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又坐着谈了许久。
直到餐厅来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这才起身,往牌室走。
牌室与这间餐厅相隔不远。
一推开门,就见牌室里烟雾缭绕。
里边人头攒动,侍者们一个接一个,手里托着盛着酒的托盘,穿梭在人潮。
白月笙环视一周,角落里有个空桌,两人往空桌走去。
走近了看,空桌一头坐着秦探诗。
秦探诗的相邻位置坐着个中年男子,边抽着烟管边轻轻抚着秦探诗的纤白臂膀。
这是秦探诗刚认识的南辽那边的赌王。
而秦探诗望着两人的方向,就像是专门等着他们一样。
两人走过去。
秦探诗道:“等你们多时了,咱们打几局。”
秦渐宁:“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秦探诗笑了下:“我觉得三哥不会用完了餐便回房就寝,更不会无聊到带笙妹妹去甲板看黑漆漆的海景儿。而这船上又没什么其他娱乐,只能是这里。”
秦渐宁没说话,瞧了一眼白月笙,想知道她什么想法。
白月笙无所谓,干脆直接就座。
秦探诗赞道:“笙妹妹爽快。来人,拿牌来,再拿瓶洋酒和四只酒杯。”
秦渐宁看白月笙落座,也跟着坐定。
侍者先上了牌。
盒子一打开,是副麻将。
秦探诗把牌从盒子里取出码牌。
边码边问:“咱们打什么牌?”
她装模作样的问一句,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
白月笙和秦渐宁都说随意。
这正得她的心。
秦探诗故作思虑半刻的模样,然后说:“打南广的牌吧。”
秦渐宁眉头一皱。
秦探诗又在有意为难白月笙。
白月笙土生土长宁安人,哪能会南广的打法?
秦渐宁:“何不打临城的?”
白月笙一手托着下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活到老学到老,不会可以学。”
秦渐宁本来还想说什么,被秦探诗一下打断:“笙妹妹这话我喜欢!”
牌室里面闷热,换气有些跟不上。
白月笙这身夹了棉子的旗袍和夹了棉子的外氅在里面穿着热,她准备脱自己的外氅。
秦探诗却拦下了她:“笙妹妹不急着脱。咱们打个赌。”
白月笙手一滞,问她:“什么赌。”
她知道秦探诗又有了坏主意。
愿意略听一二。
秦探诗码完牌,她停下手,看着白月笙:“输完一圈,脱一件,怎么样?”
白月笙:“......”
秦探诗的话吸引到了牌室里的其他人,人们目光朝这边投来。
有的起哄,有的静观其变,还有的已经望眼欲穿。
秦渐宁厉声呵斥秦探诗,斥责她闹够了没。秦探诗指尖轻轻抚着自己的蛾眉,等着白月笙的答案。
“来。”
白月笙这句,掷地有声。
秦探诗先愣了下。
这样的赌注白月笙都敢来?
怕不是个傻女。
秦探诗窃喜,开始摸牌。
秦渐宁焦急看着白月笙,苦口婆心劝说她。
这种赌注,要不得。
白月笙:“诗姐姐,谁输谁脱,咱们一言为定。”
中年男人自然没什么,不管白月笙和秦探诗谁脱,他都赚到了。
反正他是赌王,怎么会输给这两个黄毛丫头和这个小白脸。
中年男人兴冲冲的开始摸牌。
白月笙一脸淡然,也开始摸牌。
秦渐宁索性豁出去了,如果白月笙输,他就替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