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在里边怎么回事儿?”中村正一,一把抓住一个败逃回来的鬼子兵询问起来。
“报告旅团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那些破旧,倒塌的房子中,就钻出来无数的八路军,人数足有四五百。”
“他们手中拿着的枪,也比我们先进很多,像……像冲锋枪一样,在我们豪无防备之下,……对着我们就是阵猛扫,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多帝国的勇士都没有还有反应过来,就倒下了。”这个鬼子兵在述立的过程中。
眼睛之中都充满了恐惧。
也难怪,面对如此猛烈的火力。
他的很多同伴都还没有做出应有反应,就一命归西。
如此强悍的火力,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
那怕是当年在进攻南京。
面对国军的嫡系部队,中央教导队也没有这么凶悍的火力。
“八嘎,这些土八路,不敢正面与我大日本皇军作战,尽搞这些偷袭的下三烂手段。”
中村正一,听完愤怒的骂了起来。
清水十三,在一边。
听得都有些尴尬呢。
貌似,好像。
他们做得还要过份一些。
先是白天,派出侦察兵,去大孤镇,侦察了一番。
晚上就派出了部队,准备偷袭。
但没有得逞。
反倒死伤无数。
然后又调集了旅团所有的炮,来轰大孤镇。
又派出一个大队的兵力进攻……
说实话,让一个旅团的大日本皇军,全力对付八路军一个营的兵力。
那怕是打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不值一提。
唉!
运气差点了儿。
清水十三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提醒了中村正一,这个老鬼子,也感觉自己说这话似乎不妥。
老脸一红。
不过很快,他就再次咆哮起来。
“炮兵,炮击了过后,第一联队,给我冲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些八路军,藏在那里。”
“嗨!”
炮兵领命。
大孤镇北面。
鬼子的上百门各式火炮,再次轰响起来。
大孤镇内,深达五米的地道中。
张大彪一脸的感激之情,双手死死的握住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者。
“齐镇长,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们呢。”
“张营长严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被人敬重,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尤其还是一位八路军的长官。
“对了,齐镇长,你是怎么想到在这大孤镇中,要把每家每户从地底下,用地道家打通相连的。”张大彪很是好奇。
因为他在这个镇长的带领下。
在地道中。
四处看了一下。
这地道挖得相当的有水准。
地道走廊大多高约一米二的样子,宽约八十公分。
一个正常的人在里边得弯着腰才能走。
但每隔三十米左右,在走廊的旁边就另挖了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三米的休息地儿。
不至于让人在这里边长期活动,感觉压抑。
每个主道,都挖出无数的小支道。
这地道中,竟然还分为三层。
上面三米左右是第一层,供人走动使用。
第二层,深达五米。
在这里边存放了许多的粮食。
第三层,深达十米,而这却是一条地下暗河。
可供躲在地道里边的人,喝水使用。
这而些出口也设计得相当的出采。
有设计在烧锅的炉灶下边,有设计在,炕底下,有的在喂牲口的石头槽下边。
还有的更绝,设计在水井的,半壁之上,一个斜口向下。
人从水井口的上边向下看,是看不到洞口的。
还有老枯树里边。
让人看了,拍案叫绝。
“张营长,说起话长,这是我那儿子想出来的?”齐镇长道。
“你儿子?”张大彪很是诧异。
“对!”
“他在那,我想见见他?”
“他死了!”齐镇长突然老泪纵横。
这突出其来的一幕,把张大彪搞得措手不及。
瞧瞧自己这张破嘴。
不过自己也不是有意的。
但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位老者。
好一会儿。
齐镇长才止住了眼泪。
“张营长,我儿子37年,不远千里的参加了淞沪会战,那一战惨啊。”
“我儿子说,那一战,他们一个师上去还不到三天,就全部报销了,我儿子也受了重伤,倒下了,幸亏后来被人发现,没有死,得救了。”
“辗转千里回到我身边,但身体却不全了,没了一只手,左大腿上的肉也没有一大块,还得了一种怪病,说是中了鬼子的什么毒气弹,呼进了身体里,经常咳嗽不止。”
“回来也静养了一段时间,而且拖着病体,在这大孤镇里里外外走了一个多月,画了一张挖地道的图纸,说是让我组织老百姓们,照着这个图施工,以后能保命。”
“画完图之后,没两个月我儿子,就走了,唉。”说道这里,齐镇长又再次老泪纵横起来。
张大彪只能静静的听着。
毒气弹二字,深深的咯在了他的印像之中。
因为,昨天他就领教了鬼子毒气弹的威力。
仅仅打了十多发,时小镇。
他的人,就倒下了一半,全身抽搐,脸色发紫。
那时张大彪的心情是沉重无比的。
他的这个营,加上后勤,三千多人。
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半的人。
可想而知,全镇近万的老百姓又倒下了多少人。
但那时的张大彪却感觉自己怎么没事,还有一半的人,都是自己的老底子,怎么也没有事。
回想之下,他明白了。
幸亏,上一次赵政委送来的物资当中,有很多小瓶子的医药。
白色的小瓶子,上面写着止痛药。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和试一试的心态。
张大彪,立马让人,每人再服用一瓶,然后再给倒下的同志们,服下。
再去老百姓家一看。
接连找了半天,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后来才知道,这些老百姓在齐镇长的调教下,早就习惯成自然呢。
一旦听到外边有枪炮声响。
无论是什么事。
第一时间,进入地道躲避。
这才使们他们免遭于难。
但还是有极少数老百姓没有进入地道。
呼时了毒气。
这其中就包括了,行动不便的齐镇长。
一颗止痛药下去,这才醒了过来。
带着全营的战士躲进了地道。
因为鬼子的炮火实在是太猛,而且又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
暂避锋芒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