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客栈,众人皆已沐浴完毕,叫了饭菜,在大堂等候。见他们二人携手进来,四人皆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刘晖大自己没几岁,姚继祖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叫了一声“先生”。乔磊则行礼,叫了一声“主子”。季芸娘和曲月英不曾见过刘晖,不知要怎么称呼,故两人只福了一福。
两人洗过手,坐下,柳阳方向刘晖介绍二女。柳阳笑吟吟地道:“阿晖,这芸娘祖上,乃是武将。她家有本兵书,写得极好。有空,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刘晖看柳阳一脸的眉飞色舞,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柳阳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啊!
柳阳给刘晖夹了一块红烧兔肉,见他表情不对,便挨近了,低声问道:“怎么啦?”
刘晖闷闷地道:“说了你会笑我。”
“笑你?”柳阳含着筷子,不解其意地看了看刘晖,后者正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刘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坚强可靠的形象出现,何曾这般模样过?柳阳心中一软,柔声道:“要不,今晚你留下来?”
留下来?留下来?媳妇叫我留下来!刘晖心中狂喜,当下埋头努力干饭,不再顾着拈酸吃醋。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颇有几分疲惫,皆早早告退,上床休息了。只剩姚继祖仍硬撑着,在同刘晖讲述,这半年多发生的事。
柳阳沐浴完,见二人还在絮絮叨叨,也不干扰他们,自己靠着火盆,将头发慢慢烘干。眼看已是亥时,姚继祖也是疲态毕露,刘晖方放他回去睡觉。
进到柳阳房中,只见柳阳趴在桌上,竟是睡着了。刘晖不禁失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将门闩上。
火盆不时发出一两声“噼噼啪啪”的声响,持续散发着热力,将屋内烤得暖烘烘的。柳阳的头发披散着,垂散在腰侧,几绺碎发,微微覆住了她的面颊,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红晕。
刘晖蹲下,眉眼含着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才多久没见,柳阳就已长到他下巴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错过她生命中的每一刻。不管是忧伤,还是欢喜!
仿佛是感应到了刘晖的存在,柳阳微微睁开眼,迷蒙地看着他。刘晖站了起来,柳阳张开手,揽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身上,蹭了蹭,喃喃地道:“阿晖,我困。”
刘晖宠溺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温声道:“我抱你上床。”
柳阳“嗯”了一声,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刘晖将她打横抱起,感觉没有比之前重多少。
离开了这么久,听姚继祖说,媳妇每天都很忙。忙着看病,忙着授课,忙着学习,忙着构思……
“天天这么多事,难怪不长肉!”刘晖心疼地放下柳阳,替她盖好被子。将火盆移近了些,又加了些炭火,刘晖才随意洗漱了一下。
吹熄了烛火,刘晖脱去外裳,方掀开被子,在柳阳身旁躺下。感知到久违的气息,柳阳将手揽住他的腰,嘟哝道:“先生,睡了!”
刘晖伸出左臂,环着柳阳,借着炭火的微弱的光,看到怀里的人,很快就沉沉睡去。赶了这么多天路,看来真是累坏了。刘晖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也放松身体,静静入睡。
第二天,柳阳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充满活力的英俊面庞。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整整齐齐的。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只听刘晖的声音调侃道:“媳妇这是可惜为夫没吃了你吗?”
炭火早已灭去,北地的室温也是极低的。林大丫的身子,先天不足,后天失养。虽然柳阳这几年一直都在调理,还是会手脚冰凉。刘晖身体温热,就像一个人工火炉,柳阳将身子往刘晖怀里缩了缩,道:“你又不是妖怪,我怕你吃欸!”
“真的不怕?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晖眼含笑意,不带气势地恐吓。
柳阳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道:“天天就会欺负我,小心我不要你。”
刘晖大感受伤,恨恨地道:“我就知道,我不在你身边,定是有人在你身边讨好你。不成,我要做个记号,他们才知道你是有主的,不敢起心思。”说完,翻身起来,将柳阳压在身下,微微低头,捕捉着柳阳的红唇亲了下去。
两人唇齿纠缠许久,意乱情迷之间,柳阳忽然察觉到刘晖身体的异样,顿时两颊飞红,心跳加速。
此时天色渐亮,光透进室内。刘晖目力极好,见柳阳粉颊含羞,秋水如波,不由心神荡漾,伸手轻轻将柳阳衣带解了,沿着脖颈,细细吻了下去。边吻,边将自己衣服解了,来了个裸裎相见。
柳阳的胸前,不是世人常用的肚兜,不过,这不妨碍他的动手能力。只是几下,小可爱的扣子便被单手灵巧地解开。柳阳如今已是成年,身体发育得极好,曲线玲珑有致。
此时胸前的束缚挣开,莹白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刘晖体内一只猛兽叫嚣咆哮着,不知如何发泄才好。柳阳将手插进刘晖发丝,只觉自己彷如水融化了一般,浑身绵软,无力动弹。
刘晖哑着声音求助道:“媳妇,我难受,可以吗?”柳阳睁开眼来,只见刘晖的汗水,沿着额头缓缓滑落下来,仿佛尽力克制着什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满含着渴望,就如一只小奶狗一般,正求助地望着自己。
这纯而欲混合的眼神,深深撞击着柳阳的心,她瞬间迷失在这深情的漩涡里。柳阳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羞涩地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刘晖忍得异常难受,得了柳阳的许可,便将如火的热情释放出来。一时间两人深情缱绻,帐中春色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