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三五年吧。”他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大半瓶水。
孟沂桐兀自点点头,继续开口问:“是建造完互镶之后,开始学的吗?”
“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球类运动,小桐,你要不要去试一试?”他跳过她的问话,将水瓶放上桌角,提议道。
孟沂桐微笑着摇头:“不了,先休息一会儿,我没有伍哥这么有活力,好像干什么都不会累似的。”
她话中带有针尖,悄悄地瞟了他。
伍达攥起双拳,锤了几下坚硬的肱二头肌,粗着嗓门回:“我也不是干什么都不会累。”
孟沂桐微挑了眉,看向他浓黑的眉眼:“比如……干什么会累?”
“像辅导我儿子做功课!那个臭小子,每天放晚学回来,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我就想打他一顿!”
“……”孟沂桐霎时敛起了探究的神情,“……呃?!”
她努力压下心里喷薄而上的震惊,清了下嗓子:“你……你有孩子?”
“臭小子6岁,刚上小学一年级。”伍达垂下手臂,“不过我没有老婆,两年前,她就和我离婚了。”
孟沂桐将手指覆上人中,吸着气问:“怎么会?你儿子当时才三四岁,她就舍得离开他了?”
“也是我的错。”说着,他的声音逐渐低下来,眼里也失去了刚才揍人和打球时的光彩,“我整天不着家,她一个人带小权带了4年,确实很累。”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
伍达:“你问。”
孟沂桐手背托着下巴:“你为什么整天不在家?你在外面做什么事吗?”
“是。”他点头道,“当时周围有不少人都去打拼了,我想让他们母子俩过上好的生活,就也出去了,来了洛暇市。”
孟沂桐:“来到洛暇市之后,你有遇上贵人吗?还是这两三年间,全凭自己的努力,攒够了资本,建造了这家球馆?”
“赚钱哪有这么容易,两三年就赚到足够的钱来开球馆?”伍达看着她说,“我是遇到了贵人。”
闻言,孟沂桐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背,用余光瞧了眼身旁的温翊,果然,他也将视线定在了伍达身上。
她咽了唾沫,问道:“你和他,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下认识的?”
伍达看向她,开玩笑地说:“小桐,你是来查伍哥户口的吗?”
孟沂桐笑了笑,摇手假装不甚在意的模样:“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好奇你儿子,他成绩不佳吗?”
“岂止是不好!”说起这个,他又开始恨铁不成钢,“那是差得透顶了!全班倒数,前阵子去开家长会,我的脸都要被他丢完了!”
她宽慰道:“才一年级,一年级的孩子成绩好坏不能代表什么,有些孩子要到两三年级,甚至四五年级才开窍呢!”
“真的吗?”伍达舒了口气,重重地拍了下额头,“想我也不笨啊!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反应会这么慢!连容易的加减算数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