥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啊,她马上就要成为女主了,等她成为女主后,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要围着她转,哪还用担心谢北冥会不乖乖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大不了她到时候放下身段,屈尊哄一哄对方就是了。
男人嘛,哄一哄,再勾一勾,就都听话的跟条哈巴狗一样。
主意落定,沈宁儿立刻朝谢如则出剑,被黑雾层层裹挟着的剑刃散发着森冷的寒光,直接刺向谢如则的心脏位置。
谢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就横臂挡在谢如则面前,却被谢如则反推到身后护住。
在场其他众人见状也都齐齐失色,有心要去救人,然而他们灵力被锁住,没有修为的身躯孱弱不堪,只是靠近些许,就被沈宁儿释放出来的威压逼得吐血,更不要说救人了。
眼看那剑就要刺入谢如则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又一柄长剑逼来,强势地挑开了沈宁儿的剑。
是秋长风。
他挑开沈宁儿的剑后,并没有停下,手腕一翻,剑势转向,直刺沈宁儿心口。
沈宁儿登时气得目呲欲裂。
第二次了!
这男人已经是第二次要杀她了!
亏她刚才还差点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既然这么想死,那她就成全他!
沈宁儿冷笑一声,避开秋长风刺过来的剑,翻到他身后,将手中的剑往前一送,直插入秋长风的丹田处,再狠狠一搅!
丹田破,金丹碎。
鲜血和灵力,如同泄了闸的洪水般流出秋长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