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有些勉强的挤出个笑脸，扭头看着李澄，心虚的说道：“就是碰到打了个招呼…”
李澄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慵懒的靠在四合院门外面的墙上。
他看着二大爷额头开始冒着冷汗，轻轻冷笑了一声说：“呵，看来您也出去开小灶了。”
“对对对！我中午出去吃了碗面，回来刚好碰见李主任！”二大爷立即说道。
他说完见李澄没什么要说的，就走进了四合院，走到李澄看不见的门内，加快速度奔跑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颠得不停起伏。
李澄从感知中“看到”他颠起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大爷今天中午没见到去食堂的李澄，下班就想快点赶回家，但被工友拉着请教问题，耽误了一会儿。
等他走到四合院的时候，下班的人几乎都回家了。
他看着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李澄，满眼都是惊喜的神色，眉开眼笑的大声问着：“怎么在这外面站着？这是在等我？”
李澄被他的话说得一愣，瞟了一眼很开心的一大爷，有点别扭的应了一声“嗯”。
一大爷开心得不行，他想象过无数次这个场景，自己的小子在门口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回家。
虽然李澄比他想象中的“小子”要大不少，但也满足了他的幻想，走近高兴的拍了李澄的手臂，和他有说有笑的走回家里。
今天的晚饭十分丰盛，一只整鸡炖的鸡汤，还买了猪肉做了溜丸子。
一大妈甚至还炒了土豆片，再加上两个下饭的腌菜，李澄都以为今天是啥特殊日子。
老太太看着晚餐如此丰盛，对着一大爷说：“今天这么丰盛的菜，怎么不去把傻柱叫来吃？”
她是知道一大爷的心意的，没觉得一大爷现在转移了目的，只认为是李澄想不起以前的事儿了，一大爷因为身份照顾李澄而已。
一大爷心里有些不情愿，今天李澄给他太大的惊喜了，他现在就不太想和傻柱走那么近，免得李澄心里产生什么误会。
他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李澄，开口说道：“澄子昨天交了伙食费，今天专给他买的鸡补补，傻柱…我改天买瓶酒，做俩好菜再叫他来。”
老太太听是李澄给的钱，没再提叫傻柱过来，她先动了筷子，大家就开始吃饭。
一大爷把俩鸡腿分给老太太和李澄，还想把鸡翅分给李澄。
李澄看到有些尴尬，主动把两个鸡翅，夹给了一大爷和一大妈，埋头吃起饭来。
一大爷一大妈欣喜的对视一眼，被精明的老太太看到，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晚饭后李澄还没来得及回去，许大茂就跑到一大爷家门口喊他：“澄子！澄子！”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李澄站起来给一大爷说：“大茂来找我了，我去和他聊点事儿。”
一大爷自动脑补成，家里孩子吃完饭，想出去和朋友玩儿，满脸笑意的让他放心去玩，明天早上过来吃早饭。
许大茂看见李澄出来，贼兮兮的把他拉到李澄家里，又贱贱的笑着说：“看来一大爷很照顾你嘛！你要是钱没准备好，缺的可以找他借，咱们院里一大爷可是最有钱的人！”
李澄顺着他的话说道：“嗯，我刚刚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换小黄鱼？”
“准备好了？？”许大茂惊讶的问道。
他没想到李澄真这么快就准备好了钱，不过听李澄的语气，应该是找一大爷借的，他又觉得很正常。
许大茂想了想说：“那咱们今天就去！我早上和李主任已经说了你的事儿，他很欣赏你，我们快一点把事情落实下来。”
“行，都听你的。”李澄说着。
许大茂打量了眼李澄的屋子，开口说道：“等你当上小队长，以后捞油水的地方就多了！具体怎么办，以后我再教你。”
“弄到钱先把你这屋子收拾收拾，才能娶到媳妇儿，不然别人来看你这屋子就知道你条件不好，一定要把面子活儿给做到位。”
李澄知道不现在出发的原因，是因为时间太早了，大家都没回家呢，哪个人敢摆东西卖啊？
他也和许大茂聊着天说：“那你怎么不娶媳妇儿？我看你屋里弄得挺好看的。”
许大茂现在铁了心和李澄处好关系！
这男人想处好关系太简单了，一起喝顿酒就行，也可以聊点“深层次”的话题，立马就成好哥们儿。
他对李澄贱贱的眨了眨眼说：“我要找就得找个条件好，能帮助我的！”
“现在还没碰见合适的，我也不想定下来！澄子，你不知道我去生产队放电影的时候，那可抢手了！”
接下来他给李澄说，他在乡下是怎么受欢迎，那些女人是有多想占他便宜！
还有…他也会照顾照顾，一些条件差的寡妇，帮她们排忧解难，还有一些具体的操作流程。
李澄知道他前面都是在吹牛皮，但听到细节的时候，难免不会胡思乱想。
他不想再听下去，赶紧岔开话题：“你帮我问了做衣服的事儿吗？”
许大茂这才一拍脑袋说道：“哎哟，差点儿就忘记告诉你了，我帮你打听到了！”
“在钢铁二厂那边有个寡妇在做衣服，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在厂里做焊接工作的，那日子过得可怜巴巴的，不过做衣服的手艺挺好！”
“嘿嘿，人长得挺带劲，但是出了名的泼辣，没人能占到什么便宜，你要只是想做衣服，找她准没错！”
李澄听到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我就只想做衣服，那就她了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直接找上门吗？”
许大茂告诉了李澄地址和名字，还给他说了大概该怎么走，让他不清楚的话，到时候直接问人就行。
两人在家里聊着些有的没的，多数时间都是李澄听许大茂吹牛皮，时间终于来到了晚上十点钟。
许大茂这人是真的有派头，手上还带着个手表，他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不过你这个头太明显了，你换件深色的衣服，一会儿佝偻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