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卿语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天璇王的联想,只见他脸色暗了暗,随即道:“不若等太子解除禁足后,也请凌女傅为他指点一二,也好好的修身养性一番。八一中文≥≧w≦w≤w<.﹤8≤1zw.com”
凌卿语勾唇一笑,本来只是话里藏刀想气气王后,如今竟然得到大王的金口玉言要去指点太子啊,当真乐意之至,指不定还能祸害一下他,忙道:“遵旨。”
王后原想着凌氏女输了好好埋汰一番,弄黄了她的好事,怎知还有这样的转折,连太子瑾都要她指点一二,可大王御旨已下她实在无从反对,尚未思虑好如何再出言拆台,只见那容夫人红光满面娇笑道:“今日这等喜事,臣妾定要好好张罗,款待琦儿的女傅。”
天璇王也甚是高兴,那凌家家主从不在六国受封任何官爵,如今他的女儿在天璇封了女傅的官职也算是拉进了天璇与凌家的关系,“好,寡人亦赐容华台御菜九道,以贺琦儿觅得良师。”容夫人忙欢喜的磕头谢恩。
大事已定,王后知道今日她来错了,实在看不得容夫人那得意的嘴脸,借故起身恨恨离去,天璇王也以处理政务为由起驾回了宣政台,葛太傅见诸事已了便也一同告辞。
这容华台一下子便只剩了凌卿语等一众自己人,公子琦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凌女傅,这最后一子明明可以大胜,为何故意落了下乘?”
凌卿语微微一笑,“公子琦,这有何故意之说,表面上我虽输了,可实际上却是大获全胜的,你方才没见到吗?我与葛太傅手谈一局,不过就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同,获得他的认同便就是胜了。“
公子琦歪着脑袋,觉得这位女傅说话甚是一针见血,“凌女傅的意思是棋之胜负在于为何而下棋,非因下棋而下棋?如此有趣的说法,琦儿倒是头一次听说。”
“公子琦当真聪慧,一点便透,棋如人生,切不可迷惑于棋局之变幻胜败,而忘了执子之初衷。”也许人与人之间就是有一种缘分,公子琦恭瑾好学的态度,让凌卿语很是喜欢,不由便多说了几句。
容夫人见公子琦甚是喜欢凌卿语自是高兴的很,想起今日王后失算吃瘪的样子,心中亦是畅快,看着唐五不时偷偷看两眼慕容夜,自是有心撮合道:“公子夜初次来这容华台,便让宁儿替本宫好好招待一番,那御花园的景致倒也尚算风雅,不若前去一游,我也好与凌妹妹说些体己话。”
凌卿语对着慕容夜微微颔,表示无碍,应是有要事相谈,慕容夜便识趣的随唐五而去,全当打时间。
待公子琦与一众婢仆出得门外,容夫人方道:“近日我寻遍宫中为你找寻十七年前的老宫人,想暗中打探华陵夫人的事情,却现在宫中待过十七年以上的宫人,除非各夫人美人的心腹,其余的大多都死了,本来这宫中死几个人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蹊跷在每隔几年便都出意外而死,五年前便基本死绝了,实在让人觉得不对劲。”八壹中文網
凌卿语沉吟,不错,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十七年前的事情有人在拼命的遮掩,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找出真相,“这宫中杀了那么多宫人内监而无声无息的,想来除了执掌后宫的那位,也无人能有此本事了。“
容夫人点头道:“不错,只是为何要下此狠手全都杀个干净,她是王后为何要与那些宫人内监过不去?”
“唯一的理由就是当年的事情兹事体大,极有可能会威胁到她王后的地位,所以才杀人灭口,我猜那华陵夫人的死多半跟王后脱不了干系,若能查明此事,或许能抓住王后的把柄也未可知。”凌卿语三言两语便将容夫人拉来心甘情愿的做前锋,这样一来想必不用她敦促,容夫人自个儿也会全力以赴的。
容夫人颔觉得凌卿语说得甚是有道理,把宫里老人逐一杀光这事情铁定不简单,加上这几年对仲孙离默的暗杀几乎是宫内不宣的秘密,当年华陵夫人的死一定大有玄机,只是她当年没有进宫,对这件事自然没有关注,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可以扳倒王后。
“夫人耳目便布宫中,或许眼光不仅局限于宫人内监,离殇台里难道不曾有十七年前的旧人吗?”即便是犯错的妃嫔,那也是公卿世家的贵女,其中不乏一些来头大的,王后应该不至于有那个胆子全杀了。
“那里的人多半是疯癫痴傻的,说得话怎可算数?”容夫人不解道。
“就是疯癫痴傻之人才或许方能吐露实情,十七年前的事情如今要找到证据多半不太可能,我们只有先了解事实,才能制造人证物证。不过夫人需得做得仔细些,万不能引起王后的注意,否则打草惊蛇,只怕会万分棘手。”连容夫人都不会相信离殇台之人说的话,凌卿语更加觉得那里极其可能有漏网之鱼,因为根本没人会在意相信冷宫疯癫之人的言语。
容夫人再次点头应下,琢磨着那离殇台找个稳妥的理由探查一番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便又拉着凌卿语聊了会儿家常,留着一干人等在容华台用过晚膳方放了诸人回去。
凌卿语出了容华台,眺望着西边的方向,已有几日没见着仲孙离默了,不知为何似乎还是有点想念那个家伙的,既然进了宫,不如便去瞧瞧他,况且他的玉魂台与离殇台这么近,一定知道些什么。
“夜哥哥,你先护送唐五小姐回相府,我有事去趟玉魂台,有青檀墨玉陪着,放心吧。”凌卿语关照了慕容夜便抬脚往玉魂台走,慕容夜微微颔,墨玉的功夫他自是知道的,便先随唐五出了宫。
即将到达玉魂台时,只见北宫澈拎着几坛子酒走在前面,那人听到脚步声回头诧异得看了凌卿语一眼:“哎,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知道今日是小默儿娘亲的忌日吗?”
凌卿语反射性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今日进宫受封女傅之位,恰好想起一事需与他商量便过来了。如此,那我便回吧,想来他应是没什么心情与我商讨事情的。”
“哎,等等,既然来了,便随我一同陪他醉一场吧,你也知道每年的今日小默儿最是难熬,难得有二三知己,多少能好过些。”北宫澈拉住了即将转身而去的凌卿语,一向玩世不恭的脸难得带着认真,诚挚的邀请她一同前往。
凌卿语看着北宫澈骨节分明的手,想起仲孙离默不由得心里一软,便点头答应了,两人一同进了玉魂台。
仲孙离默听闻凌卿语来了,又惊又喜心中一暖原本暗自神伤的颓废去了大半,竟是亲自出了莫离小筑相迎,“卿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受封女傅后早就出宫了。“
不待凌卿语回话,北宫澈抢先凉凉道:“见色忘友,没见着旁边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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