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也是位沉稳的中年人,在此店已有六年经验,他一见到对方之架式,立即眉尖一皱,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对手的气场很大,锦服中年人含笑入座,立即伸手道:“开始吧!”
忽听一阵哈哈笑声,星虎已和四名青年大步行来,坐庄的中年人暗暗松口气,想必是有人通风报信,他立即起身行礼道:“虎哥,您来啦!”
星虎是位相貌威猛,体态魁梧之中年人,他朝锦服中年人一瞧,含笑道:“在下刘星虎,初次逢兄台这种贵客,可否赴雅间小叙!”
“妥!先结账吧!”
星虎喝道:“老蛇,去取银票来!”
立见一名蛇哥取来一本银票,星虎就指着银票道:“通用的四海银票,仁兄应该可以信得过吧?”
“很好,就开一万两银子吧!”
“这银子……那就将此三桶银子,向你换一个人!”
“谁?”
“你们店里的少年,李升!”
“啊!兄台为何喜欢阿升?”
“恕难奉告,妥否?”
“好!去找阿升来!”
立即有一人匆匆离去。
不久,李升快步前来道:“虎哥有何吩咐?”
星虎含笑道:“阿升,这位大爷欲以六万余两换你,如何?”
“这……请虎哥做主!”
“豹哥,去找李天来!”
豹哥立即匆匆离去。
星虎道:“兄台,阿升是个好少年,他不赌,可是,他老子有赌,欠了三千两的赌债,我便要他们父子在此帮忙三年!”
锦服中年人道句:“原来如此!”便轻轻点头。
不久,骨瘦如柴,神色惨淡的李天跟着豹哥过来,他匆匆一瞥现场,见众人脸色极为难看,围着那中年人,立即以为是李升惹祸,他不由神色大变。
“虎……哥……阿升不对……这完全不关我的事,你做掉他吧!”
李升难过的立即低下头,狠狠地咬牙,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只自顾自己。
星虎道:“兄台,此人便是阿升的父亲李天!”
锦服中年人道:“你就是李天?”
“是……是的!”
“听说你喜欢赌,咱们来赌一把,如何?”
“不!小的已经发誓要戒赌!”
“戒得了吗?曾经有人把双掌砍掉,赌瘾一犯,还托人替他拿牌哩!”
“小的发誓不再赌!”
“好!星虎,他的三千两赌债,我替他还一桶银子,如何?”
星虎点头道:“没问题,请尽管吩咐!”
“你替我盯着李天,他若再赌,替我砍掉他的四肢!”
“是!李天,还不谢谢这位大爷!”
李天立即下跪道:“谢谢大爷,小的真的戒赌啦!”
“我且暂时相信你,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在酒楼主厨!”
“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去那桶里抓银子,不能借助外物,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抓完后就我的人就护送你回家,回去之后,开一家店,好好的做生意!”
李天窃喜,“真……真的?”
“你沾了阿升的福,动手吧!”
李天立即将桶中的银子猛塞入自己的口袋中,不久,他更贪婪的咬了几块银子,更抱了二十余锭银子,双眼却还转个不停,分明在设法如何装更多的银子。
锦服中年人道:“星虎,再包一包银子挂在他的脖子上!”
“蛇哥,去取包袱来!”
不久,蛇哥已取来包袱,装满银子挂在李天脖子上。
李天呃了一声,便站不直腰,看似极其狼狈,似乎还想打这银子的主意。
锦服中年人道:“李天,你该满足啦!来人,送他回家吧!”
站在中年人两侧青年立即上前取下包袱,帮他带着一同和他离去。
李天大摇大摆地离去,仿佛之前的低下姿态在这一刻全无,这让旁观者更是咬牙切齿。
锦服中年人道:“阿升,我要你跟我走,如何?”
“虎哥,请吩咐!”
星虎点头道:“这是你的福气,去吧!”
“是!大爷,可否容在下先返家拜别家母?”
“可以,明日下午早点来此吧!”
“小的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可否把跟我坐庄收钱的那名女子赎回!”
“可以,星虎,把人带过来!”
“是!她在这儿!”
“哼,还算有点颜值,托阿升的福,从今天晚起,你便和此庄没有任何关系,我再给你五十两,回家去吧!”
女子感动道:“是!谢过大人!谢过星虎哥还有升哥!”
“罢了,你们快离开吧!”
“是!谢谢大爷,谢谢星虎哥!”
他匆匆入内取走行李,立即和那名女子一同离去。
那名女子同样和他也是被家中贪赌的父亲卖到虎庄,和李升在一赌桌上,李升坐庄,她负责收钱,两人也关系较好,就在她以为再也没有自由的时候,李升救了她。
路上,那名女子给李升跪下,道:“升哥,谢谢你,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
“兰兰,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吧,我们只是同命相连,我顺手拉你一把!不用在意!”李升把女子扶了起来。
“升哥,我家中老爹嗜赌成性,已被人夺去性命,留下我苦命的娘,我如今也没有依靠,只有寄托于你,难道你看不上我?”
“兰兰,不是这样的,我如今已被那中年人看上,想必已无法脱身,必要跟他离去,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娘,银子放好,切莫被坏人盯上,如果有,立即去找我兄弟陈辉帮忙!”
“升哥,我等你回来!”
“你不用等我的,我说不定还回不来了!别耽误了自己,啊!”
兰兰感动地眼泪直流,回到家门前,不舍地和李升道了别。
李升离开后,另一边的星虎对锦服中年人含笑道:“大爷,你果真有一套!”
忽见这中年人的左掌中指一伸,星虎乍见中年人的长指,他立即神色大变,立即下跪叩头道:“星虎叩见……”
“罢了!起来吧!”
“是!大人,为何亲自大驾光临!”
“没什么,找一个有缘人而已。”
“是!”
“阿升可有知心朋友?”
“有!那人叫陈辉,他俩一起长大!”
“哦?说来听听!”
“那陈辉家中有一老妪,父母都不知在哪,从小到大他老妪把他养大,后面去过侠义门馆,不过最近又没有去了。”
“哼,有点意思!且罢,你交给那人二千两银子,万一李天再赌,把李天给弄疼,再让他那朋友把那笔钱接挤李家!”
“遵命,请到庄内一叙吧!”
“嗯!走吧!”
二人便向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