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的衣裳？
陆川懵着回去，又懵着回来。
这可真是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
自家萧爷的要求模糊不清，这简直是给他挖了个坑。
小姐倒好说。
万一拿的衣裳不合他萧爷心思，他可就免不了一顿罚。
陆川回去正碰上做事的陈叔。
陈叔道：“你给小姐多拿几件不就行了。”
陆川茅塞顿开。
他一连拿了好几件衣裳。
他还耍了个小聪明，这些衣裳都是看起来和他家萧爷今日穿着相搭的。
让白月笙自己选，总可以了吧。
当陆川拿着几身衣裳出现在两人面前时。
白月笙难掩笑意。
这满满的求生欲。
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
白月笙选了件黛蓝并蒂芙蓉花绣了暗纹的长袖旗袍，那暗纹用了淡蓝色丝线绣成，针脚细密，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秋末寒凉，所以在外面罩了件月白色的外氅，两者相搭，衬得她素雅高洁，贵气时髦却不张扬。
和萧司岚身上的灰蓝衣衫特相称。
换完衣裳用过饭，两人又在萧司岚办公室略坐了坐。
萧司岚才不慌不忙的带着她出门。
歌锦，三楼包房。
陆川推开门，请两人进去。
包房里坐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看见来人，赶忙站了起来。
他恭恭敬敬的对萧司岚作了个揖。
“今日见到督军，是毕某人三生有幸。两位请坐。”
自称毕某人的老头连忙请两人落座。
老头：“毕某能顺利来到临城，顺利做了署长，还多亏了督军帮忙。”
萧司岚淡淡道：“毕老不必客气。”
老头视线落到萧司岚身旁的白月笙身上。
萧司岚不主动介绍，老头也不方便去问。
毕竟萧司岚身边带了谁，这是他的私事。
而且来这种场合的达官贵人，身边通常都是带个女伴。
老头看白月笙生得可人又一副狐媚子模样，料定她是萧司岚带来的女伴。
他看白月笙的穿着，还寻思着，这萧司岚对女人还真是好。
连身边女伴的衣裳都是一等一的料子。
老头又看了一眼白月笙，似有些迟疑道：“督军...可否咱们私聊？”
他想说的事不大方便叫不认识的听见。
萧司岚看了一眼白月笙，笑道：“这没有外人，直说便是。”
老头愣了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老头恭敬道：“不知是督军夫人同行，失敬失敬。”
萧司岚：“......”
白月笙闻言，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她微红了面颊，缓缓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外面还有熟人，失陪。”
萧司岚立刻道：“让陆川跟着你。”
白月笙摆了摆手：“我去去就来，不必跟我。”
陆川闻言，望着萧司岚，等他的意思。
萧司岚首肯，陆川亲自送白月笙出包房。
陆川道：“小姐注意安全。”
白月笙道好。
看那老头谨慎，她也无心去听老头想说什么。
也懒得上赶着去听。
刚来到一楼大厅，瞧见不远处过去一个熟悉的影子。
这不是那位傅涛少爷么。
被陆川带人揍了一顿，又替白月笙出头，办了件坏事那位。
看他猴急那模样，想必是又起了什么别的念头。
白月笙悄悄跟着他。
一直出了歌锦。
来到歌锦旁，街灯昏黄微弱的窄小胡同里。
傅涛伙同几个小地痞，围住了个女孩子，举止轻佻。
几个流氓还时不时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白月笙鄙夷。
真恶心。
她经历过，最是见不惯这种轻浮男人。
白月笙抄起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往流氓群里掷过去。
“邦”一声，正中傅涛后脑勺。
傅涛吃痛，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
嘴里一边念叨着：“谁他玛德打老子？”
街灯下，白月笙背光而立，虽通身沐着街灯暖光，却叫人不寒而栗。
白月笙睥睨几人，神色锐利。
看清来人，傅涛捂着后脑勺大惊失色。
白月笙看他的那眼神，生生剜骨一般。
“傅少爷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记得上回因何失了颗牙齿了？”白月笙冷冷道。
傅涛怔在原地，脚灌铅了一般，艰难后退了半步。
“督军此刻就在这里，傅少爷可是想见他了？”
一听这两个字，傅涛就像听到了阎王的名讳。
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