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挡住席初初的去路,一辆黑色常务车的车门来开,席镇海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我看你日子过得不错,怕是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震人发聩的声音在地下车库响起,周围甚至都出现了回音,四周似乎已经被席镇海的人清了场,只剩下席初初和魏薇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但是席初初很快便梳理好情绪,脸上不动声色,警惕的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杨倩柳和席宛儿,顿时明白过来。“爸爸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吗?”
席初初冷笑一声,她没找席家的麻烦,这些人倒是率先来找自己晦气了。杨倩柳阴阳怪气瞅了她一眼,表情鄙夷,“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简直就像是养了个白眼狼。”
说着,言语更加刻薄起来,“你忘了当初你像丧家之犬一样躺在医院,是谁给你签的字,拿的手术费了?”
“如果不是你们有求于我,怕是巴不得我自生自灭吧。”
这群人竟然还有脸说当年的事情。席初初忍不住泛起冷笑,当年她躺在医院已经病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竟然是被席镇海逼问小时候挂在脖子上的项坠去了哪儿里。那个项坠是母亲留给她的,自从她去世之后,席初初便小心翼翼将项坠藏了起来。大概是小孩子本能的趋利避害,当然这也的确让她在寄人篱下的那些年,少挨了许多白眼。面对席镇海的逼问和冷血,席初初只能自保。答应他们只要负担自己的医疗费用,就告诉他项坠放在什么地方,这样彼此提防的亲人,简直比陌生人更可怕。席镇海没办法,只能答应,否则席初初能不能安全无虞的活下来还两说了。至于那个项坠到底有什么秘密,席初初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手术刚刚结束,席镇海就迫不及待问她项坠所在地,并且扬言自己敢骗他就直接放弃治疗。好在一切已经过去,只是现在席镇海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被戳中心思的杨倩柳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她沉着脸走到席镇海面前,嘀咕道:“这小丫头是恨我们呢,镇海我就说了,她心思歹毒的厉害,你要不是再不管管,以后能骑到我们头上来。”
不说还说,这一说简直就是火上烧油。席镇海立马招呼着身边两个保镖,厉声道:“把她给我带回别墅,我的女儿,自然由我亲自教育!”
“怎么,在俞家楼下你们就要公然行凶了吗?”
席初初故作镇定,语气凌厉呵斥道。然而席镇海今天敢来,就是打算给她点教训尝尝,一个脱离自己控制的女儿,已经是个极大的威胁了。旁边的魏薇被吓得够呛,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手哆哆嗦嗦就开始打电话想要报警。可这动作很快就被旁边的保镖看见,一巴掌拍过去,小丫头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眼看魏薇吓得都快哭出来,席初初紧了紧拳,站了出来。“你们跟一个小姑娘威风什么,她不过是公司刚刚来的小员工,什么都不知道。”
席初初说着,给魏薇递过去一个安慰般的眼神,继续道:“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只是不要为难其他人,这是我们席家的家事,让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