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心里思考一下，对着李澄说：“我觉得你可以多送一些，到时让李主任叫你们科长把你派去护送厂里的车子！”
“等你回来李主任再夸赞两句，小队长绝对能当上！你明明工作这么几年了，只是因为工龄涨了工资，职位一直没有上去，就是你以前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许大茂看着李澄脸上有些茫然，又说道：“我带你去黑市找人换根小黄鱼，你送一根给李主任，保管你过不了多久，就能当上小队长！”
“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一根小黄鱼差不多一百五十五块钱，你小队长的职位一上去，涨的工资也就一年多就能赚回来，而且小队长能捞油水！”
李澄是真的欣喜！
这许大茂好像他肚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的打算，还这么“贴心”的要带他去换小黄鱼！
根据“怪东西”给的信息，李澄知道小黄鱼就是黄金。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黄金在现在可是硬通货，在“灰暗的地下世界”，那些做着危险行业的人只认这个。
如果你想从那些，想“换个地方生活”的人手里换东西，钱和票是行不通的，黄金才是真正的交易货币。
人们为了方便携带、交易、还有藏匿，把黄金做成一两重的小金条，因为形状和颜色，称之为小黄鱼。
而十两重的黄金，则称之为大黄鱼。
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没那个闲工夫去帮助李澄学会这些“人情世故”，他是肯定是有目的，才会这么好心帮助！
他就想着能因为这事儿，在李主任面前露脸，为以后当宣传科的科长做准备。
而且李澄当上了保卫科小队长，那么对他的好处可太多了！
他往日里去乡下放电影，可拿了村里人不少好处，就怕傻柱哪天把他给举报了，要李澄真做了小队长，他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以后自己要想坐去大队公社取粮食的车子去放电影，那些司机也会看在李澄的面上载自己。
现在吃不饱饭的难民多得很，有些胆子大的专在公路上劫货车，手里不仅有武器，下手还黑得很！
司机们跑个长短途都提心吊胆的，每次出去都会派保卫科的人随行保护他们，所以厂里的司机，都和保卫科的人关系处得不错。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许大茂他也不用花费钱，全都是李澄准备的，他只享受这些好处就行！
李澄听了很感激的说：“谢了大茂！还好有你告诉我这些，我…我先回去凑凑吧，不够我就找强子借点，过两天咱们就去黑市换小黄鱼。”
许大茂眉开眼笑的蹦起来，用力拍着李澄的肩膀，开心的笑着说：“行！我明天先去找李主任说一声你的心意！等你准备好了，随时通知我就行！”
两人又展望了一下未来，李澄就从许大茂家里走出来，望了一眼同样在中院的贾家，回到自己家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洗漱完，一大爷就把李澄叫到自己家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一大爷不经意似的问道：“昨晚许大茂带你出去了？”
李澄吃着一大妈做的白面馒头，语气含糊的说着：“嗯，他请我去澡堂子洗澡。”
他知道现在很多人家里，都是吃窝窝头喝玉米糊糊，好一点就是二合面做的馒头。
看一大爷家居然吃着白面馒头，还煮了大米粥，小菜也很合他口味，心里特别的满意。
一大爷想着傻柱和贾东旭走得比较近，许大茂这人虽然鬼主意多，但对上他们经常落下风，也需要个人让院里的关系达到平衡。
李澄以前不搭理他们，现在和许大茂走近些，也没多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一大爷便没有开口说什么。
李澄年轻人胃口好，不一会儿就吃下三个馒头，一碗粥。
他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三十斤粮票，递给一大妈说：“一大妈，这是我的伙食费。”
现在一个人的生活费，一个月是八块左右。
像李澄他们保卫科这种特殊重劳动力，每个月粮票都是三十三斤，其他岗位的人没这么多定粮。
李澄虽然给的十块，但是看一大爷家的伙食，还是他占了些便宜。
毕竟院里谁家也没像一大爷这样，顿顿都是白面馒头啊，还要给他炖鸡吃！
就说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他这个人最精于算计，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二分花。
家里每个人的吃喝都是算计好了的，还会去乡下换价格更便宜的红薯回来，他们家就不可能吃白面馒头和大米粥。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大爷原本家里是吃得不错，但也没顿顿都吃白面馒头，也会喝些玉米糊糊。
也是因为想留下李澄，他才不让做玉米糊糊，而是用米煮了稀粥配白面馒头。
一大妈没有接，先是看了一眼一大爷。
一大爷沉吟片刻就说：“收下吧，你一会别忘了去买只鸡回来，晚上给澄子补补身体，他流了不少的血。”
吃完饭李澄就跟着一大爷走到轧钢厂，路上有什么疑惑的，都会向一大爷请教。
一大爷都要欢喜坏了，李澄现在和他相处的模样，在他心里就是两父子一起上班的样子。
而且李澄很多东西都忘了，都需要自己告诉他，一大爷有种在教自己儿子的错觉，让他喜笑颜开，特别的有满足感。
路上碰到厂里的工友，都是主动打招呼，给他们介绍李澄，还给他们解释李澄为什么包扎了脑袋。
进了厂子里，一大爷也不着急去车间，而是把李澄送到了保卫科，看着张强跑过来接应李澄，他才安心的离开。
保卫科在距离食堂不太远的左侧，有一层像厂房仓库一样的地方。
门口还有个坝子用作训练场，旁边摆放着些普通的训练用品，比如练力量的石锁，和厂里自制的杠铃。
整个保卫科只有科长有个人的办公室，保卫科室里面放着些桌椅板凳，还有放东西的柜子，大家都是在这里休息和办公。
在保卫科的后面，有一处独立的幽静的平房，周围树木较多，看上去十分不起眼，但是却是大家闻风丧胆的“小黑屋”。
张强看着李澄，特别关心的问：“哥！你怎么样了？想起来了吗？”
李澄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什么，我们科长来没有？我想先去给他说明一下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