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房中昏暗,一个小小的身影瑟缩在小角落,瑟瑟发抖。头发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柔顺,粘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大眼睛中满是泪水与惊慌,衣衫胡乱地覆盖在身体上。怎么办?要怎么逃出去?“砰”的一声,沉重的大门徐徐打开,蓝洛黎搂着一个性感美女走了出来,衣裳只穿在肩膀处,胸前的丰盈若隐若现,腰如柳枝,纤细而又柔软,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媚眼如丝,唇畔含笑,妖娆地挂在蓝洛黎的身上。“王,今晚就让我来陪您吧。”
这个女人很大胆地将唇凑上蓝洛黎的薄唇,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撩拨着他的欲火。她想逃,紫水晶般的大眼睛小心地看着他们,现在他们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她向一旁退去,渐渐移动到门口,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能逃出去的时候,蓝洛黎的邪魅的脸放大在他的眼前,“你想去哪里?”
他玩弄着她的头发,他越来越喜欢玩弄她的长发了。看着她粉红的小脸,愈加动人,惹得他喉结一紧,他对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没有免疫力?拥蓝后退,看着他的面容,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我没想去哪里。只是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哦?想去走走?”
蓝洛黎逼近她,凤眸带着调戏与玩味,“这冥宫,你认识吗?这么大,你会走丢的哦!”
“王~”床上的女人娇滴滴地喊,眼睛很不满地看着拥蓝,好像是在抱怨拥蓝破坏了她的好事。“你可以滚了。”
蓝洛黎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瞬时化成一团青烟,消失在床榻上。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他抱上她的身体,那股处女香充斥着他的鼻,只是这么单纯地抱着他,就让他体内的血液翻腾。他的脸贴着她晶莹微凉的小耳垂。她推着他的胸膛,忸怩着身子,他唬住她,“别动!不想我吃了你,就别动!”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的胸膛中挣扎,很容易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实在忍不住了,抱起她的身子,扛在肩上,又扔到了床上。他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客气,女人只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任何女人都不会得到他至高无上的冥王怜惜。虽然看到拥蓝眼底的泪水他会有一点心疼。拥蓝缩到床角,身子不住得抖了起来。眼圈一红,楚楚道,“求你,放过我。不要碰我,求你”“既然都在我手上了,还有拒绝的道理吗?”
蓝洛黎不理会她的哀求,吻上她的唇,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慢慢撕扯着她的衣衫。这个女人的唇是清泉吗?怎么又凉又甜,真是让他欲罢不能。“王,妖王和魔王闯宫!”
大门被硬生生得撞开,蓝洛黎目光一厉,手指一点,那个通报的手下已经慢慢融化成一滩血水,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简直就是找死!唇边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看着已经在身下的美人,贴在她的耳旁,“等着我回来。与你共度春宵。”
说罢,衣服已经完整地穿在他的身上,风度翩翩地走了出去。拥蓝看了看地上的血水,回想起那个女人变成青烟的一瞬间,刚刚的话,又把身子深深埋进被子里,她不想,她真的不想。她现在又气又急又害怕,这个人一定是魔鬼,一定是。濂箫,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文不值吗?王府中大夫在床前诊脉,摇摇头,急坏了下人们。摇头什么意思?难道王爷要归天了吗?个个哭泣起来,白虎很冷静地等着大夫的诊断。许久之后,大夫站起身,白虎走到他的面前,问道,“王爷怎么样?”
“王爷受了重伤,必须静养一个月,这期间不能让王爷下地,我再开个药方,再好好调养,就能痊愈了。”
“谢谢大夫。”
白虎恭敬地向大夫行礼,拿过药方。送大夫出去,把药方交给正在啜泣的小丫头。“快去给王爷抓药!没听到大夫说什么吗!”
白虎对下人们都是冷酷的,冰冷。小丫头不敢迟疑,抓起药方说了一声“是”,就跑了出去。濂箫在床上不知在喊着什么,剑眉紧皱,很不舒服。白虎贴近他,才听到他叫的是,“蓝儿”“王爷,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冰儿小姐已经死了。”
白虎叹息了一下,他是最知王爷心事的,眼看着王爷给自己下的一道道枷锁,恐怕他自己都已经逃不出来。瞟到书桌上那张画,美貌的少女,手中一把银鞭,发上没有一丝发饰,简单,自然。画中少女眼中的忧伤若隐若现,唇边的微笑似有似无,活灵活现地像要从画中跳出来。这是那天王爷从洛府回来的时候,提笔画下的。一笔一划极为认真,画出她与生俱来的神韵。在王爷眼中,他看到了眷恋,爱意,怜惜,他知道王爷很早就爱上了这个“伪”王妃,只是自己并不知道,他这么伤害王妃,那王妃还会回到他身边吗?他看向床榻上昏睡的濂箫,也许王爷真的错了,独守一具尸体,不如一个活灵活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