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谦一连忙了好几天,终于在季宸衍他们来琼州的第三天闲下来,除了季宸衍一行人,其余来山庄捧场的亲朋好友基本上已经全部离开。
五人终于能够凑齐一桌好好吃顿饭,就在度假山庄中的一家中式酒楼里。
饭桌上,三个男人喝洋白酒,夏明希和季萱萱喝果汁。
席间,温伯谦笑问,“萱萱这几天在这儿玩儿的开心吗?”
“开心啊。”季萱萱神色如常的吃着夏明希夹给她的菜,她开不开心是次要,重要的是她哥挺开心的,这几天嘴角带笑的频率比他这几年加起来都多。
“我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都没好好招待你们。”温伯谦有些不好意思地举杯。
季宸衍和陆鑫也举杯和他碰了下,后者不以为意道,“咱们谁跟谁啊,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
季宸衍道,“你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至少半个月吧,等山庄营业稳定下来再回瑜洲。”
陆鑫说,“你在望江大厦的台球厅装修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六月份开业吗?”
季宸衍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闻言也好奇的抬头看向他。
他们几个都是爱打台球的人,温伯谦也是因此想在瑜洲开一家台球厅,方便他们随时去玩。
“本来准备六月底正式营业,但是正好台球厅楼下有家拳馆要在六月底开业,未免影响别人营业,我就改到七月底吧。”
季宸衍眉头一蹙,神色不爽的冷声道,“凭什么你改时间,在瑜洲你定个开业时间还得迁就别人,当我是死的?你就正常开业,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开眼,敢跟你抢时间!”
陆鑫也连胜附议,“就是啊,我还等着去玩儿呢!”
温伯谦淡笑,“大家在一栋楼里做生意,没必要弄得太难堪,好事多磨,我也不急于一时。”
季宸衍脸色更臭了,正欲开口,忽然听到一旁的夏明希问,“温先生说的是望江大厦五层和六层的wk拳馆吗?”
温伯谦道,“是,夏小姐对拳馆也有关注?”
“哦,那家拳馆是我朋友开的。”
温伯谦轻诧,“这么巧?”
季宸衍微微一愣,“董阳?”他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董阳,夏明希的朋友会跟拳馆搭边的也就只有董阳了。
夏明希点头默认。
季宸衍原本还绷着的一张脸瞬间恢复如常,甚至带着点和颜悦色,原来是好盟友的店,枪口差点对准自己人了!
夏明希道,“如果影响到温先生开业,我可以跟我朋友说一声...”
不待温伯谦出声,季宸衍就率先打断,“不影响,伯谦说得对,好事多磨,还是让你朋友先开业吧,我们这边不急。”
陆鑫眉毛一挑,“欸?”
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季宸衍立马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陆鑫悻悻的撇了下嘴,没再出声。
季宸衍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别说其他人,就连夏明希都觉察出不对。
她面带狐疑的瞟向季宸衍,他为什么听到董阳就变了口吻?她当然不会认为季宸衍会为她驳了温伯谦得面子。
季宸衍对上夏明希探究的目光,面不改色道,“我挺欣赏董阳的,等她拳馆开业,我们三个过去捧场。”
夏明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难不成季宸衍现在喜欢董阳这款的?
怪不得之前他误以为她和董阳是男女朋友,大晚上的直接杀到她家里去了。
啧啧,果然强者之间惺惺相惜,夏明希想起董阳好像也在她面前夸过季宸衍...
她一下蹙眉,一下恍然大悟,一下满脸释然,一下又勾唇轻笑,脸上的表情太过活灵活现,以至于陆鑫扑哧笑出声来,“你刚刚是表演了一遍川剧变脸吗?”
夏明希回过神,慢半拍才收回脸上的姨母笑,端起杯子掩饰尴尬。
吃过饭,陆鑫嚷嚷着去打台球。
季萱萱觉得没意思,“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夏明希连忙走到她身侧去推她的轮椅,“我陪你回去。”
季萱萱面色稳重,语重心长道,“夏医生,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一直跟你待在一起还是挺烦的,咱俩还是距离产生美吧。”
夏明希默默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一家人,跟他哥的毒嘴不分伯仲。
季萱萱跟其他几人打了招呼,直接叫来服务生,让人送她回住处。
山庄里有专门供游客使用的台球厅,虽然没有他们在瑜洲常去的台球厅规模大,但胜在风格别出心裁。
夏明希第一次见装修的古香古色的台球厅,进入一楼大厅,随处可见的古董摆件,镂空的雕刻木门,头顶悬挂的八角宫灯,每一处设计都在意料之外,整体看去却又相得益彰,恍惚间仿佛置身古代王宫。
夏明希看的目不转睛,陆鑫啧啧称奇,“还得是伯谦,不愧是罗巴特室内设计系高材生,把台球厅装成这样,也就你能想得出!”
温伯谦但笑不语,经理恭恭敬敬的和他打招呼,“老板。”接着就领着四人进了二楼一号包间。
包间里也是一样的装修风格,两台檀木的台球桌,中式的休闲桌椅。
不一会儿,两名穿着浅色新中式旗袍的女人推门进来,一个扎着丸子头,一个是齐耳短发,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两人礼貌的颔首,各自做自我介绍。
“我叫小白。”
“我叫小楠。”
陆鑫眼前一亮,不着痕迹的把两人从头打量到脚。
季宸衍头不抬眼不挣的低头给球杆上巧粉,眉头确实轻轻皱起。
他们之前打球都会叫陪练,所以经理就自作主张的叫了两个最漂亮的进来。
季宸衍虽然心中不悦,但毕竟是温伯谦的地方,人已经进来了,也没有再赶出去的道理,他索性视而不见。
温伯谦不知道季宸衍对夏明希的心思,况且他平时叫陪练就真的只是陪练而已,并不觉得哪里不对,“我们正好六个人,两两一组,切磋一下。”
陆鑫举双手赞成,“没问题,不过我们今天得赌点大的!”
“赌点你力所能及的,别等会做不到跟我耍赖。”季宸衍眼皮一掀,满脸傲娇,一副赌什么也能赢的样子。
陆鑫不服气的瞪他一眼,兀自道,“每一局结束,输的组要脱掉身上的一件物品,包括衣服鞋子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