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修喉结动了一下,抱着夏沫染的手指慢慢收紧,是他误会夏默然了。“那你呢?你是谁的?”
“我是你的。”夏沫染小声说着。
“我是谁……”见夏沫染要睡,顾铭修像是有执念一样握住夏沫染的手腕。“夏沫染,我是谁。”
他想听夏沫染喊他的名字。
“你是我最爱的人……”夏沫染声音很低。
顾铭修却手指发麻,自认为她最爱的人不会是他。
酒后吐真言,夏沫染喝了酒的时候,最诚实。
“夏沫染,你看清楚,我不是韩承泽。”顾铭修说的有些苦涩。
“韩承泽!王八蛋!”夏沫染一听见韩承泽的名字,瞬间害怕了起来。“他是坏人……铭修……他是坏人,他会害你,他要害我们……”
见夏沫染全身发抖,顾铭修赶紧把人抱紧。
“顾铭修,韩承泽是坏人,他背后还有人,他要害我们……”夏沫染含含糊糊的说着,抱住顾铭修哭了起来。“顾铭修,你别不要我。”
顾铭修的眼眸沉了一下,低头看着夏沫染。
这小东西,到底在做什么。
最近又是要他包养,又是变卖家当,还要冒着危险去找风投老板的儿子,要这个人情。
她好像很缺钱。
是为了帮韩承泽吗?
“我是谁?嗯?”顾铭修像是有什么执念。
大概是因为夏沫染被灌醉扔到顾铭修床上的那天,喊的是韩承泽的名字。
“顾铭修……”夏沫染醉呼呼的叫着顾铭修的名字。
“你最爱的人是谁?”顾铭修的阴霾散去,挑眉捏了捏夏沫染红扑扑的小脸儿。
“顾铭修……”夏沫染捧着顾铭修的脸,亲了上去。
顾铭修嘴角上扬,心情很好。
“顾总,明日一早……”送到家,司机问了一句,回头一看,恨不得原地爆炸。
“告诉李秘书,明日上午,我休息。”顾铭修伸手将不安分的夏沫染摁在怀里,不仅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还宠溺的哄着。“听话,到家了。”
夏沫染和八爪鱼一样趴在顾铭修身上,死死的抱着,并不安分。
司机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夏沫染小姐是有什么魅力……能让高冷如冰山的顾总裁,一面变暖男的。
收起惊掉的下巴,司机赶紧离开,不敢当电灯泡。
“顾铭修,抱抱……”夏沫染站不稳,还在粘着顾铭修。
“顾铭修,头疼。”
顾铭修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以后还敢偷喝这么多酒?”
“还敢……”夏沫染酒壮怂人胆。
顾铭修深吸了口气,打横把人抱在怀里。
没打算趁人之危,顾铭修放了热水,抱夏沫染去洗澡。
可夏沫染酒品不好,喝了酒就喜欢闹腾,偏偏又粘着顾铭修。
到头来,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夏沫染。”顾铭修压低声音咬牙。
顾氏集团的人都知道顾铭修有洁癖,轻易不会让人靠近,更别说……这么闹腾。
但顾铭修的过敏原很多,唯独没有夏沫染。
“洗澡……”夏沫染趴在浴缸里,顾铭修脱了个衬衣的功夫,这边就开始咕嘟嘟的冒水泡了。
顾铭修一惊,赶紧把人从浴缸里拽出来,无奈又好笑的把人抱在怀里。“夏沫染,醒酒了吗?”
夏沫染被呛了水,眼眶通红,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太爱哭了,从小就是这样。
以前顾铭修甚至怀疑夏沫染眼睛里是不是有喷泉。
“好了,没事了……”顾铭修柔声安抚。
夏沫染哭着趴在顾铭修怀里。“顾铭修,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顾铭修,他们欺负我,他们一起……算计我们,他害死我哥哥,还害你进监狱,还把我扔到别人床上,她想让我染上那种病,太恶毒了呜呜……”
夏沫染声嘶力竭的哭着,将前世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顾铭修心口发疼,抱着夏沫染,柔声安慰。“有我在,有我在。”
……
大约是哭累了,夏沫染这才安分的睡了过去。
但睡得并不踏实。
“顾总,那个叫夏浅浅的,确实和韩承泽一直有联系,而且两人很早就相识。”手下将调查的结果告知顾铭修。
“今夜新华风投的总裁并没有参加酒会,因为隆阳那边的警方通知他过去认一下自己的孩子。”
顾铭修坐在沙发上,眼眸深沉。
“那日在夏沫染小姐酒杯中下药的是夏浅浅,她让人下了药,原本是想将夏沫染小姐扔到6062房间,但那些人似乎搞错了,才将夏沫染小姐带上了八楼。”
夏浅浅可不会那么好心,毁了夏沫染的名声,还将她推给顾铭修。
她最开始给夏沫染找的,就是个夜总会的男公关。
“这个夏浅浅实在恶毒,在房间的男人是夜色的男公关,私生活很混乱,有……艾滋。”
顾铭修拿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握紧,周身都透着一股极强的寒意。
如果那晚不是他在八楼发现了被陌生人带走的夏沫染,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这个夏浅浅这么喜欢算计那就成全她。”
昏暗的客厅没有开灯,顾铭修靠在沙发上,眉宇间的戾气很重。
夏沫染是他的软肋,也是唯一能伤到他的一根肋骨。
这些人,在找死。
……
郊外别墅。
夏浅浅被夏沫染赶出夏家以后,被韩承泽安置在郊外的别墅里。
听说韩承泽今晚要过来,夏浅浅很开心,从下午开始就忙忙碌碌的准备。
其实……她很想参加今天的酒会,她嫉妒夏沫染这种空有其表的名媛千金,属于夏沫染的一切,她早晚都会抢回来。
今年的酒会不能参加,她就等明年的。
总有一天,她会正大光明的站在韩承泽身边,以韩太太,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席各种宴会场合。
“承泽。”
韩承泽进了客厅,气压很低。
夏浅浅还没有意识到,穿着睡裙就跑了过去。
“啪!”韩承泽给了夏浅浅一个耳光。
夏浅浅被打蒙了,惊慌的看着韩承泽。“承泽哥……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韩承泽扼住夏浅浅的脖子。“夏浅浅,你太过自作主张了,你个蠢货。”
韩承泽恨不得弄死夏浅浅,只会坏他的好事儿。“你算计夏沫染,找了什么人去酒店,真以为我不知道?”
夏浅浅心虚的拍着韩承泽的手,呼吸困难,痛苦的挣扎。
“你个废物!你让夏沫染起了警惕,她现在看见我避之不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夏浅浅还有别的用处,韩承泽将人扔在地上,厌恶的看着她。“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在海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