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啊!”
司马光听了不语,半响说道:“介甫,其实这喝酒吃肉,偶尔为之也是好的!只是不可长做,乱了心智!”
高容容觉得这话入耳,便说道:“是啊!懂的节制,方是最好的!”
王安石听了,便道:“容容,那你看我如今,一概言行举止,可是节制?”
高容容听了,苦笑道:“王大哥,我并没有看到你小时候啊!除非我穿过去……不过,王大哥心中自有一番丘壑,所以当然知道怎么做!是以我说出来倒是多余的了!”
王安石听了,不禁开心说道:“看来,容容,你倒是很理解我!不错,我却是这样想的!”
说着,便上前抚了抚她的小辫子,司马光见他如此,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这跑堂的可是等的不耐烦了,听着几个年轻人,在这里胡乱吹捧,便将手中的铁算盘摇的山响,他笑着说道:“二位,我到底该收谁的银子呢?这掌柜的要是见了我,在这里耗了半天,收钱还没有收到,我可等着卷铺盖走人了!”
高容容听了,便做主道:“小二,你就先收了这位公子的钱罢!”
说着,她示意司马光将手中的钱给了小二,司马光微笑着点头。王安石心中微有低沉,便问道:“容容,为何不先收我的去?这个,也是有先来后到的?明明我是和君实一同给的?”
高容容却笑道:“王大哥,你别多心,你的钱你先留着,等你们一起考完了,这进士及第了,簪花进宫的还在后面,到时再拿出来请我们便是!”
王安石听了,便诧异道:“容容,你就这么笃定?”
司马光见了,便点头道:“介甫,你就信她罢,她是个事前诸葛亮!”
高容容听了,越发得了意,笑道:“当然是这样!你们日后自是风风光光的!”
苏轼和苏辙听了,倒也奇了,便问:“容容姐姐,既然你如此神通,倒是看看我们,以后又当怎样?”
高容容听了,便上前捏了捏苏轼和苏辙的鼻子,笑道:“你两个么,以后也是在朝廷做官的!当然也是堂堂正正的进士了!”
五人一同出了这家饭店,高容容忽地说道:“不对,不对!明明我和子瞻子由已经吃好了饭了!可是,司马大哥和王大哥,你们不是刚刚进店么?怎地也同我们一同出了这里?不用吃饭了么?”
司马光听了,便和王安石对看了数眼,苏轼倒是机灵,他嘿嘿一笑道:“姐姐,兴许两位哥哥,见了姐姐,心中喜欢,是以都跟着姐姐跑了,这吃不吃饭的,倒也是浑不在意了!”
高容容以为他只是玩笑话,遂问司马光和王安石道:“你们当真肚中不饿么?若是饿得慌,还是赶紧去吃罢!倒是不用跟在我们后头,像个两尊大神似的!我可是和你们,玩不到一处去!”
王安石听了,不由笑道:“你们这几个小鬼啊,我们是见了这家饭馆,里头的菜这样的昂贵,是以我和君实,已经不准备在这里吃了!还是去哪个街角巷尾,随便吃上一碗面罢!”
司马光听了,也笑道:“容容,子瞻子由,却是这样!我们随便去寻点吃的就可以了!”
高容容便笑道:“现在你们是非常时期,偏偏不在家里读书,还到街上胡逛!不管怎样,这高考……不不,这科考期间,饮食上还是要多多注意营养的!”
岂料,司马听了,只是说道:“昔年,范大人家境贫寒,寄居在破庙苦读!好几年,三餐可都是吃的白粥咸菜根!不也是一样进士及第!”
高容容听了,嘟嘴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不过二位的经济可是比范大人当年要好很多罢!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若是亏待了身体,就算是有再多的功名和荣华,也是没有用的!”
她倒像是个老大人一样,摇头摆尾地说起来。苏轼也在一旁笑道:“容容姐姐,如今你不也是在欧阳大人家苦读么吗,平时也该注意注意啊!”
高容容听了,便抚了抚苏轼的头,笑道:“还是子瞻关心我!不过,横竖这大宋没有女科举,我也就不费那劳什子心了!为了体恤我那爹娘,为了让欧阳大人省心,我可是一目十行,得过且过!”
苏轼听了,和苏辙对视一眼道:“姐姐,这个话,我爱听!其实我读书也是如此!那些晦涩难懂的故作高深之文,或者是那些迂腐之酸文,可不就要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王安石听了,倒是摇头笑道:“乖乖,你们竟是这样理解一目十行的!不过,此说倒也是新鲜!”
五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街角,苏轼看着这里有个小小的阔面馆子,里头辣椒葱花茴香的香味,不时飘出来。他便对着司马光和王安石笑道:“你们瞧这里,吃个便饭,还不错罢?”
高容容便留了神,她抬起头,但见这个面馆的墙壁上,挂着一行行的木牌,便挨个读道:“阳春面,五文,葱花鸡丝面,八文,卤蛋大肠面,一钱……”她转过身,不由笑道:“嗯嗯,这里还不错!很是便宜、便宜啊!”
司马光也来了兴致,对着王安石道:“我们这一早去了那碑亭里看金文,这来回数里的路,可也是累了!不如就在这吃个便饭罢!”
王安石点了头,将袖子卷起,跟着司马光进了店里。高容容见二人,正襟危坐,对着店里的香味充耳不闻,高容容见了里头不时有蚊蝇乱飞,便拉着苏轼苏辙道:“子瞻,我们走罢!”
苏轼苏辙会了意,便都跟着高容容,出了这店门。司马光和王安石看了,便遥遥说道:“都早些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