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了我,都恍惚认成了包大人了!”
这一径说着,王安石便跟在司马光身后,走了进来。他看着司马光精心打理的院子,瞧着这个小小院落的奇花异草,那墙角里,司马光还栽种了好些葫芦和赖葡萄,一时,藤蔓已经爬到了他屋子上了。屋檐上,已是结了好几个南瓜。王安石见了,不由笑道:“君实,你这是要干嘛,在这汴京闹市之中,你莫非要隐居不成?我若是只见了你的屋子,我可还以为你不知呆在哪个山野乡下呢!”
司马光听了,便笑道:“介甫啊,实话和你说了罢,我人虽在朝堂,可是这心却在山野!但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一个年纪,是不能做陶渊明的!自是要积极的入世!就如你这般!但是不知为何,我这心中总是觉得疲累!总觉得在宦海中,不能自己似的!”
王安石听了,便寻了个石凳坐下来,口足笑道:“君实,你只是太寂寞了!”
说着这话时,王安石的心中也觉得惆怅,他当然是知道司马光和高容容的情意的,可是他自信,高容容心中,也有他的存在,是以,他还不愿就此放弃。司马光的一个老仆给王安石端来一杯明茶,王安石谢过,他看着司马光道:“哎……君实,你如今这日子过得可就像一个老头一样!寡淡而又无趣!你不妨学学那苏子瞻,虽然不娶正室,但是可以纳妾啊!”
岂料司马光听了,连连摇头道:“不不,我早前就对自己发下誓言了,这一生,我司马光绝不纳妾!若是一心只想待一个女子好,又怎么去做纳妾这样一件令她伤心的事儿呢?介甫,你说这话是来打趣我的罢!你也是可以纳妾的,你怎么不纳呢?”
这话是中了王安石的软肋,他朝着司马光,无奈笑道:“君实,其实咱们都无意纳妾是不是?”
这样说着,两个人心中都想起了那个明眸善睐,眉目如画的女子。此刻,她在遥遥的深宫,对月怅望,看着良辰美景,心中只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自己的一生究竟是怎生过法?她深深觉得,这辈子是无法离开大宋,穿回现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