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和硕身后之人听罢,立马起哄道:
“长公主所言甚是,难道凤四小姐这胎记去的不干净?仍旧见不得人?”
“呵!谣传吧!那么大一块天生的胎记,岂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就是!胎记又不比别的?除非割肉重生,但她离开不过一个月,我可不觉得哪个神医能有本事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
“我还听说凤家四小姐这一个月一直在拓苍山呢!”
“那这传言就更当不得真了。”
……
非亲眼所见,没人相信凤倾羽脸上的胎记已经去除。
毕竟,她们无比清楚,传言不可信!
再者,凤倾羽天赋虽好,但在叱云国,仍旧是皇室一手遮天。
她们只有讨好皇室之人,才能在这里扎稳脚跟。
就在这时,叶菲菲无比得意的捂嘴轻笑。
“凤倾羽,我要是你啊,我就将面纱揭了给大家伙看看清楚,省得让众人猜忌。”
她说着,面庞上闪过一丝酸意,斜眼望向凤倾羽,丝毫不记得之前夜珺辰对她的忠告。
“况且,你如今搞的神秘兮兮,难不成还想去勾引我的征哥哥?”
望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的针对凤倾羽,凤婧仪秀眉紧蹙。
她上前一步,朝着夜和硕略微福身,不卑不亢的说道:“和硕长公主,我家四妹妹除了历练,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从未得罪过您,不知长公主为何要这般针对于她?”
“本宫可什么都未做,怎能说我针对她?”夜和硕声音慵懒,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再说了,本宫想干什么,岂是你这个臣下府中的小小女子有资格管的?”
她说着,上前便一巴掌朝着凤婧仪甩去。
和硕长公主毕竟身处高位多年,有丹药和资源的浇筑,哪怕是温室中的花朵,修为和气势也被培育的恰到好处。
再加上她的修为不弱,一时间,凤婧仪动弹不得。
越来越多的人听见这边的热闹,都围拢了过来,反正与己无关,倒不如看一场热闹。
“这不是相府大小姐凤婧仪吗?平日里看着温婉可人的,怎么今日和和硕长公主对上了?”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之前还说这女子柔柔弱弱的好掌控,想去相府跟相爷提亲呢!”
“那你可得考虑考虑,这般会装模作样的人娶回家,你是想闹得家宅不宁吗?”
“是是是,这位夫人提醒的是,再不敢有这等心思了。”
……
人群中的林暮雪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之前凤倾羽害的断去一臂,如今好不容易才完全恢复。
所以,无论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人被羞辱,她都觉得心中无比舒畅。
然而,就在和硕长公主的手马上要落在凤婧仪脸上的时候,一只纤细嫩滑的手掌伸向她的手腕。
只轻飘飘一握,便止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凤倾羽立于凤婧仪身旁,一手捏着夜和硕的手腕,双目直直的望向她,眸子中冷意尽现。
“和硕长公主,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森冷冰寒,浑身气势凛冽,如同寒冬中的飓风,让人如坠冰窟。
夜和硕不禁打了个冷噤。
可恶!
她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凤倾羽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丫头,她一个多年身处高位多年的人,居然会对她生出恐惧?
思及此,她不禁怒道:“凤倾羽,你又可知你在做什么?给本宫放手!”
夜和硕想将自己的手腕从凤倾羽的手中挣脱出来,却被她紧紧钳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凤倾羽抬眸望向夜和硕,放缓声音说道:“和硕长公主,奉劝你一句,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就在这时,夜和硕身旁的叶菲菲直接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便往凤倾羽的方向刺去。
“凤倾羽,本郡主命令你放了我娘!”
凤倾羽见状,另一只手一拍叶菲菲的手腕,直接夺过她手中的匕首,随后重重一扔,匕首洞穿叶菲菲的肩胛骨,将她钉在了身后的马车上。
“啊!”
叶菲菲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处,一张惨白的小脸皱在了一起。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周围看热闹的人皆是一惊。
凤倾羽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宫门前下此狠手,显然是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中了。
真是愚蠢!
这简直是在断整个相府的后路啊!
往后谁再敢站在相府这一边,便是摆明了与和硕长公主为敌。
和硕长公主,可是太后的亲女,陛下的亲姐姐。
她怎么想的?
“菲菲!”
夜和硕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痛苦的神色,心底担忧不已。
她满脸愤懑,娇躯气的微微颤抖,因心疼而猩红的双目直视凤倾羽。
“凤倾羽,你怎敢?!”