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十分安然,
次日清晨,虞棠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睁着眼看了一眼床幔,突然翻身而起,打开床内侧的暗阁,
目光落在其中的那个锦盒上,虞棠抬头揉了揉眉心,
“原来不是做梦啊……”
“夫人?”
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南音在屋外唤了一句,
“我醒了,你进来吧!”
吱呀,房门轻轻打开,屋外阳光直射而入,
南音将手中物品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随后便快步奔至床榻边,一脸忧色,
“夫人,你没事吧?”
闻言,虞棠微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南音应当是今早看到了院中的血,
“我没事!”
虞棠轻应一句,闻言,南音一边跟着她朝架子走去,一边道,
“夫人,从今儿起,属下还是住到你院中的偏房吧,这样也好有个有照应,可不能再像昨儿个夜里一样,隔的远,属下什么也不知道……你可是不知,今儿一早儿,属下看到那院中的血,可真真是快被吓死了……”
听着南音略显夸张的语气,虞棠抬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擦了脸上的水珠,随后笑道,
“好了?我这也不是没事嘛,你可别搬过来,过两日,旁边两间偏房,我都要设置成公务房,你过来了,可没地方给你住!”
虞棠话落,南音刚想撇嘴说什么,眼眸却突然一转,随后道,
“那也成,反正主子来了,有他在,属下们也是放心的!”
南音话落,虞棠抓着帕子的手一顿,片刻测过头来看着南音,
“阿宁呢?”
闻言,南音面色微微一变,片刻,一脸冷漠道。
“主子在谢四公子的院子,云一刚送膳食过去!”
“是吗?那正巧了,将我的那份也送到小舅的院子,我过去与他们一起用吧!”
说罢,将手中帕子往架子上一扔,虞棠快速换了一套衣服,朝院外而去,
而与此同时,谢宴徽院中,萧夜宁与谢宴徽相对而坐,
两人一人雪衣,一人青衣,面容皆是清俊绝伦,看的院中伺候的一众小丫头面红心跳……
“许久不见,谢四公子气色看着倒是比在安阳好了!”
谢宴徽不可置否,
“半个月而已,算不上许久,倒是不知九华战神一大早的,不去看望北王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给了谢宴徽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萧夜宁轻笑,
“谢四公子心思玲珑,这般装傻充愣,可就没意思了!”
谢宴徽笑,
“我的心思,哪里比得上你?要是我比你厉害,也就不担心虞棠了。”
身体往后一靠,长腿微微交叠,萧夜宁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认真,
“我不知道谢四公子误会了什么,从恢复记忆后,便一直针对我,但我以为,在棠棠的事上,谢四公子该相信我才是!”
谢宴徽抬眸扫了他一眼,还是笑,
“不,事关至亲,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萧夜宁语调微转,谢宴徽轻轻颔首,
“包括你!”
萧夜宁面色一顿,片刻似感叹惋惜一般,悠悠道,
“罢了,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谢宴徽含笑附和,
“殿下所言极是!”
“一大早的,这是在说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女子清丽的声音,随后,虞棠跨门而入,
萧夜宁起身扶她。
谢宴徽懒洋洋的道。
“我们在说你呢,懒死了,这会儿才起。”
朝着谢宴徽做了一个鬼脸,虞棠显然心情极好,
见此,谢宴徽剑眉竖了竖,片刻轻哼一声,靠回椅子上!
将舀好的粥放到谢宴徽面前,虞棠正了正神色,转头看着萧夜宁。
“王爷这边,恐怕只有等千音来了才有办法,现在我们再急也是无用。
而我昨日帮王爷整理公务,发现青妃关南城方向,有一条秘道,无论怎么堵,敌国之人总是有办法混进来。
青妃关是边境重镇,绝不能让敌国之人来去自如。
我看王爷的标注,似是打算请关内妙法门的妙法老出手,在密道内布下机关,防止敌国密探再次混入城中。
但王爷还没来得及去请妙法老,便出事了……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妙法门,请妙法老出手。”
“我跟你一起去!”
谢宴徽突然插话,然而,闻言,虞棠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着萧夜宁。
萧夜宁则是轻轻颔首,
“嗯,妙法门的机关之术的确厉害,父王没想错,请妙法老出手,的确能彻底封死密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虞棠点头。
“这事不用去太多的人,小舅,你就不用折腾了,留府里吧。”
虞棠话落,谢宴徽眸子微微动了动,随后侧首看了萧夜宁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相安无事用完早膳,虞棠和萧夜宁带着南音,云一出了府宅。
与此同时,府门外。
“出来了,出来了,小公子,那虞棠出来了!”
就在虞棠一行人刚踏出府宅的府门之时,
几个趴在不远处石墙后的人瞬间亢奋起来,
其中一人刚一见虞棠露面便惊呼出声,他声音还没有落下,旁边一个锦衣玉服的少年猛的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拍,随后恶声道,
“你是觉得我们藏的太隐秘了生怕别人发觉不了是吧?”
少年话落,方才说话那人垮了垮脸色,连连告罪,
“不省心的玩意儿。”
又青着脸咒骂了一句,少年回过头来,看着踏出府门的虞棠一行人,
“咦,那虞棠身边的男子是什么人?也不像是护卫啊!”
突然,少年皱眉出声,
闻言,他身旁人连忙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只是,良久没有回话,
少年一直等候在一旁,半晌,失去了耐心,不耐的起身,朝着几人身上各踢了一脚,随后恶声道,
“你们几个,能不能行,让你们认个人也要磨蹭这半天的功夫,我要你们何用?”
少年话落,那几人连滚带爬翻起身来,随后连忙道,
“回小公子,属下从来没有见过那人,许是……许真是虞棠的护卫也说不一定啊……”
那人话还没落,少年狠狠一脚又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