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慢步走了上来,“子靖公子,你可是天命之人啊,是我们神隐教的贵客,这安纳主教竟违背本教主的命令,私下对你动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姜子靖还在不断端详着这传说中教主,“原来你就是神隐教的教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想到将手放在胸前,低低地开口,“伟大的神隐之主,站在你眼前的便是传说中的姜国命定之人啊,请你赐福于他。”
他的动了动手指,做着旁人看不懂的手势。
姜子靖问出了他的疑惑,“教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教主嘶哑的嗓音仿佛有种撩人心弦的魔力,“天命之人,我们神隐教会是听命于你的最忠诚的部下。”
姜子靖试探性地说道:“那本公子,现在叫你们退后,放本公子走也可以么?”
教主示意所有人向后退,“自然是可以了,天命之人。”
一群人果然乌泱泱地退下了。
姜子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难不成这神隐教真的算是他的势力么?
教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神隐教将会听从天命之人的吩咐而退下,这个令牌是号令神隐教的东西,如果天命之人有什么吩咐,把这个令牌放到神隐寺的雕像后面的机关里,自然会有人接应。”
教主说完话,便像一缕烟一般飘走了。
当姜子靖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这破庙里哪还有什么人,也就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若不是看着手里的令牌,他都要以为这一切是一场梦了。
这神隐教也太邪乎了吧?
...
在姜子靖看不见的地方。
安纳主教有些不解,“教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他还没有答应我们的合作呢。”
教主笑的有些阴邪,“别急嘛,他还会来找我们的。”
安纳主教蹙了蹙眉,“教主,你就不担心他会告发我们么?”
教主缓缓摘下面具,“不会的,因为他需要我们。”
要是姜小白在的话,定然会感叹。
这教主竟然会是她的老熟人!?
...
次日清晨。
今日的姜小白倒是很准时早早地就来到了学院里。
她又听到云锦绣开始高谈阔论了起来,“我爹接见了摄政王殿下,都跟他说好了,过不了几日啊,我就是要成为摄政王妃了。”
另一个贵女冷不丁地拆穿她,“你瞎说,这几日的摄政王殿下谁都不见,怎么可能就独独接见了都统大人呢!”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啊,摄政王殿下这几天肯定有事,他连棋艺课都没功夫来呢,都统大人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被拆穿的云锦绣,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又看向了姜小白,“喂,小白脸,你不是跟摄政王殿下关系最好了,你肯定知道他在做什么吧。”
姜小白心里暗自腹诽着,她怎么可能知道苏羲和在做些什么啊,他们都已经闹掰了。
但是面对云锦绣,姜小白也只是淡淡地说道:“无可奉告。”
云锦绣怒了,“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啊,还无可奉告呢,依锦绣看,你就是装作和摄政王殿下关系好而已,你还想攀上他,做梦吧!”
姜小白有些讥诮地勾起了唇角,“云小姐,在这学院里,无论小白攀不攀附这摄政王殿下,好像都影响不到我的成绩吧,在学院里小白也就只是想好好学习罢了,可不像云小姐还有着多余的心思。”
云锦绣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你...你什么意思啊!”
而就在这时姜子靖也走了进来,云锦绣立马拉上他,“子靖公子,小白公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对吧?”
姜子靖平时都要嘴上几句姜小白,可现在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沉默了。
他都是天命之人了,比这姜小白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那他还管她做什么。
姜小白带着考究的目光扫了他一下,这人是转性子了?
居然没有跟着云锦绣阴阳她了,真是罕见!
姜子靖不来挑衅她,姜小白自然也没有什么要争吵的心思,默默翻开了手上的书册自顾自地温习了起来。
反倒是云锦绣,像是自讨没趣了一样。
平时她的那些小姐妹都总是恭维着她,可是自从她说起了跟摄政王殿下的婚约被戳穿了以后,她的那些小姐妹都不理会她了。
她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啊?
上课铃声响起,这第一节还是棋艺课。
姜小白想了想,反正这克烈也不想让她听他的课,那她就自觉先出去吧。
谁知道走到了门口,正好跟苏羲和撞了个满怀。
苏羲和冷睨着姜小白,微凉的嗓音低低地开口,“小白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小白只是淡淡地看了苏羲和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回摄政王殿下的话,没什么。”
她神色自若地坐回了位置上。
既然夫子换成了苏羲和,不是克烈的话,那她应该是可以听的了吧?
只不过,这一问一答听起来极其淡漠疏离,仿佛两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跟在苏羲和身后的镜莲只感觉两人的氛围甚是古怪,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看着面前脸冷得不能再冷的主子,他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鬼知道昨晚的主子问了多少次小白公子,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以后,就感觉到主子的脸色就会再冷上一分。
奇怪?
这明明都快入夏了,天气有些闷热。
可是他只感觉,呆在主子身边,堪比飘起了鹅毛大雪的寒冬,冻得人直打哆嗦。
天啊!
主子跟小白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待他替摄政王殿下放好了教学要用上的棋房三件套,便跟逃命似地溜了出去。
苏羲和冷着脸走上了讲台,声音透着一股沁入心扉般的冷,“上课!”
看到走上来的人是摄政王殿下,其他贵女都高兴了起来。
“今天终于是摄政王殿下讲课了,好激动啊。”
云锦绣也插上了话,“摄政王殿下都来讲课了,事情肯定是都办完了,我爹见到他了的话,也不足为奇了嘛。”
其他贵女将信将疑地看着云锦绣,“锦绣,原来真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