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舒了口气,自然以为凌卿语无中生有,不过是为了引起他注意故意找事罢了,嘴角微勾,说了声,“好意心领。[八[[一[(<〈中<文[ 凌卿语看到那个人安然通过很是讶异,不是,这里明明就不同寻常啊,此时靳芸也已经赶到,还以为凌卿语因为气不过找东方轩的晦气,忙劝道:“卿卿,算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公子,给他个面子……”
“阿芸,这里不对劲。”凌卿语继续攒眉沉思,“你说过这里因为死了几万人几乎无人靠近,但是这地上散落的石头分明就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没瞧出来。”靳芸看了一会儿,这石头杂乱无章,散落一地又荒草丛生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此时,东方轩的先头护卫已经走进了一线天的峡谷,他随身带了将近百来位侍卫,但一线天只容两骑并行,故五十人走的较慢,在凌卿语研究古怪之处时,东方轩的马车还没有进入峡谷。
凌卿语疑惑得下马,小心得靠近了几步,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再仔细查看一番,心内顿时一凉,飞身而起直接踢翻了东方轩的马车夫,急急勒停了马车,强行将马车掉头,高声对着后面还没有进入峡谷的护卫大喊:“快跑!”
话音刚落,只听峡谷内先前进入的人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像是见到极其恐怖的事物出的嘶嚎,随即一阵箭雨破空而来,稍微闪神停顿的人便倒在箭雨中再也爬不起来,东方轩见凌卿语竟抢夺马车,正准备出声讥讽,见此变故冰封的脸不由也变得惨白一片,何人要置他于死地?
来不及让他多想,身后杀声四起,一大群蒙着头脸的人手持箭弩在后面策马追来,因着刚才一轮箭雨已过,他们尚未能装上弩箭,给了凌卿语等人逃命的机会,凌卿语对着车内的东方轩大吼道:“你还不出来?这是逃命啊!快上马!”
东方轩抿唇从马车里出来,自有护卫空出一匹马,东方轩与琴姬片刻不敢耽搁,忙飞身上马往璇都狂奔,凌卿语吹了声口哨召唤了月儿近前,飞扑上马,此时破空声再次传来,凌卿语矮身躲过几只冷箭,高声道:“往树林里跑,快!”
众人闻言忙往树林里钻,有了树木的遮掩,箭弩的准头大大折扣,身后马儿嘶鸣声响起,知道他们开始对马下手,企图逼迫他们弃马而行,若在这里被逼下马,杀手人多势众他们绝不可能活着回到璇都。
“阿芸,你带路。”话落凌卿语倒转了身子,抬起袖箭,瞄准正准备向东方轩放箭的一个弓弩手射过去,一箭穿心。
然而死了一个,还有更多的人不断朝着东方轩放冷箭要置他于死地,所幸他还有一部护卫在后面与那些人厮杀,阻挡了部分攻击,而他的武功尚算可以,虽然狼狈到底没有中箭,可是他的马脚力太差,落后她跟靳芸一大截,始终都跑不出那些人的射程范围,看得她很是捉急,咬咬牙,勒停了月儿,抬起袖箭又灭了两个,掩护着东方轩追上来,待他行到前方时,凌卿语才现琴姬靠在东方轩的身后插了数只羽箭早就香消玉殒了,想必她定然是以身作盾为东方轩挡了这些冷箭,这等衷心为主也真是难能可贵。
凌卿语追了上去把手递给他,“快,到我马上来,别让你的手下为你白白牺牲!”
东方轩回头看了眼琴姬,眼神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紧接着,又有一波箭矢射来,东方轩知道自己若再犹豫只怕这条命今日是保不住了,抓住凌卿语的手纵身一跃跳至她的身后,双手扣住了她的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肢免得自己被马颠下去,凌卿语娇吒一声,“坐稳了,驾!”
月儿撒开了马蹄狂奔,与疾风一道风驰电掣一般的向着璇都跑,不过片刻就将那些杀手通通甩在后头,想追也追不上。
靳芸,凌卿语还有东方轩惊魂不定的回到璇都,直到城门关闭的那一瞬,三个人险些从马上瘫软下来,方才不觉得,如今回过神,每个人身后俱是冷汗岑岑,这条命若是晚个半步就没有了,靳芸咬牙切齿,怒道:“那个谷地竟然大问题!可恶,竟然都没有现!”
凌卿语一把捂住她的嘴,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既然有已经有人摸到璇都郊外,只怕这璇都也有眼线,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回头看了看眼睛猩红,脸色微微有些白的东方轩很是同情,为了护住他一人带出去的百来个人竟无一能活着回来,若没有他的护卫在身后拼死拖延抗衡,或许他们也没有机会回来。
凌卿语送东方轩回到驿馆,他的表情比往常更冷峻,脚步却有些虚浮,“你……小心些!”凌卿语本想安慰他几句,但是忽然觉得任何的安慰都苍白得厉害,只是觉得他的对手下了如此狠手,想必还会找机会下手,便叮嘱了一声。
东方轩的背影一顿,没有回身却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道谢却把这救命之恩刻进了心里,今日之事是他大意了,若没有凌卿语的多管闲事他只怕就这么客死异乡了,手握成拳,今日这百多条命的血仇他记下了,定要那幕后之人血债血偿!东方轩撩了青衫跨过门槛,驿馆的门缓缓关上。
“卿卿,今日多亏有你,若东方轩死在璇都,此事必将掀起滔天巨浪,话说,你怎么现异常的?”靳芸跟着凌卿语调转马头往靳府的走,走了半路实在忍不住问道。
“鬼杀阵!”凌卿语抬眸望向前方,事情一波接一波的出乎意料,会这个阵法的还能丧心病狂用出来的,她心里清楚得很,除了那个人不做别人想,而且凭着这嫁祸的手法还真的很符合他的性子。
“这是个什么阵法,似乎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靳芸看着凌卿语凝重不善的脸色,想起那些先前入阵的人出的惨嚎,心里还是忍不住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