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手脚麻利地将疯狗翻转了个身子,又将他外衣剥了一件下来,盖住少许几滴血迹。此时,山猪已走得近了,连脚步声都咚咚的。
待山猪露出身影,竟是人如其名,高大魁梧,形如肥猪。山猪一边走一边道:“疯狗,你奶奶的,摔地上叫你爹来扶你吗?”
见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山猪拿脚踹了踹,却把衣服勾了下来,露出地上的血迹。柳阳正倒吊在树上,趁他一怔愣,跃了下来,一个“老树盘根”,用腿将他夹住,匕首对着脑后风府穴,便刺了进去。
山猪看着虽然肥胖,身手却灵活,一个“倒拔垂杨柳”,将柳阳的手夹住。柳阳反应也快,使出撩阴腿,往他下体撩去,这下,就是神仙也挡不住一击。山猪惨叫一声,松开柳阳,捂住下体,只觉自己的子孙袋烂得稀碎。
柳阳捏紧匕首,往山猪颈部一划,血便喷涌而出,霎时又灭了一个。柳阳刚将匕首在山猪衣服上擦拭干净,就听见几个声音传来:“出了什么事?山猪,是你在叫吗?”
人太多,不利于单打独斗,柳阳攀住树枝,如同灵巧的狸猫,一会便荡到远处去了。
也不知道七杀那里怎么样,柳阳想着,还有三十四个没解决,不抓紧速度,那个男人可能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这里,柳阳摸出迷药看了看,只剩下半瓶。不管了,先用再说,大不了到下个县镇,停一下,弄出几瓶再赶路。
柳阳继续搜寻着,看有没有落单的土匪,忽然一阵零乱的脚步声逼近过来,柳阳随手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只听外面吵吵嚷嚷的,说是有敌人摸了进来,死了几个弟兄。
柳阳回头打量了这间屋子,见墙上挂着几张弓,还有几个箭囊。柳阳将弓取了下来,挑了一张自己合用的,又将箭囊挂好,便闪身出去。
寻了一处屋顶,柳阳埋伏着,射杀了六个土匪。等尸身越来越多的时候,那些土匪便开始暴躁起来。因为有了警觉,那些土匪不再单独行动,三四人一伙,五六人一团,搜寻着潜入寨子的人。
这种抱团,给柳阳和七杀带来了困难。单凭人力,要杀到什么时候?
柳阳思索了一下,摸到厨房去,找到一罐油来,又找出几袋面粉。柳阳将油泼在柴火上,引燃了。
不一会,火势大了起来,颇有延绵之势。
这个寨子的房子有两种,一种是木屋,直接砍山上的树做的。一种是土屋,用土坯垒成的。若是一栋木屋烧起来,可能会引燃整座山林都说不定。土匪不得不暂时停了搜寻,开始救火。
柳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她将面粉袋用匕首拉了一个大口,往火堆上头扔去。面粉从破口处撒了出来,碰到明火,发出猛烈的爆炸。那些土匪一时被炸得浑身是火,鲜血直流。
等柳阳将几袋面粉全都抛完,那群土匪已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她操起匕首一人一刀,结果了性命。
柳阳数了数,自己已然解决了十八个,不知道七杀那里又解决了多少。
这场火,因没人来救,渐渐要蔓延到几个寨主的住处。剩下几个在饮酒作乐的人,终于发现出不对劲。那些人大是疑惑,这次的敌人,难道很强劲吗,怎么派了那么多人还没搞定。
柳阳和七杀在聚义厅外碰了面,柳阳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受伤,便问道:“你手上干掉了几个?”
七杀道:“十二个。”
柳阳点点头,道:“那剩六个,五男一女。”
接着倒出两粒解毒丸,分别和七杀吞服了,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进聚义厅。
里面正一团乱,剩下的几个手下见势不妙,想要带着金银逃跑,被三个当家的拿刀杀了,血流了一地。林小红瑟缩着躲在一旁,不敢做声。柳阳进去时,正看到三人杀红了眼,状若癫狂。
柳阳冲林小红一笑,亲切地喊道:“堂姐,我来了,多亏了你做内应,不然这寨子还真不好灭。”
那三个当家的听了,将喷火的眼睛看向林小红,一人当胸抓住她的前襟,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道:“难怪你死活要跟我回来,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林小红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只是连连摆手,可怜她一句申辩的话都没说出来,便被那人一刀捅了下去,又拿脚踢出老远。
火渐渐逼了过来,空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热气一阵一阵地扑了过来。
柳阳向几个土匪走了过去,装作怕热扇风的样子,一边扇一边道:“你们竟然不怕热的吗?要不要我给你们扇扇风?”
说完,自己闭了呼吸,将手中早已捏碎的迷药挥了出去。
那三人以为柳阳和林小红一样,都是不会武功只会用美人计的,哪想到柳阳暗藏了迷药,登时吸入进去。因空气中混着烟味,他们并没有马上察觉,仍举着大刀,便准备将柳阳砍了。
柳阳盈盈地笑着,默数了五个数。果然,几人刀都没挨到柳阳,便一个个倒了下去。七杀见没有用武之地,便出去接应五柳去了。
柳阳拿脚踢了踢他们,好心地道:“给你们提醒一下,下次不要喝酒,不然迷药效果翻倍喔!”
可惜,几个人已经听不到了。
柳阳照旧拿起匕首,将三人杀了。
此时,五柳同着七杀已经将那男人抬进了寨子,寻了一间无火的屋子放下,一人去通知柳阳,一人赶快去灭火。不一会,那三个女的也都被带了过来。
几人本以为再无生还的机会,没想到今天碰到柳阳,竟将整个土匪窝给端了,当下哭得一个个梨花带雨的,不住磕头感谢。
柳阳指了指那受伤的男人,问道:“这人你们谁认识?”
一个头上绑着布条,显然受过伤的女人,走近几步,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晕倒。
只见她踉跄地扑上前去,轻轻摇了摇男人的肩,哭道:“玉郎,玉郎,你怎么啦?我是安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柳阳业已把过脉,知道这人是无救了,但总归要让他们告别一场才好。于是取出银针来,给那男人扎了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